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天强取尉所之事,迅速地便传入了大宋皇帝耳中。
皇宫内。
一位面白无须,却壮硕阳刚的太监,正在向已年过六旬的皇帝禀告此事。
“启禀陛下,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蹙眉批阅奏章的大宋皇帝,却是放下手中朱笔,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赵朗那孩儿,直入尉所,强夺了那骁骑尉之权?”
壮硕阳刚的太监,年约五旬,身子挺得笔直。
其脸上微露笑意,声音浑厚地道:
“回陛下,正是!”
大宋皇帝更是好奇道:
“朕记得,他那孩儿,应该,还不满六岁吧?”
“陛下圣明,赵瑞那小子,正是五岁又十个月整。”
大宋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这孩子,倒是有些意思。”
“五岁十个月,便有这般胆识与手段。”
“想来他父亲赵朗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了。”
说罢,他轻轻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童贯,你怎么看此事?”
皇帝突然开口,询问身前的壮硕太监。
童贯微微躬身,答道:
“陛下,奴才以为,赵瑞小小年纪,便展现出如此非凡的一面,实乃可造之材。”
“而且,他是赵朗后人,天然便忠于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认可了向公公的说法:
“嗯,朕也这么觉得。”
“只是如今的皇城司内部,关系错综复杂。”
“丁云飞背后靠着无量剑派,还有他那伯父丁一典,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童贯却是微微蹙眉道:
“陛下所言极是。”
“丁一典定会借机生事,给赵瑞使绊子,甚至可能危及他的性命。”
皇帝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哼,他敢!”
“赵瑞乃赵朗之子,赵朗为朕挡剑而死,朕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孩子。”
“童贯,你密切关注此事,绝不能让赵瑞那小家伙,遭受无妄之灾。”
稍微顿了顿,又道:
“若他真能掌控尉所,带他来见朕!”
“遵旨!”
童贯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
皇城司,其中一座副指挥使府内。
副指挥使张崇贵,也得知了白夜天强夺尉所的消息。
白夜天所掌管的尉所,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他坐在书房中,眉头微皱。
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陷入了沉思。
“大人,这赵瑞行事如此大胆,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位幕僚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崇贵放下玉佩,冷笑一声:
“这小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他这一闹,倒是正好把皇城司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丁一典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且先看看他们如何动作。”
“可是大人,若任由他们争斗下去,会不会影响到皇城司的稳定?”
幕僚担忧地说道。
张崇贵摆了摆手。
“无妨。赵瑞的存在,本就是皇城司一直未能解决的问题。”
“如今,不过是将矛盾彻底摆在明面上而已。”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幕僚疑惑蹙眉,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道:
“大人庙算无双,属下佩服之至!”
张崇贵不由哈哈大笑,大是得意。
而在丁一典的府邸内,丁一典得知侄子丁云飞被白夜天击败,气得暴跳如雷。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敢欺侮到我丁一典的头上!”
丁一典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
“伯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赵瑞太嚣张了,他不仅抢走了我的位置,还把我打得重伤。”
丁云飞躺在床上,一脸痛苦地说道。
丁一典拍了拍丁云飞的肩膀,安慰道:
“云飞,你放心,伯父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赵瑞身有陛下圣恩,我们不能贸然行事。”
“那伯父,我们该怎么办?”
丁云飞焦急地问道。
丁一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哼!赵瑞是皇城司中的特例,早已惹得众人不满。”
“而且,他父亲当年就与同僚不睦,他自己也没什么后台。”
“只要我们在规矩之内收拾他,不会有人为他出头。”
“我会暗中给他使绊子,让他在尉所待不下去。”
“你也联络无量剑派,让他们在赵瑞的管辖区内施加压力。”
“我就不信,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扛得住这么多压力。”
丁云飞眼中露出一丝快意:
“还是伯父想得周到,那赵瑞这次死定了!”
在皇帝与各方势力密切关注下,白夜天全身心投入尉所整顿。
他并未显露统兵管理的能力,这方面他全权下放给了,第一个投靠的云骑尉朱利天。
而他自己,只是不停地找尉所内的每一个人战斗。
一边战斗,一边亲自指点他们的武功。
虽然尉所内每个人,都被他高强度的战斗邀请,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是,逐渐感觉到了实力提升后,却都是甘之如饴。
对于白夜天这个小大人上司,渐渐也有了几分真心认可。
一日,朱利天神色匆匆闯入厅堂。
“赵骁骑,出大事了!镇远王府的两岁小郡主,在咱们辖区失踪了!”
白夜天闻言,眉头微皱。
镇远王乃是皇帝堂兄,深受皇帝信任。
他的女儿失踪是大事,若处理不当,自己这一身皇城司的皮,怕是难保。
况且,对一个两岁幼儿下手,该杀!
“传令!所有兄弟,集合!”
尉所全体禁卫兵,全部撒出,遍地展开调查。
他们穿梭于大街小巷,询问路人,不放过任何线索。
终于,在宵禁后的一家小酒馆内。
一名醉汉酒后失言,透露曾见几个神秘人,带着一名女子匆匆离去。
顺着这条线索,白夜天带着两队云骑尉人手,追查到城郊一处废弃宅院。
众人小心翼翼靠近,只见宅院里,有几个身形鬼祟之人在巡逻。
白夜天二话不说,施展轻功上前,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巡逻者。
进入宅院,发现地下有个隐秘入口,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带头冲进地道。
地道昏暗潮湿,墙壁上散发着诡异的微光。
前行一段后,他们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循声而去,只见一间密室里,一群不过两三岁的幼儿,被绑着挤在一起。
其中一个小女孩衣着华贵,正是失踪的镇远王小郡主。
然而,还未等他们解救郡主,周围突然涌出一群手持利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