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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低低应着,紧紧抱着男人,生怕他一时情绪激荡,想去找周演的麻烦。

除此之外,喉咙似乎被灌下了一整瓶效果极好的胶水,怎么都开不了口。

男人眼神凌厉,逼视着已经成为鹌鹑的喻姝,挣扎着要不要撬开她难得漏了口风的嘴。

可惜,他没能舍得。

因为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那多线程的脑回路,想到了不止一种可能,结合她的年纪和她那畜生舅舅的情况……

郁拾华到底明白了她为什么讳莫如深,为什么死死遮掩,甚至编造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难以启齿。

那种遭遇本身,就是特别不美好而容易产生荡妇羞辱的。

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不是别人?

两人半晌都没有说话,喻姝只乖顺地依偎在男人怀中,像是寻到安全感的流浪猫儿,窝得心满意足。

谁都希望能够有依靠。

诚如张爱玲那句被女权斗士骂成翔的名言。

「我一生渴望被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可后面还跟着一句。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喻姝在这刻隐隐有了种错觉,郁拾华好像真的是她生命里的良人,是她历经苦难后的那个他。

“他死了?”

郁拾华问得波澜不惊,先前诸多磅礴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了。

“嗯。”

喻姝稍稍动了动,像是一只猫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

有着一肚子疑问的男人终究咽下了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比起过去式,他和喻姝确认着现在。

“阎仕淮还有来骚扰你吗?”

“没有。”

郁拾华微微在揽着她肩膀的手上用力,面色淡淡:“如果有下一次,你且听好了,我必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喻姝竟然做不到昧着良心的点头。

她茫然抬头看向男人。

“没听明白?”

郁拾华忍不住缓和了下口吻,又希望她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眉头一皱说:“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那你呢?”喻姝十分认真,“你不也没告诉我,因为我的缘故,你的妹妹要进董事会了么。”

这不是她自恋。

是来自郁老太太对她的不满,和对孙子的警告。

所幸,豪门老太太没来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计较,老太太面上再厌恶喻姝,心里也门清。

犯糊涂的是自己孙子。

她搞不定孙子,搞定喻姝八成没用。

“你难道不希望郁诗诗进董事会?”郁拾华长手一伸,端过桌面上的凉白开,咕噜噜喝了口。

喻姝失笑:“我……”

她抿了抿唇:“我不希望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个流程被加速了。”

“她好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郁寰集团的第三代继承人之一,我父亲的两个血脉之一。进董事会是顺理成章的。”

郁拾华不反感她和郁诗诗的关系,换个角度来想,他甚至可以认为喻姝在用心和他家人交好。

为将来作准备。

“我知道是时间问题。”喻姝没抗拒他递到唇边的水杯,小小喝了一口。

两人顺理成章地借着水杯达成了间接亲吻。

郁拾华用手指抹着她唇边的水渍,温柔又沉浸地亲了上去,两人睡衣下都是很原始的状态。

也很快,两人开始了原始性的运动。

喻姝没想到,男人对当年的事不仅没有过多芥蒂,反而对她异常温柔,这样一来,她心底的歉意和羞愧更多了。

男人很快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起起伏伏里,他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就是……”喻姝尽快组织着语言,她实在算不上喜欢这会儿的姿势。

“嗯?”男人暧昧地含着她的耳垂。

“我是想和你说,我……在那段时间,发生过很多事,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喻姝咬唇。

“你说。”

男人似乎有点意外,但考虑到她一贯以来的性子,又觉得顺理成章,他不能只喜欢一个人的优点。

“郁拾华,我只是想给你打预防针而已。没有其他的事。”喻姝知道自己有多么煞风景。

若非男人对她有着真情实感,怕是这会儿已经被她搅和地没了兴致。

“那你专心点。”

郁拾华很喜欢在她身上实践各种姿势,一晚上的次数或许不多,但花样是足够折腾人的。

和他们初初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比,喻姝被送上云端的次数明显增加了,她经常受不住地求饶。

回应的除了男人劈头盖脸的拥吻外,还有炽热而不会停歇的攻势。

他会恶意且有趣地问上一句嗓子疼不疼。

然后在次日准备一包薄荷含片一本正经地推过去,看着一身职业装的喻姝神情一变再变,脸颊上浮起令人联想翩翩的粉。

完美闭环的恶趣味。

而郁拾华自从认知到了自己的心意后,这方面除了注重自己的快乐外,更加关心喻姝的状态。

特别爱留意她脸上的表情。

对男人而言,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种享受。

*

次日早上,喻姝郁闷地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颈子,这不是能穿高领的冬天,也不是能系丝带的秋天。

而是连挂条项链都嫌热的盛夏。

真要命。

“还好吧?你胸前……”郁拾华洗漱完毕,看着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的女人,口无遮拦。

话没说完,嘴上就覆盖上了女人白白软软的手。

他二话没说地牵过她细巧白皙的手腕,落下酥酥麻麻的一个手吻,一抬眸的眼神,好似闪着璀璨星空,明亮而绚丽。

喻姝一颗心砰砰乱跳着。

从未有过的悸动无所适从地在内心游荡。

“今晚,我可以征用你的手吗?”郁拾华拉过她分外漂亮的一双玉手,反反复复在自己手里把玩。

喻姝秒懂了他的话意,看了眼挂在半空中的骄阳,不免羞赧说:“这才一大早,你过分了。”

“只用手就算过分吗?”男人无师自通地说着些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骚话,或许是前些年在程善北地方耳濡目染了太多,又或许是情意驱使着他不断向心爱的女人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