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恢宏巍峨、雕梁画栋的宫殿之中,空间阔大,穹顶高悬,四周立柱上镌刻着神秘古朴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微光。
一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身上一袭黑色长袍如墨夜织就,质地厚实却不失灵动。
他头戴一顶圆筒帽,帽沿处镶着一圈细碎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此时,费木涯正于宫殿中心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全身心沉浸在修炼的玄妙境界里。
他浑身劲道鼓荡,仿若体内藏着一片汹涌的沧海,澎湃之力破体而出,引得周遭气流疯狂汇聚。
那些气流起初只是无序地旋绕,而后越转越快,竟凝为实质,化作一条狰狞的青蟒。
青蟒身躯粗壮,鳞片寒光闪烁,仿若钢铁铸就,它蜿蜒盘旋,将费木涯紧紧裹于其中,随后昂首向天,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
那声波携着磅礴劲道,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空气被激荡得层层叠叠,恰似水波纹般朝外疯狂荡开。
所经之处,桌椅、花瓶、摆件等器具纷纷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直接掀翻在地、摔得粉碎,碎屑四溅。
可见费木涯这一身实力强大无比、深不可测。
正于此时,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自殿外传了进来,打破了余韵未消的静谧。
紧接着,一道带着惊惶的呼喊声响起:“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费木涯修炼被扰,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原本沉浸于灵力运转的平和面容,此刻满是阴霾。
他缓缓睁开双眸,眼眸中寒光一闪,犹如寒夜出鞘的利刃,带着森冷怒意看向门口。
待看清来人是他身边的狗腿子马寸照后,当即怒骂道:“马寸照,你这蠢货,难道不知我素来最厌旁人在我修炼时搅扰?”
“若拿不出个能让我认可的理由,今日定要扒下你一层皮来!”
马寸照本就一路狂奔、心急如焚,又突遭这劈头盖脸一顿呵斥,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
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他忙抬手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师兄,我哪敢拿这事儿开玩笑呐,真的是出大事了,圣女……圣女她回来了!”
“圣女”二字一出口,费木涯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可转瞬,那惯有的凶恶之色便再度爬上脸庞。
他冷哼一声:“哼,圣女归返本门,寻常之事罢了,若以此为借口扰我,可别怪我不讲同门情面!”
师弟见状,心下更急,忙摆手道:“大师兄,这次真不一样啊,圣女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费木涯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身形带起一阵劲风,吹得地上的碎屑再度飞舞。
他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还有谁?是男是女?”
马寸照缩了缩脖子,嗫嚅着:“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模样生得颇为俊俏,看着就透着股洒脱劲儿,而且……而且一路上和圣女有说有笑,看着关系匪浅呐。”
费木涯听得这话,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浑身劲道不受控制地外溢。
“啪”的一声,他猛地挥出一拳,重重砸在身旁一人高的精美花瓶上。
那花瓶本是他平时最喜爱之物,此刻却在他盛怒之下,瞬间化为一堆齑粉,瓷片飞溅。
他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吼道:“他妈的,可曾查清楚此人是谁?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与圣女这般亲近,老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拘出他的神魂点天灯!”
费无涯周身杀意弥漫,仿佛要将这宫殿都快承受不住那杀气冲击而散架。
类似的一幕,在这巨大的外门,不同的建筑中上演。
这些个将霍青桐视为自己禁脔的外门弟子,一个个怒火狂飙,杀气冲天。
然后安排手下去弄清楚这人是谁?有何背景?
能进入这门派修炼的人,而且能修炼到他们这种境界的,都不是蠢货。
做事趋利避害,还是知道的。
即便想要对付华强,必定要将他的信息弄清楚,若其身后有庞然大物支撑,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
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是要摆在第一位的,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将自己的命搭上,那太不划算了。
华强可不知道,有几个人盯上了他,回去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了他来到这青云宗的第一个夜晚。
一大早就屁颠颠的向后山赶去。
昨天只弄到620点的杀戮值,还差380点,他就可以再升一级,从而进入圣境三阶,这样他的自保能力又会提升不少。
屠宰场,肖子贵刚刚将门打开,准备今天的劳作,一道身影就飞奔了过来。
抬头一看,脸上的怪异之色瞬间涌起。
这个外门师兄,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就赶来,难道他就这般喜欢在屠宰场宰杀禽兽的感觉?
不会是这位师兄胆小懦弱,不敢到山外那密林中去斩杀那些凶猛的禽兽,在这里找存在感吧?
肖子贵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同在这屠宰场上班的几名杂役弟子,对这事也很懵逼。
昨天他们可是看到华强那一刀一个宰杀的不亦乐乎的场景,怎么今天又来了?
当然,身为外门弟子,可不是他们这些杂役弟子能够惹的。
既然人家喜欢,那就让他去宰吧,自己也乐得清闲,可以休息一番,只要对方高兴就好。
华强来到肖子贵面前,拿过他的屠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到一边去玩,剩下的交给我。”
然后就冲了进去,开始了他的屠宰大业。
他是越杀越开心,越杀越快活,随着他每一刀下去,脑海中就有杀戮值到账的提示音,这种闷声发大财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