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城西街的一个院落里,从大门口到正屋都挂满了红色的布条,院子里一个可以容五人抱住的大树,树枝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铃铛,树下的竹条藤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婆子,藤椅旁的藤条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一个梳着马尾鞭的小女娃把茶壶里的茶水倒进了口杯,嘴里喊到“婆婆茶水煮好了,要不要喝点。”
就在此时,夏心婉和霍惊云及影山带着几名黑骑军来到狼烟城西街的院落前,望着那高墙内挂满红色布条的院中大树,听着树枝上铃铛叮叮当当传来的声响,两人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凝重。
“影山,你们在外面等着,惊云,我们进去看看。”夏心婉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霍惊云点了点头,他的手中紧握着古铜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两人缓缓走进院落,只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婆婆坐在藤椅上,她的眼睛微闭,似乎在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听到脚步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双锐利的光芒。
“你们来了。”神婆婆的声音沙哑,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心婉微微一笑,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神婆婆的脸上。“你知道我们要来?”
神婆婆伸了伸懒腰,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的开口到,“在这狼烟城没有我老婆子不知道的事。”听着神婆婆的话,夏心婉开口道:”也她,我们是来问问巴特尔不死药,药引子的事。”
听到夏心婉的话,神婆婆的目光在夏心婉和霍惊云身上扫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不是匈奴人,匈奴王的事你们也敢打听。”
夏心婉看着神婆婆褶皱的脸,“我们确实不是匈奴人,但从今天开始这个地域,再没有匈奴王,这里只是夏国的夏凉郡。”
“什么,神婆婆已经从藤椅上一下子串了起来。”指着夏心婉与霍惊云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巴特尔已经死了,这里是夏国的版图,是夏国的夏凉郡,这里最大的官就是夏凉郡郡守,我的人。”
“不,不可能能。”神婆婆不相信的看着夏心婉与霍惊云。
“婆婆你慢点,小心摔倒。”身边的马尾鞭小女娃急的上去就搀扶,神婆婆胳膊肘向后一推,“阿桑不用管我。”伸手指着夏心婉说到:“女娃娃,我看你比我的药童阿桑大不了几岁,说话可不敢闪了舌头,这话要是传到匈奴王耳朵里,你可能活着走不出这狼烟城。”
神婆婆说完看向夏心婉与霍惊云道:“看你两娃娃应该是来求姻缘的,跟着阿桑去里面的神堂拜拜,让阿桑帮你们抽个上上签,婆婆我在送你们个上好的红带,你们快快走吧。”说着神婆婆不管夏心婉与霍惊云愿意否,用手指着小女孩道,“阿桑快带两位去神堂,银两就收二两吧,一人一两就可以了。”
“好的,婆婆。”叫阿桑的小女孩就对着夏心婉与霍惊云道,“你们随我来吧。”
“不用,我们今天不求姻缘,我们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说瞎话,让巴特尔那个大蛤蟆去陷害那些无辜的可怜女子。”
“老实交代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定让你奈何桥上守望情水,永不得安宁。”夏心婉此时已经不客气了,出言不逊的质问起来。
“就凭你,也敢跟我老婆子这么说话。”
“匈奴王及王室皇子等都见了我要尊称一声神婆婆。你个小女娃。”说毕,神婆婆气的咽了一下唾液,继续道:“既然不是来我这里求姻缘那就请离开,小院不欢迎二位。”
说完,她转头看向呆愣往的小女孩到:“阿桑送客,记得把大门关好,今天我累了,谁也不见。”
“是,婆婆。”阿桑乖顺的答道。
刚上前两步,夏心婉更快,一个秒飞,人已到了阿桑跟前,一个手刀,阿桑昏死过去了。
夏心婉将阿桑放到刚才神婆婆躺过的藤椅上,双眼瞪向了神婆婆。
此时的神婆婆被夏心婉刚才的秒飞吓呆了,愣愣的看着夏心婉。
“听好了,巴特尔已死,这里是我夏国的夏凉郡,我是夏国的公主夏心婉,你再不说,我这把龙血剑就要尝尝你的血了?”
神婆婆此时有点慌神了,“你,你是夏国的公主。”
“嗯。”夏心婉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会,怎么会,昨天大王还派人给我送来了贡品,他不会死的,你胡说。”她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本公主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送你去阎罗殿和巴特尔一起给那些死去的女子赎罪吧。”说着,夏心婉龙血剑出绡,直指神婆婆。
“扑通”神婆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婆婆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夏国的公主,你们想知道什么?”
夏心婉深吸了一口气,收起龙血剑。“神婆婆,我问你,您和匈奴王室什么关系?您是否参与了巴特尔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神婆婆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夏国的公主,你不是说大王已死了吗,你还想做什么?”
霍惊云上前一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神婆婆,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巴特尔的不死药方是你给的。”
神婆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曾是匈奴王室的一位女祭司,负责为匈奴王室祈福和占卜。但是,随着时间,我发现匈奴王的行为越来越残暴,我开始对匈奴王室产生了怀疑。”
神婆婆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匈奴王一直野心很大,但随着他派兵征讨夏国,是匈奴诸多男儿魂丧他乡,我到过好多部落,好多家族失去了男性劳力,过的很凄惨,但匈奴的百姓大都是死忠,愚孝不敢反对巴特尔的王权。”
说到这,神婆婆眼神有些暗淡,基实我有一个儿子,我从来没有对人提起过,他就是被巴特尔强征去打仗丧了命,我恨巴特尔,我对外宣称我有不死药,巴特尔收到消息就派人来找我,然后我告诉他药引子是处子之身的女子,我只想让他激起更大的民愤,让匈奴的百姓认清现实,看清巴特尔,推翻巴特尔的王朝。”
说到这,神婆婆褶皱的脸上流下了几行清泪,“你杀了巴特尔也是为我儿报了仇,为匈奴百姓谋了福,我替我的儿子谢谢你。”说着,神婆婆跪下“砰砰砰”瞌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