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成功了。”姜尘沫回应道。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过程,但之前在冰洞中,她从舒轻语发出的声音和气息,能感受到她受到不少的阻挠,因此才会选择出声鼓励。
而舒轻语最后也不负众望,成功的取得了这把神弓。
在无法掩盖的喜悦之下,舒轻语拉弓搭箭,尝试着朝远方射出一箭。
白色的箭矢带着彻骨的严寒飞射而出,在空气中留下冰雪的痕迹,最后落在远处一座矮小的冰山之上。
“轰!”冰山瞬间炸裂,碎冰四分五裂的飞向周围,很显然,这一箭的威力不低。
姜尘沫的目光落在舒轻语背后的箭囊上,箭囊中的箭很显然有数量限制,姜尘沫有些好奇如果她把这些箭矢用完,或者使用普通的箭矢会怎么样。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得到了答案。
舒轻语手中长弓名为“震天定辰”,拥有着冻结万物的能力,恰恰克制天上飞着的那些金乌。
而与长弓对应的不是她背后那些箭矢,而是装着箭矢的箭囊。
箭囊中蕴含着极致的冰寒之力,会源源不断的补充箭矢,供她使用,而那些箭矢,实际上只不过是由极寒之力凝结成的坚冰罢了。
获得此物后,舒轻语已经不怕严寒酷暑的影响,因此两人返程的速度要比来的时候快的多。
战力大幅提升的舒轻语已经今非昔比,原本路上捕猎的时候还需要姜尘沫帮助,但如今她只需要抬手一箭,便能将猎物冻成坚冰。
至于之后,便交给姜尘沫来解冻和宰杀就行。
因为家园的险境迫在眉睫,这一路上的风景都无法留住两人的脚步,时间匆匆流逝,几个月后,她们再一次踏上了那片皲裂的土地。
舒轻语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天空之上,那九只金乌依然肆无忌惮的在空中飞行。
她的心中顿时怒意横生,已经等不及回去报喜,便取下长弓,凝箭于弦。
她深吸一口气,白雾从她的唇齿间溢出,随后,她的右手覆盖上一层蓝色的坚冰,令人战栗的寒气开始弥散。
“咻!”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冰蓝色的痕迹飞向天边,在箭矢划过的地方,天空落下了雪花。
金乌们并没有预料到这一箭的存在,其中一只瞬间便被箭矢击中。
下一刻,它身上燃烧的火焰瞬间被冰雪覆盖,整个鸟都被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随后从天上坠落下来。
“轰!”金乌落在地上,引发巨大的爆炸,宛若核弹一般,在地面上升起一朵蘑菇云。
但这样的场景并没有让舒轻语停手,她再次拉弓撘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射出七箭,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只金乌应声坠落。
而随着金乌的坠落,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变得不那么灼热。
坠落的金乌在地上爆炸,燃起滔天的大火,但因为地上的植被早就已经消失,这些火焰没有可燃物依附,很快就尽数熄灭。
而舒轻语则再次拉弓搭箭,瞄准了最后一只金乌。
最后一只金乌因为目睹同伴死亡,此时心中已被恐惧占据,不等舒轻语瞄准,便已经仓皇逃窜。
而在它飞过的地方,一颗颗火流星从天坠落,疯狂的破坏着地面。
舒轻语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追去,下一刻,一支箭矢冲天而起,朝着那只金乌飞射而去,箭矢划过的地方,极寒的气息疯狂蔓延,竟然直接将空气都凝结成了坚冰,在空中留下一道狭长的冰路。
最后,箭矢毫无悬念的命中了空中逃窜的金乌,金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便朝着地面坠落过去。
伴随着最后一只金乌的殒命,空气的温度肉眼可见的下降,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
姜尘沫见状,走上前去:“走吧,这些畜生也都死了,我们该回去向人皇报喜了。”
舒轻语宣泄了心中的愤怒,表情变得好看了许多,她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舒轻语是在较为边缘的地方进行射日的,距离人族的聚集地其实还有不小的距离,姜尘沫跟着舒轻语一路前行,花费了几天的功夫才回到人们躲藏的山洞之中。
这座山洞挖的很深,不受日晒影响,内部很是凉爽,以至于舒轻语已经射落九日好几天,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乡亲们!我回来了!”两人来到洞口后,舒轻语迫不及待的对着里面大喊道。
没过多久,就有几道身影带着喜色钻了出来,其中就有姜尘沫所见识过的人皇顾影。
姜尘沫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归兆的身影,也许她还在山洞里躲着。
舒轻语正在和顾影叙述自己的经历,当谈到姜尘沫时,两人的目光不由得朝她看过来,随后顾影便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你是当初那位……”
对于顾影能认出自己,姜尘沫感觉意料之外的同时又在情理之中。
从顾影口中得知,自己当初陪他们迁徙完之后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高人,对此姜尘沫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向顾影打听起归兆的消息。
“归兆……你是说当初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对吧?她在山洞里呢。”
姜尘沫朝她道了声谢,随后便朝着山洞内部走去。
接近三年的时光,人们已经在山洞里建立起了新的家园,洞中不仅有各种独立的洞窟,还有着细密的分层,一直深挖到地下。
洞穴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把火炬,使得洞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黑暗。
姜尘沫进来没走两步,便看见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归兆比上次进来时成长了许多,毕竟按时间线来算,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又恰好是少女成长速度较快的时间。
归兆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姜尘沫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谁?!”归兆像是吓了一跳,她一个激灵然后跳出去两米远,警惕的回头看向她。
见到是姜尘沫后她才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我一跳。”
姜尘沫对她的反应感觉有些奇怪,要知道,自己可是和舒轻语进行了一年的长途跋涉,但归兆的反应怎么丝毫不意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尘沫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进来多久了?”
“?”归兆露出疑惑地神色:“你这是什么问题?肯定是刚进来啊……怎么,难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