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沫小姐,你现在已经回到武川了吗?”
秋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姜尘沫闻言一愣,不过还是如实告诉了对方。
“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吗?”
秋雨的声音很快就从对面传来:“是这样的,那两个使徒应该是你杀的吧?”
“是我,是上面问起来了吗?”姜尘沫猜测道。
“逆世”的使徒有多重要大家都清楚,一下子死了两个,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秋雨的答复也不出她所料:“没错,只不过在此前我并不确定这一点……姜小姐,我方便把这件事汇报给上面吗?”
“不方便,就算我这么说,你肯定也是要汇报的吧?”姜尘沫说完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这样,你暂时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好,哦对了……”秋雨像是刚刚想起什么,开口道:“上面决定趁此机会对‘逆世’发动总攻,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姜尘沫闻言思索了片刻,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暂时还没有决定。”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少女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既然即将对“逆世”发动总攻,那就意味着自己很快就能大仇得报,想到这里,她内心激动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一些惆怅。
报仇在即,为什么自己的内心那么空虚?
她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等到大仇得报,她就可以专心的寻找救回她的办法。
无论中间有多少险阻,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要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辞。
……
又是一夜过去,姜尘沫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总结现在的情况。
“逆世”十二使徒通常是各自负责一个地区,平均每个大洲会有两个。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绝对,比如东洲就有足足三个,而海洲和南列洲分别只有一个。
这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大洲无论是从面积还是势力方面,相对来说都比较好掌控。
而如今,西洲和沙洲各少了一个使徒,在继承者出现之前,“逆世”不得不临时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轩煌境内一共有两个“逆世”的使徒,第九使徒秋雨是轩煌方面安排的卧底,而第六使徒现在她差不多也可以肯定就是叶吟霖本人。
虽然叶吟霖并没有承认,但是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她。
姜尘沫不知道她到底是善是恶,不过叶吟霖说现在不是时候,她也不是不能等待一段时间。
好在她们二人都没有因为划分势力范围的原因被调到其他地区,而这样一来,轩煌实际上和其他地区有很大不同。
从外界看来,两位使徒集中在这里,无疑会给灵调局带来很大的压力,毕竟每一位使徒都有着万夫莫敌的实力。
但实际上,与其他地区那悬在头顶的利剑不同,这两个使徒基本都是二五仔,她们的存在只能算聊胜于无。
再说回对自己的影响,因为不需要再去考虑对付这两位使徒,她的生活节奏也明显舒缓了许多。
自己不需要再去警戒“逆世”使徒的袭击,只需要清剿一些“逆世”的中低层就好,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秋雨还会当二五仔,出卖组织的名单给她。
而姜尘沫只需要每天开着车在街道上像个街溜子一样溜达就好,每天从社区接点委托,或者帮林彩实验一下新作品。
而在偶尔看到有犯罪行为时,不管对方是不是“逆世”成员,她都会突然暴起上去一脚制止犯罪然后给对方送进局子。
以至于三天后,武川市就流传着“只要你敢犯罪,就会有正义使者从天而降一记飞踢给你踹进马路牙子里”的传言,武川市的犯罪率直线下降。
因为是暑假的原因,即便她还是学生,也不需要考虑学业问题,在武川市变得海晏河清之后,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平静。
秋雨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消息,说好的对“逆世”发动总攻,结果上面好像忘了这回事儿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从7月9号到今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这一天,姜尘沫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沫沫啊,你现在在家不在?”电话里温柔的声音让姜尘沫一阵恍惚。
是“她”的母亲。
“在家呢,怎么了妈妈?”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不习惯,还是其他原因。
但对面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我和你爸爸马上就要到家了,想我们了没有?”
“……想。”
“嘻嘻,我就知道,我给你买了礼物,等着啊,我们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电话被挂断,姜尘沫癔怔了许久,才慌忙抬起头。
这下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父母,对方对姜尘沫知根知底,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是假冒的怎么办?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姜尘沫来到客厅,看着正坐在电视机前用手柄打游戏的叶吟霖和姜泠二人,微微皱了皱眉。
自从从蜀都回来之后,叶吟霖就像是染上了瘾一样,每天都要拉着姜泠打游戏,而姜泠自然也乐在其中。
姜尘沫清楚姜泠恢复了记忆,姜泠也清楚姜尘沫清楚她恢复了记忆,但两人谁都没有挑破。
因此姜尘沫看到这一幕还是感觉有些割裂,但是仔细一想,去掉那六十年的尘封,姜泠实际上也才十五岁,而且她那个时代虽然有比较原始的游戏机,但是绝对没有现在的有趣。
因此她对这东西感到新鲜和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先都别玩了。”
她说话很管用,两人当即就退出了游戏,老老实实的听她发话。
“怎么了沫沫姐?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叶吟霖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姜尘沫看了一眼一旁的挂钟,开口道:“我接到我妈的电话,他们马上就到门口了,你俩好好想想待会儿我该怎么跟他俩解释。”
“呃,沫沫姐,你忘了我是怎么来的?”叶吟霖指了指自己,随后指向姜泠:“需要解释的只有她才对,你该好好和阿姨解释下从哪儿捡了个‘女儿’。”
话音未落,门锁声传来,一个长相温婉的妇人先钻进屋子里,在她身后则是一个长相俊逸的中年西装男人。
“你们在说什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