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内,鸿钧罕见的暴怒,下方的六个蒲团更是被他打飞了老远。
“究竟是为何此次偏差如此之大?当时巫妖量劫虽有小偏差,但终归依着“天意”走势。”
鸿钧以为,或许因为牵扯了圣人,这才导致算计失误。
“当日吾算计三清签押封神,导致元始通天出现偏差。吾算计了姜子牙去了人教,结果导致申公豹拜了西方。...”
一桩桩,一件件。鸿钧从一开始封神算计复盘起,因为找不到其他人算计的证据,只能以这种结果自我安慰。
“罢了,既然姬发命陨,那殷郊也无所谓。反正皆是蝼蚁。如今只需处理了三清,那这一次量劫也可算成功。就是如今西方大兴似乎少了些助力!”
至于怀疑元始?如今元始都被自己炼成了傀儡,从他的身上也找不出其他因果联系。西方那边怪就只能怪准提太能作了。
紫霄宫外,五圣忐忑的等候召唤,终于鸿钧理顺了心中算计,出声道:“尔等进来吧!”
被晾了好半晌,诸圣其实心中算计却是更多,只不过在鸿钧面前却都唯唯诺诺的行礼,然后各自站到以往位置却没有坐下。
早在鸿钧发声时,就已恢复了紫霄宫内一切,同时压下了愤怒的表情,重新变回仙风道骨模样,因此他们见到的依旧是以往和善的道祖老师。
鸿钧见诸圣没有开口,便冷哼一声对几圣骂道。
“哼!尔等身为圣人,岂不知圣人代表为何?尔等竟敢在洪荒内擅自交手。莫不是要毁了洪荒不成?”
其实刚刚大阵通天早有所控制,阵法余波对洪荒大地伤害并不厉害,再者如今不周山重立,除非圣人全力出手,否则洪荒哪里能破。
因此鸿钧所言,不过是他为了责罚圣人的一个借口,而诸圣听他所言,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反驳。
许久,鸿钧对着太清说道:“太清,你身为尔等大师兄,可有话讲?”
太清自西岐大败就不再去想独占人族气运,如今最多只想让姜子牙能够支持封神,为日后人教在天庭多讨些善缘。
此时鸿钧问起,太清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躬身答道:“老师,此次乃是通天一意偏行,弟子出手自为阻止。”
“元始天尊”同样躬身道:“弟子亦相同。”
通天则是躬身辩解道:“老师,准提他妄为圣人,擅自出手欲干扰量劫,打破准圣之上不得出手之约定。弟子为了确保量劫顺利进行,这才不得已出手。”
准提苦着脸道:“老师,弟子虽出手,但却未能成功,而他通天不仅布下大阵,而且还恶意引导阵法余波残害我西方教弟子。”
通天怒道:“准提你休要胡言,圣人大战余波何等强大,吾如何可控。汝是不曾看见吾截教众身死多少?”
鸿钧眼见他们三言两语中又要起争执,当场怒哼一声:“够了!在吾面前,尔等还欲再斗不成?”
通天、准提皆噤声。
鸿钧对着太清说道:“你为大师兄,须多让与几位师兄弟,却不是想着独占其功。”
鸿钧对着“元始”道:“你阐教教义既为顺应天意,又为何背天道而驰?”
鸿钧又对通天道:“当日分宝时,吾曾慎重交待于你,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此阵,你却将本座之言当做那耳旁风。”
鸿钧对着准提说道:“吾已经明言,下一量劫该是你西方大兴。然你贪得无厌,如今弱了气运,未来大兴怕是有所缺。”
鸿钧对着接引道:“你确有大智慧,但万不该坐视准提犯错。”
诸圣被鸿钧一通说教,当下面红耳赤,齐齐跪倒。
鸿钧叹了口气对着三清说道:“罢了,你三人过来些。”
三圣上前跪下,鸿钧则是从袖中取出一葫芦,从葫芦中倒出三粒红丹,分赐与三圣。
“你们吞入腹中,吾自有话说。”
三清哪里敢逆,连忙各自吞下。鸿钧眼见事成,这才解释道:
“此丹非长生与修真灵物,你等且听吾道来:此丹炼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是先将念头改,腹中丹发即时薨!”
太清与通天瞬间懵逼,接引、准提暗中欣喜。
鸿钧似是看清了西方二圣想法,淡淡说道:“你二人待大兴过后,各自领一粒回去吧!”
接引、准提同样懵圈,却是低头再不敢有过多想法。
鸿钧似是怕诸圣有异心,又补了一句:“此丹只为警示你等,只要不犯便无事。”
紧接着鸿钧又说起封神事宜,准提还未吃丹,心中暂无畏惧,当先开口道:“老师,吾门下申公豹执掌打神鞭,又是应劫之人,可堪封神大任。”
太清紧皱眉头,挣扎再三道:“老师,姜子牙虽所处西岐虽败,但殷商却是其所推翻。因此弟子以为姜子牙当为封神最佳人选。”
准提道:“道兄,莫要忘了箕子与殷郊,有他二人在,殷商可未算灭。”
太清道:“如今箕子朝鲜没了药师他们支撑,可能当下闻仲大军攻伐?”
不理两圣在那边争辩,却说通天此刻浑浑噩噩的,心中想着上次二兄上岛所言,果然那“元始天尊”已不是自家亲二兄,老师也当真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下手了。只是如今自己服食下陨圣丹,可是还有机会?
心中思绪良多,直到鸿钧大喝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够了,之前本座的训诫你等忘了不成?封神之人当有大气运加身,否则承载不了榜单气运。
如今姜子牙与申公豹气运亏败,却是不成。此事便等那人族决出胜负,再由胜者一方出人主持吧。”
诸圣应是。
这时准提又道:“老师,既然西岐已败,天命不在西岐。那封神台是否...”
鸿钧斜蔑了一眼准提,直将其震嘴角溢血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准提惊慌得连忙跪下道:“老师勿怪,弟子只是怕那榜单在西岐无人看守,被邪魔趁机破坏。”
鸿钧这才点头道:“如今再放岐山确实不妥。”
说罢,鸿钧一挥袖袍,整座封神台瞬间拔地而起,穿云驾雾间落到了朝歌城外朝阳山中。
将封神台换了位置,鸿钧这才屏退诸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