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爱我,”
“可她爱的人那么多?”
我能排到第几位呢?
人,鬼,神,妖。眸子中浸满意趣,
‘他’无奈地想。
。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
就把我散落的魂丝……”隐含眼底的委屈尽数,她就是在对她说。
“都捡回来。”就像是临终遗言一般,
不顾体内神力急速朝外流散,他(她)挣扎着将压抑的话尽说出口,“我最恨你死。”凭什么丢下我。
坐着地面,
‘我’搂着他的身躯,
等待着对方的体温逐渐下降到零点……轻轻地用脖颈试探他的呼吸微弱,
当眼前逐渐蒙上了一层光芒,
所有的想法失散过后,
大脑变成空白一面……‘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待在这里,下意识搂住身边人,好似还有安全感包围自己,
直到……
脑海里重新浮现出日落光影的剪窗映,望清道路的前方,
那里站满了……
失落迷遗自我的魂魄,他们全都停滞着悬挂在无牵连的空气里。
这时才觉眼泪的流淌,恨意逐渐使失重的思考能力强制回笼,
“什么神……”
“那些‘神’就是笑话!”最大的恨意莫过于自身信仰的崩塌。但在愤怒之后,
她又很快地平静下来。终是领悟……何为期盼浸满,然后被残酷灭落的仇怔痛苦。
黑暗陨落,白日置换,
极致黑白反差之间,那坐着的身影逐渐飘渺,周遭的一切全都变成齑粉消散离开。等待一阵不稳定的波动散去,
相拥的两人互相褪去伪装的假象。龙神将支离破碎的魂魄留护在自己怀里。但是她的离散已势不可挡,
魂气白茫溢走。
所有举措都会变成徒劳,
“你还好吗?”他说话的方式还没更换回来。托着她的后脖颈,幽深的眸子中浸满寒意但是又温柔的诡异,
龙神对她的想法自然不拒,
回想她那时的话语,
我体验不了恨意,想借助你的身躯,获得这份别样的感念……然而,
当时,
他的心中所想是,不管起念动因是何,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她要了解他的过去,他们的关系会愈发亲近……建立一场羁绊。
成神难道不好吗?
为何总要处世为人。
幸福是什么?
实为爱恨相倚,于交错间行进。不觉间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故事,
有段话是这样说:
人在写给自己的日记里,
也存在着谎言的迹象。所以,对于欺骗曾经的自己这件事,
我很抱歉。虽然我曾是被欺骗的那个,但是来到了现在,
我也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做,
我会继续这么做。
这个谎言的初衷是善意的,
那就当作是……
我欠你的吧。
……但是好像扯……思考……
扯不平呢。
。
《黄帝内经》中有记载,
月经为月事,“三旬一下”。
而《本草纲目》亦有提及,
“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
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
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
经者,
常候也。”文潇眼前一亮,顿时领悟。突然感觉,有些事物的潜联系被揭露出来,或许在我们的世界里,
月亮就是一位慈爱的女神。
文潇细读,她的耳侧有一条叶形的坠饰正微微摇晃,“离别礼物,”
梦里一场奇遇,竟是有真实的赠礼。因为有些事情不能直说,
“不是值钱的玩意,”把她的存在死死压在心底,才是落到现实的方法。
“也希望你能喜欢。”该怎么建设一个合理的世界呢?文潇收到了裴思婧在人间的信件,大荒与人间的通门暂时关闭,
她们只能通过“信箱”联络,其实就是用供奉山神庙的香火将信纸燃成灰。将篇章的时间线规划整理好,
等待顺利接入,
就能重新启动昆仑之门了。而大荒的发展其实也挺妙的。这当中的功劳,
主要是借鉴了其他“话本”的故事,里面记录了后世的发展情况。从而地文潇得到了许多有趣的灵感……另一边,
月公子抚上阵痛的胸膛,
“好狠的心啊。”
花公子撇撇嘴,“怎么真是你比我快一步。”他都虔诚焚香三日了,幸运女神怎么还不眷顾他的抽签运势,
“吓吓他去。”躲在洞口外,花公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况且脸蛋儿也不一样,
又何必再纠结于此。”走出房门,
“就算有相似的面容,”又怎样呢,
“反正我们是不同的。”趴在栏杆旁上,望着远去的几位人影,妖陪着妖,
妖陪着人。
“原来我真正要面对的,
是对自我的认同。”是坚定不移地,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己的存在。
现身于世即是合理的真实。
所以里世界中,
才会留给我这样的初面考验。仅仅用心去感悟天地万物。
“她可真好看呢。”像我儿时想象中长相的自己。也曾迷妄惆怅过,但是现在我的心里涌生出了更关键的念头。
想到这里,
踩着栏杆攀坐城楼堡面,我朝下俯望,在漫漫沙漠里,竟然开不出植有生机的株。戾身亦有她的使命,
而我仅有的是唯一的意识,于不同身体中穿梭流动,
(意识是唯一的。而意识的载体很多,都为同一人,差别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异。)
根本就用不着纠结太多。
我永远不会后悔过去的选择,也不会怪罪曾经做出选择的自己,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就是,找到散落世间角落的魂丝……
找到我的魂丝。
风阵阵,
……吹动人的心弦。
寄灵回忆,那双眼睛里含着万千思绪,丝丝缕缕的牵系,让他只觉有似曾相识感。仿佛早在千百年前。他就领悟过那份眼底里浓沉的情感,
于是今时再度唤醒他的回忆。
“我记不清她的面容,唯印象深刻的是那样一双眼睛。”曾听人讲过,
对视是产生情愫的开始。
她的眼里藏着漫天星光,唯遇见心爱之人的时候更加地璀璨。卓冀宸站在地面,
他扶着梯身,抬头望着她努力挂红灯笼的身影,想要记住她真切的模样。
拥她入怀中,在狭小的空间,两人的距离慢慢缩近。唯眼神的交接触深,让彼此感觉到此时此刻,
……才算是两人真正的靠近。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想想也得有五年时间吧,不过那时他还是小朋友。看向绑着抹额的从容少年,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她的好心情。
本是上街挑几把锄头,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合,遇到的第一人,还是长着同样的脸。
“娘子,”
“……相公。”
“你成亲了?”鳞笙赶来的时候,
寄灵没忍住地惊讶,厉劫的探查从等待的街口袭过来。我看向后方,身后有位系着铃铛的俏公子,
铃音在发尾摆动。眨眨可爱的眼眸,
他的脱口而出着实把我惊到了。虽然仍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术,把事情圆了过去。
“嗯……”微微一笑,
“托我相公的力量,我才能显化人身。”我很感谢他,“所以我很喜欢他。”
好直白。
“你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
鳞笙难掩脸上的笑意。顺势而为牵起她手里的物件。等待这么久,
他都饿了。
指尖微微显露红晕,我和曾经相处过的朋友……和寄灵道别。
“呵……”那个人是在挑衅,
寄灵垂下眼眸,系在身后的捕妖囊并没有反应,看起来这缕魂被净化得很“纯粹”。
他认错了。
“呵……”占我便宜啊。
“嘿嘿。”蹲在地上,捧着一盒酥肉点心大块朵颐。正巧就被那一声“娘子”惊得差点被噎亖在这里,
扛起一把锄头,背对着他们离去。
不停狂奔,趁那捕鬼袋没反应之前。
往云烟细软阁近。她的心永远在局外,不会被困陷于剧情里,
所以我很尊重魂丝的想法。
“鳞…”但我只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内心纯粹的部分不应该被世俗染脏,我永远想待在那一方净土里。
“鳞笙,我们一起去找她的心。”作为被山林永远庇护的生灵,我想把鳞笙一起带回去,他的单稚纯净也应该被守护着,我们永远都不想丧失对未来的期待,
要好好地生活,
才能慢慢相遇期盼。
“你为什么叫我娘子?”
“我听路过的大娘说,
萍水相逢,
顺应缘分最后走到一起的两个人,
会有代表关系的昵称。”
鳞笙拉起我的手,“我们是爱人。”
“所以我是妻子,”有道理,
“所以我是丈夫。”十分有道理,
不过等等,“那我不能是丈夫吗?”
“我也觉得。”鳞笙觉得也是。观世间,人情冷暖,能够被称为妻子的人,大多温暖亲和,他看到的都是美好的存在,
特别是她。这样想及思及,
他也想当“妻子”了。
(小说小说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