鹿攸宁听傻了，我有这么厉害吗？
巫玄瞥着她，露着牙齿，笑容灿烂，“想回人界也不是不可能，来巫神殿做小师妹，我们可以帮你想……”
被归陌兮骤然放出的境界压制，“办法”二字没能说出口。
“你说的所有的提议，我们都拒绝。”
归陌兮一言以蔽之，随后他站起身，淡淡地看向梁掌柜，“你与巫神殿，或者魔修有过的交易，现在开始全部断绝，渡灵宗可以既往不咎。后续如果还有，修真界都不会容你。”
说着，他施施然地往外走去。
殷书笔也站起身，“大师兄难得发话，他的话就是渡灵宗的态度。还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一刻钟内离开渡灵宗，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她也走。
鹿攸宁还能说啥？跟着一起走呗。
巫玄有心理准备，不动声色地看着，看他们消失了影踪，他看向梁掌柜。
“你选哪边？”
梁掌柜气虚，“我当然选修真界。”
巫玄冷笑，“修真界不是渡灵宗一家的。”
梁掌柜垂眼，停顿片刻，他慢吞吞地说，“我是墙头草，哪头得势我跟哪头，现如今巫神殿在修真界啥都不是，我肯定跟着渡灵宗走。”
巫玄气得笑了，不过他点头，“没有梁有仓，还有别的仓，你不要后悔。”
梁掌柜感觉好多钱正在离他远去，但现阶段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长云城的紫星堡被烧了。”他说。
巫玄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梁掌柜正起面孔，“若消息不灵通，我哪做得了上千年的生意。”
巫玄突然笑了，“你不会以为巫神殿只有一个长云城吧。”
*
紫星堡的大火烧了一整个晚上。
后果就是封锁长云城的结界被烧开了两层。
再破这个结界就容易了，缪天宇一个人就够了。
他也认真地发挥了一把，让姬天亦这个散修界的符修好好地长一把眼。
破界之后，萧汲首先去了雪松山谷。
那边被天雷劈过，妖兽怕雷，蛟人、暴龙全都逃之夭夭。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他默不作声地出来，依旧回到观战室。
新人大比的活动还要继续，作为修真界的中流砥柱，萧汲要稳住大家的情绪。
就算岌岌可危，只要他不动，至少在表面上，修真界就还是原来的样貌。
渡灵宗那头，殷书笔三人从中央大街回到了主峰。
一路上，鹿攸宁始终感觉到归陌兮若有若无的注视。
进到大殿，她首先表出态度，“巫神殿的人一而再三的要我的命，我不可能跟他们扯上干系。”
归陌兮不语。
她只能继续说话，“我若愿意，在雪松山谷的时候，也不用破境挨雪劈，直接跟着他们走就好了。”
“你很想回人界？”
归陌兮终于说话，却问了一个让鹿攸宁很难回答的问题。
“也……没有……那么……想。”
“所以，还是有点想？”
鹿攸宁皱眉，思考片刻，她终于组织起了逻辑，“天道抹了我的痕迹，巫神殿再厉害还能反了天道不成？”
“我没可能回去了。”
想想还是有些沮丧的。
殷书笔看得好笑，“巫玄是在使离间之计。”
鹿攸宁点头，“是的，他很阴险。”
归陌兮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回不去是事实，但你还是想回去的，是不是？”
鹿攸宁终于叹气，“我又没得选，想也没用啊。”
归陌兮抿紧唇，不说话了。
殷书笔还是头一回看到归陌兮这么别扭。
饶有兴味地看一会儿，她笑着转开话题，“五长老和五师弟连夜赶路，从长云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