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暴走的时候,萧聿珩忽然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滚回去。”
姜砚不明所以,赶紧拉住了黎知简,“哥,她还是个小姑娘,你这样做做什么?”
云毓扫了一圈,然后低头抿着自己的柠檬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若是换做其他人,萧聿珩怕是已经暴跳如雷,但他还是有所顾忌。
他和姜知妍的感情,已经结束了,但毕竟是亲人,所以,他也要尊重一下。
萧聿珩声音低沉:“哥,这件事是我们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
云毓见时间到了,便起身说道:“江砚兄,时间也不早了,下次再去吧,我们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又把黎知简拽过来,在她肩上一搭:“快走,不要闹醉酒。”
黎知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两个人分明是在给他们敬酒,现在却在责怪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萧聿珩转头,看向姜砚,“哥,我和知妍,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姜砚说完,又把手放到顾念深的肩上,“聿珩,你要照顾好她,她怀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包容她,等她怀孕了,我们再聚一聚。”
萧聿珩淡淡应了一声:“嗯,我明白。”
“聿珩,你认识她几年了?”
萧聿珩想了想,回答道:“还早。”
“嗯,你先回家吧,谢谢你!”
黎知简这才反应过来,姜总就是姜知妍的弟弟,难怪她会这么熟悉了。
两人客气的交谈,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小孩?姜知妍,你怎么来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幻想着,一次又一次的破灭。
明知道面前的男子不可触碰,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产生了好感。
走出包厢的时候,云毓的手机响起,盛骄阳掏出自己的手机,放下了搀扶的动作。
原本是一只手,现在却要靠墙而行。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从来没喝过如此多的酒,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重点。
姜知妍又一次有了身孕,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的心却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难受。
她不愿意,现在她怀着身孕,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她是谁?
黎知简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个屁。
翩翩颠倒着走着,忽高忽矮。
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倒。
萧聿珩瞥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她拳打脚踢,一拳一拳,一拳不中意,又是一腿。
萧聿珩看着她那疯狂的模样,格外的愤怒,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喝醉了。
他骂了一句:“让你喝酒那么多。”
黎知简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就像是她的命一样。
“你走开。”她哭着说。
萧聿珩不耐烦的点了点她的头:“黎知简,你怎么喝醉了?”
他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走到了台阶上,而她也差点跌倒,如果不是萧聿珩及时出手,她肯定会直接滚落到地上。
萧聿珩一把拉住了她,嗔怪道:“瞎了你的狗眼。”
“别过来,萧聿珩。”
萧聿珩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黎知简是真的醉了,肚子里一阵翻腾。
她觉得自己被抱在怀里很不舒服,她很想揪他的头发,可是他的头发太短了。她一边揪着他的耳朵,一边大喊:“萧聿珩,你这个混蛋!”
萧聿珩大怒:“黎知简,你要是敢捣乱,我就把你丢出去!”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即便是喝醉了,她也知道,如果真的和萧聿珩起了冲突,他很容易就会失控。
算了,还是算了。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孟乐山抱着她,她希望父亲能一直抱着她,哪怕父亲不在,她也愿意被他抱在怀里。
这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她不想承认,也许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算了,她要乖乖的听他的,否则他会把她给弄残的。
窗外,繁星点点。
一缕微风拂过,将她的长发撩起,让她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她本是要让萧聿珩放下她的。
可是,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哪怕再也见不到他,她也要将这份回忆永远留在心里。
萧聿珩,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道坎。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卑微的生活在他的身边,相夫教子,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做他的妻子。
已经晚了。
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萧聿珩轻抚着她娇小的身躯:“黎知简,你是不是在做梦?”
“去去去,你的口水。”
“黎知简,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黎知简趴在他的脑袋上,用自己的头抵住了她的脑袋,她抽泣道:“萧聿珩,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萧聿珩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答。
黎知简晃了晃他的头,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萧聿珩欲言又止:“不是,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姜知妍的哥哥,就是姜总?”黎知简问道。
“对。”
“你这是做什么,当着姐夫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就不怕他惩罚你?”
萧聿珩冷冷一笑:“想赢我,还差得远呢。”
“萧聿珩,你对云总和姜知妍,究竟是有感情?”
“你说是不是?”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他走向车子,但并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问道:“你认为会是哪一位呢?”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我就行了。”
“切,你想得倒美,美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你的份。”
厉知简感觉不到寒冷,她只想让时间慢下来。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她的了,两个人都是相爱的。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忍,她明白,当她第二天醒来时,所有的事情都会重新开始。
他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无法给予她任何东西,她也不应该继续这样纠缠下去。
明明已经说好了要放下的,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理智,一次又一次的冒着生命危险。
她好讨厌。
“我对你没有感情,萧聿珩。”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