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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嘴角泛苦,比起给他添麻烦,她更怕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给他造成更大的麻烦。

然后一来一回,做尽电视剧里女主的蠢事,明明好心想不给人添乱,结果捅出的窟窿更加离谱。

只是她快承受不住了。

一次两次地接受他的‘救济’或是‘救赎’,帮她料理一个个对她而言的大麻烦,而她……没有丝毫拿得出手的回报。

喻姝后知后觉地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皮肤白就这点好,随便男人轻轻一碰,就是浑身的痕迹。

而郁拾华,和大多数雄性生物一样,都有着近乎一致的习性,习惯性往自己的领地或是所有物上打下痕迹。

她侧身望了眼全身镜里的自己,高挑美丽,婀娜纤细,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约是曲线不够傲人,用男人恶劣的话形容,一只手就能随便掌握。

这回,要和他说多少比例的实话呢?

喻姝微微笑了,抽了几张湿巾收拾自己,擦完便开始穿衣,从里到外,分寸不乱。

这就导致郁拾华一从浴室的水雾里出来,还来不及吸一口气,便留心到了全身镜前喻姝的打扮。

初夏时节,她上身一件白色打底的吊带,下半身穿了条有些开叉的半身裙,和上班的裙子不同,因着面料和剪裁,非常显她腰臀腿的曲线,随便一眼就是万般风情。

郁拾华停了脚步,眼神慢慢变深,一动不动地倚在门边打量着她。

喻姝自然听见他拉开浴室门的响动,却恍若不觉,在调整好半身裙的位置后,往吊带上套了件相对宽松的装饰性线衫,格外温柔的米色,一穿便遮住了腰臀的秀丽风光,只留两条包在裙里的长腿招摇在外。

然后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往脖子上戴了根丝巾,好遮住种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印记。

郁拾华欣赏着她,又蓦地觉得口干舌燥,奈何烟盒放在遥远的桌上,他知喻姝不喜烟味,近来能忍便忍了,不似从前般随意。

“我弟弟好像出事了。”喻姝静静回过了身。

郁拾华一下敛了其余心思,不紧不慢地解开了浴袍,穿上了床边她帮忙备好的运动衣裤。

他动作流畅,没半点迟疑,令喻姝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凡是她开口,总是不假思索帮她任何事。

起码到目前为止,喻姝记不得一点郁拾华‘推诿’的言辞。

“谁打来的电话?”他早早知道喻姝的家境情况,平心而论,他是不介意她扶谁帮谁的,以他的条件论,就是她老家那个县要进全国百强,他都能轻而易举地给捧上去。

重点是,有没有价值,以及有没有对她不利的地方。

这周演,显然在她心里,比亲弟弟还有分量。

两人处了这么多年,郁拾华都没见她主动提过读高中的弟弟,妹妹倒是打过几回电话,无外乎生活费礼物方面的物质相关。

敏锐聪明如他,自然感觉得到周演在她心里的不一般。

“估计是电话打不通,所以发了消息。我刚打回去,对面不接了。”喻姝把手机屏拿给他看。

郁拾华整着袖口,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皱眉道:“他平时从不给你发消息?”消息框里一片空白。

还是说她删了?

“我俩一般不联系。”喻姝尽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努力让语气诚恳,“联系都是打电话。”然后见面说。

比如吃饭餐厅那样。

“消息不是他发的?”郁拾华眯了眯眼,看她殷勤地跑过去给他拿烟,眼里划过一闪而过的精明。

喻姝是真担心小六,讨好般地给他递了烟,还主动点了火。

等他指间燃起星火,一片薄雾升腾里。

她说:“我和他在港城惹过事得罪过人,那会儿约过话的,真有事儿发消息开头不喊姐。打电话也一样。”

郁拾华打量了她一眼,着重落在她一身的穿着上。

有心也是无心,全是穿给他看的。

“郁拾华。”她低低喊了他的全名,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依赖和小心尽显。

只能说,郁拾华是有点病在身的,一般男人听到自己女人的亲戚惹事,十有八九不高兴或嫌烦,哎,郁总不一样,他挺高兴。

他自诩和满大街的普货男人不一样,喻姝这样坦诚地找他帮忙,反而让他心情不错。

他有权有势,可不就能在喻姝跟前有脸有面么。

“走吧。”郁拾华直接带她出了门,给夜班的保镖打了电话。

堂堂郁寰集团话事人,身边自然不缺人,和见惯的白班负责人不同,这回的人喻姝有点眼生,细瞧自然也是熟人。

“郁总。”来人个高腿长,只看身影便知是个帅哥。

“你和他说。”郁拾华指了指他。

小哥一口牙在暗夜里显得挺白,人很开朗活泼的样子:“我是华呈,华丘的弟弟。”

“你好,我弟弟约我在这里见。”喻姝直接把地址给他看。

“电话不接对吧。”华呈状似思考,在得到喻姝的点头后奇怪地多嘴,“你弟没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吧?”

几人已走到车前,闻言喻姝拉车门的动作迟钝了一下。

“喻小姐,救人不难。但前提是你弟不是自投罗网的吧?”华呈其实也不算晚班主管,而是专门料理些不便见人的琐事,久而久之,自然成了‘不见天日’的地下人。

见过的污秽垃圾多了,满脑子想的也都不是常规思路。

偏生周演底子不干净,连喻姝都自问只是做到了表面干净,他这看似随心所欲的一问,一下有了奇效,堪称会心一击。

郁拾华将一切收在眼底,嘴角往下弯了点弧度,淡淡吩咐:“救人不难就先救人,少废话。”

等一行人上了车,往公园的路上,汇合过来的车辆越来越多,喻姝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一颗心大定。

只是华呈是个好奇宝宝,他也瞥见了喻姝的小动作和小表情,嘿嘿笑道:“还不放心呐?您和郁总亲自去,我可不按着最大阵仗叫人,免得出啥意外,你弟弟还挺本事,常惹这种乱子吗?”

喻姝晓得老板性子,说不让他去那是天方夜谭,她连提都没敢提。至于自己,反正在家也不可能睡着,不如跟去看看情况,免得没人识得她弟弟,最后发生些无法言说的事。

“港城惹的事,也值这种阵仗?”郁拾华冷不丁开口。

她真的只停顿了一会儿功夫,便实话道:“已经进去了。”

郁拾华仍旧没什么动容,只是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和探寻,他何等敏感,稍稍动用了几个脑细胞便问:“薛大小姐的恩情?”

华乔联考不是闹着玩的,就是十来年前也是数得着的升学大考,一旦被告或是揭露,说不定会有刑事责任,她一个平民百姓,哪里来的豹子胆。

可见她当年和薛家姐妹的羁绊有多深。

唯有报恩而已。

不得不为之。

“嗯,她托人疏通了关系,再找人作保。”两者缺一不可。

“出人命了?”郁拾华依旧没什么大情绪。

一般斗殴打架算不得什么,尤其港城的律法系统和内地有着不一样的土壤,讲究个资本为王,需要先疏通关系才能保释的话,绝对出了大事。

喻姝有一说一:“嗯。”

“他干的?”

“判下来是他动的手,但他没责。”喻姝背脊挺得很直,言下之意明确,周演不算杀人犯。

郁拾华对那个判字无动于衷,反而对她语气里的回护辩解倍感意外,他眸光一沉:“是与你有关?”

之前叫裘净查她,主要放在鹏城和男女关系上,没想到她在港城另有故事。

“基本无关。主要是我舅舅惹的事。”喻姝的心难得跳得那么快,面上却将男人的淡漠学了个十成十,一丝一毫没有破绽。

她继续解释:“父债子偿。舅舅因高丽贷自杀后,周演逃到了港城和母亲过,因着怕牵连家人,所以才铤而走险。”

“那你掺和什么。”郁拾华看着她清丽又姣好的面容,一时间将平生见过的各种龌龊联想了遍。

喻姝被他逼得不行,心里却一片惨淡。

九分真一分假,要骗过他也只能到这种地步才可以吧。

“我十六岁后常跑港城做兼职,那里工资高。”喻姝斟酌着言词,“不过人生地不熟,最开始我没敢瞎找,是在舅妈的店里帮忙,做肠粉和一点小吃。”

如此先和舅妈表弟一家混熟了。

她余光觑着男人的神色,全力理顺着自己接下来的逻辑,声音是镇压过后的平静从容。

“只是钱少又累,小六他认识的人多,帮忙介绍了其他工资高的。荷官也是那时候做的,不过都是寒暑假,场子要求一段连续的时间,小六也在那场子上班,跟着他大哥做事。”

“做事?”郁拾华不免冷哼。

好端端带坏自己姐姐,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弟弟。

“平常周末或是我有空,会偶尔做水客,帮着带几部手机,价格最高的时候是带珠宝。我长得好看,人家一眼挑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