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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昭环视下周围几人,他们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便把他如何带他们到五师叔的坟前,如何扇褚贵五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符竹林听完后,竖起了大拇指,眉开眼笑的说:“师弟,你胆儿可真大,就不怕被人发现,毕竟你在他跟前啊。”

詹奇志微笑着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朱文昭练习易筋经已经初步见效,练易筋经之大成者,可身轻如燕、敏捷如猿、脱骨换髓等。

这时候,辛庆玲母亲悄悄从角落里出来,期期艾艾的说:“那马匪.....是不是...走了?”

朱文昭微笑着说:“是的,大娘。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那马匪已经走了。”

辛庆玲母亲长叹一口气,“这些瘟神终于送走了。”

众人各自回禅房休息,苟守俭看着朱文昭说:“哥哥,你还去健身吗?”

“不了,跟你一起回去休息。”

朱文昭用的被褥,是以前僧人留下的,已经变得灰暗,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原本洁白的被面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泛黄,上面还有许多难以清洗的污渍。被角也因为磨损而变得毛糙,甚至有些线头都已经绽开。触感上,它变得硬挺,让人感到不适。

但朱文昭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被子盖在身上,他很快就入了眠,这是他入寺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凌晨的静谧被温柔地打破,仿佛是月光轻抚过窗帘,带来了微微的光亮。朱文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感受着清晨的凉意和新鲜空气的清新。

禅房内一片宁静,只有窗外传来隐约的鸟鸣,似乎在欢唱新的一天来临。朱文昭慵懒地伸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舒展,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晨光洗涤一空。

朱文昭轻轻地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板上,感受着凉爽的触觉。一只小蜜蜂从窗洞里飞入,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从昨天的抽扇褚贵五的脸,到刚被他抓捕小蜜蜂,都在一秒钟内完成。朱文昭为自己的身手敏捷而高兴,他知道自己的素质得到了飞速提升。

苟守俭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慢慢聚焦,看见朱文昭站在窗户边,“哥哥,你起来了呀?”

“嗯,我先去跑跑步,你可以再睡会。”

苟守俭坐了起来,“哥哥都起来了,我也不能太偷懒,我也起来去帮辛姐姐烧炤吧。”

朱文昭穿好衣服,推开了禅门,朝着树林走去。他在林中慢跑,无意间看到地上有个钱袋,朱文昭俯身下去,只见里面装着十几个银元,还有一点散钱。朱文昭露出微笑,心道:暂时不用担心没钱买粮食了。

早餐时,因为十二斤玉米面即将吃光,每个人只分的半个窝窝头,一碗小米粥。詹奇志把朱文昭叫到外面,面色平静的给他说:“文昭,你觉得要不要从地下取些银两到镇上换粮食?”

朱文昭微笑着说:“师父,昨天那伙马匪跑得时候,不小心把一个钱袋给落下了,里面刚好有十几个银元,我看就先用这些钱买些粮食对付吧。”

朱文昭说完,就要掏出来,被詹奇志阻止了,“你不用拿给我看,既然有钱就先拿去用。就是不知道那马匪会不会来找。”

朱文昭微笑着说:“哈哈,师父放心。那马匪就是敢来,他也不敢到寺庙后面去找。所以这钱袋的事,就到此结束了。”

钱袋是一个马匪的,这是他在半年前从一商人身上抢来的。昨天他跑出寺庙的时候,就发现钱袋丢了,可他不敢再回寺庙去找。另外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有钱。只得作为香火钱捐献给寺院了。

朱文昭去唤符竹林,让他一起去镇上购粮食,符竹林很自觉的去工具房拿铁棒。两人如上次一般一前一后的朝着镇上走去。不同的是朱文昭不像上次走路那么辛苦,只觉步履轻盈,一口气走到镇上,没有丝毫乏意。

那粮食店老板自从上次秤砣事件后,便知道这买粮小子欺不得,粮食如数的给了他。回寺的路上,符竹林有些急,上次购粮回寺的时候,小米被抢去一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有回到寺庙才稳妥。

两人快步在黄土铺成的古道上走着,符竹林对朱文昭没有拉他后腿很满意。

符竹林惊叹道:“师弟,这次怎么没感到累,上次来时没走几里路,便气喘吁吁了。”

朱文昭微笑着说:“上次,我几日都没吃好,饿着肚子怎么有力气走路。现在不同了,我们有鱼吃,也有粮食,这伙食跟上了,自然也就有力气了。”

符竹林一本正经的说:“能有现在的日子,都是多亏了师弟,不然都不知道寺里如何过的下去。”

“有师兄的功劳,要不是师兄把粮食扛回去,我们还是吃不着。”

“哈哈,是哟,说明我也是有点功劳的。”

由于两人急着赶路,没留意路边的行人,这时,路边一人对着朱文昭喊道:“弟弟,是你吗?”

朱文昭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孤独地站在路边,他的脸庞消瘦,眉目清秀,却黑的如黑炭一般,一头男士的短发,穿着一件破旧褪了色的蓝衫。她的双手很细很白,虽然看起来有些干裂。他紧紧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包裹。包裹里或许装着他的全部家当,或许装着他的全部希望。

朱文昭疑惑地问道:“你是?”

那人听见此话后,从兜里掏出一只手帕来,在脸上使劲的擦了起来,原来脸上抹了黑炭,眉毛上抹了污泥。等擦掉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朱文昭惊叹道:“你是宁姐姐?”

宁梦欣使劲地点了点头。“是我,是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朱文昭疑惑地问:“姐姐,不是去投奔舅舅去了吗?”

朱文昭不问还好,一问宁梦欣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珍珠一般流了出来,朱文昭却一时不知如何劝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