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儿沉默半天,整张脸都几乎皱成一团。
“??”姚海棠肯定纳闷啊,问:“咋?有啥意见?”
“那么多人感兴趣呢你都没说啥,我一说我要去瞅瞅你就这表情... ...苦大仇深的。”
“怎么个事儿啊老头儿。”
老头儿切一声,“他们又没给我大肘子,我管得着吗?”
说完,他指着门外,压低声音满脸严肃,“你不要说我迷信,但要是我没听错的话,那个酒铺的老板名字里有个铁字。”
“况且他那个长相... ...本来就已经过度刚硬了,还取了这么个名字,这样的男人一般都——”
“等等,等会儿。”姚海棠瞪圆眼,傻了似的。
皎白的指腹取下烟,手都颤。
她死死地盯着他,“你说他名字里有个铁字儿?”
“... ...啊。”老头儿也有点被姚海棠的反应惊着了,一时间也没再想起往后接着说。
怎想,姚海棠顺手在烟缸里撵灭香烟,直接转身往外跑,“不等了不等了,”
“等不了了。”
她径直往前,用力挤进人群,拧紧眉心聚精会神地寻找一个又一个更好通过的空隙。
蓦然。
她正卡在某处退不回去也无法前进之时,喧闹拥挤的人海中倏而横亘出一只手臂。
精准而不容置喙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姚海棠刹那间愣住,双足像是被钉在地面,周遭的声音也逐渐模糊褪去。
隐约听见耳畔传来几声尖叫,
那叫声分明极近,却也让她感觉无比遥远。
仿佛画外音一般。
姚海棠垂眸的瞬间,便见自己的手腕被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紧紧的攥着。
那样用力,那样紧密。
紧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茧,将她手腕内侧的皮肉蹭得又疼又痒。
与此同时,像烙铁一样的烫。
他的掌心泛着湿重的潮气,很快,
便略显急躁的再次使了把劲。
“诶——”姚海棠失声喊了一嗓子,连他的脸都没瞧见,就冷不丁地被往前拽。
她浓艳双眸越瞪越大, 心跳像是疯了似地剧烈搏动起来。
无意识的屏住呼吸,像是在聚精会神的等着看清他的脸。
却未曾想到,头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他颈间扭曲可怖的刀疤,和他精悍坚实的胸膛。
再然后,姚海棠就被另一只同样又烫又湿的大手摁住后脑勺... ...
她的脸被挤到他胸上了。
姚海棠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心惊肉跳之后迅速平复心情。
将白生生的小脸儿更深地扎进男人贲张的胸肌,在心中暗道:
管它是因为什么呢。
灵异事件,还是又是一场梦什么的,
都不重要了。
姐累死累活打拼了那么多年,凭空掉下个火辣又性感的黑皮猛男啥的... ...
这就是她应得的。
毕竟她可没少积德行善。
自己都一屁股债呢,还费劲巴拉地挤钱出来捐给福利院,收留无家可归的失足青年做员工等等... ...
她干了这么多好事儿,指定是老天开眼了。
所以这就是她应得的,应该安心享受。
“... ...热么?”头顶的人说话了。
嘶哑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鬼,可怖而晦暗。
姚海棠却猝然攥紧他的衣襟,片刻泪湿双眼。
她傻了似的,仰头顺着他生着青黑胡茬的刚硬下颌往上看。
直至在重重雾气中瞧清他冷冽且略微狭长的眉眼。
她张张嘴,没说出话。
男人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猛烈震颤,紧紧抿住唇,与她同样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缓慢地拍拍她,像是哄小娃娃,
深深俯低头颅极温柔又亲近地道了句:“进店聊。”
之后,便拥着她转身,向人群礼貌又疏离地落下句:“多谢大家支持,但今天还没有正式营业。”
“有些私事需要先闭店,还麻烦大家散了吧。”
“... ...”
“... ...”
姚海棠突然产生一种错觉,
他们两个好像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他的手跟他的胸膛,都像梦里一样。
可那是她的梦。
... ...难不成,也是他的梦吗。
眼下,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恍惚间,她已经被他带进店里,才踏足进去,呛辣浓郁的白酒气息就扑鼻而来——
“?”
姚海棠眨么眨么眼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大兄弟,”
“你搞这么大周章特地铺个店,难道就是为了卖... ...二锅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