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大汉,慌里慌张的走进来。
“进来做什么?没看到我在打球?”
“大姐,不好了,出事了。这里有一通要紧的电话,你需要接。”
大汉递上手机。
夏起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虎哥打来的。
虎哥是社团里面另外一个比较有势力,但听她话的茶楼老板。
她到了一边接通。
不知道虎哥在电话里说了一些什么,夏起兰越听表情越凝重。
随后挂断电话。
陆陆续续又有两三位其他茶楼的老板打来电话,她接了。
接完电话之后,夏起兰脸色变了,看张大东的眼神也变了。
这些大哥在电话中,都声称要派人去调查宽哥还有他的小弟,是否偷拿属于茶楼的钱财。
曾经的大哥刀疤进去,又是不是宽哥叫人暗地里所为,有待调查。
还有宽哥是否背叛他们,等等问题。
这些事情,他们要查清楚,尤其是关于钱的事。
道上混的,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钱。
钱可以买来兄弟、买来女人、买来豪宅豪车。
可以说,有钱就有一切。
如果有人偷拿他们的钱,那就是抢他们的兄弟、女人和豪宅、豪车,与杀父弑母之罪齐名。
他们会放过宽哥吗?
当然不可能。
即使宽哥已经被抓进去,也会找他或者剩下的兄弟算账。
得知这些消息,还有其他老板的表态,夏起兰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大东。
如果偷拿钱,把刀疤送进去,背叛这些罪名一一坐实,宽哥就是整个社团臭名昭着的罪人。
社团成员,人人得而诛之。
那么还有人会想着替宽哥报仇雪恨,找张大东算账吗?
没有了。
宽哥的那些小弟多半要躲起来,或者改旗易帜,不敢再来找麻烦。
除此之外,甚至会有兄弟觉得,张大东把宽哥这个叛徒废掉,送进去,就是帮助社团铲除一个大祸害。
那么他张大东就不是他们社团要收拾掉的敌人,相反成了帮助他们的好汉。
形势好像一下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不利反转成了有利。
想到此,夏起兰的呼吸变得急促。
不知道姓张的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真的好有手段,做事好可怕。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当然,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快扭转局势?
好奇归好奇,她并没有直接问。
问了就会显得她很没有水平。
张大东从大嫂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知道派张巡他们出去传播“谣言”的事,起了效果,有了作用。
难道夏起兰他们看不出来这是谣言吗?她肯定看的出来,不过这些关于宽哥的谣言,她不会去调查谣言源头,不管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重要。
相反,这些谣言正好被夏起兰利用,收拾掉宽的残余势力。
张大东气定神闲说道,“大嫂,继续打球啊?不打了吗?”
夏起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很想镇定下来,假装什么事没有发生。
可是,喝得稍微有点急,呛着了。
酒从嘴角溢出,她不慌不忙的用手擦了擦,又是一副高冷大姐大的样子。
“大嫂的酒量好像不太好。”
“你知道的太多了。”
张大东,“……”
夏起兰放下台球杆,坐在按摩椅上,微微闭上漂亮的眼眸。
漂亮的女人,只是躺下,那曼妙的身姿,令人浮想联翩。
“你真的非常厉害,仅仅用一盆脏水就成功地将宽哥抹黑,让他变得声名狼藉、令人厌恶。如今,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人人都对他恨之入骨。而你自己则成功地摆脱了困境,可谓是一举两得,手段实在高明。”
“大嫂言重了!不过你说的并不完全正确,这并不是一举两得,而是一举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大嫂,帮您脱离险境,这才是我的最终目标。”
张大东表情严肃,语气诚恳地回答道。
夏起兰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心中不禁感叹:这家伙确实聪明过人,心机深沉,而且嘴巴还特别甜,让人难以心生反感。
“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张大东没有立马回答。
如果这就说,会显得他早就想要得到什么,不是暴露他早已经策划好这一切。
凡事不要急,要等一等,想一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夏起兰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看着她。
她有些不爽,这个家伙做了这么多,该不会是为了得到她?
直接成为大姐大的男人,不就是大哥了吗?
想要一杆进洞,一步登天?
想得美。
以为她夏起兰是一个因为一点小恩惠,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蠢女人吗?
不!
她不是。
她的心坚硬如磐石,普通男人休想得到她。
“张老板,不要看着我,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嫂子!”
“不是的,嫂子,不要误会,我是在想……这样吧……”
张大东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需求,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夏起兰有些尴尬,心里暗自嘀咕:“原来这家伙的目标是那些东西,而不是我。哼!”
许多男人排着队想要追求她,却没有机会,而眼前这个家伙似乎对她完全不感兴趣,难道是故作姿态?
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费尽心机,竟然只是为了这些?好吧,给你便是,但我的股份一分也不能少。”
“那是自然,原本属于你的份额绝不会少。”张大东如释重负,偷偷擦去手心里的汗水。
“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台球室可不管饭。”夏起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已经感到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再被打扰。
张大东识趣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还有一件事想问明白,就是刀疤当初怎么得罪夏起兰,被送进去?
不过,这个问题估计问了,大嫂不会回答。
毕竟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她的地位、权利,她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于是走了。
台球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夏起兰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勾,高冷的笑了。
过了两个小时,她离开台球室。
两个大汉想跟着保护大姐大,但遭到拒绝。
夏起兰想一个人静静,于是开车去了云港市郊区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