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吐口烟,“一直都在负责德尔汗这边,道监台不是还有四个副巡检?我在不在,都一样。”
马彩彩呵呵笑,她懂了。
巡检之首的位置不好坐,所以这个多兰跟他丈夫一样,也是避开权力斗争。
马彩彩,“你们把王和顺杀了?”
多兰微微一愣,笑着摇头,“把他跟那个高喜徒弟暂时分开,这里不许再有变数。”
马彩彩,“那我也算变数?”
多兰点头,“是!白泰祥虽然打过招呼,但我作为负责人,我还是亲自下来跟你见见,你们母女现在都平安,就不要插手富林城内的事了,别让我为难。”
马彩彩笑着说道,“我师妹也在富林城,儿子失踪了,我总想做点什么。”
多兰摇头,“你们也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别玩这套幼稚把戏。她儿子有没失踪,都是她一面之词!就算失踪,这么多年了,你觉的还能活着?至于报仇,六年时间,富林城里面的人,都换了好几批了,仇也该报了!”
马彩彩,“那你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多兰眯眼摇头,“不能,她手下聚拢的人太多了,除非你能说服她现在离开这里。”
马彩彩点头,“我只是要她活着,其他事,我不会管。”
多兰,“好吧,你的来意,我明白了。”
说完多兰就起身。
马彩彩,“多兰妹子等等,高喜的徒弟答应你没?”
多兰呵呵笑,“他本来就没有掺和里面的兴趣,不过我想让他帮忙。”
马彩彩,“帮忙?”
多兰,“找到那只猫妖!富林城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可是猫妖一直都在,这个高喜的徒弟,我看不是自大,而是确实非同寻常,所以他或许也是我们破局的变数。你让他寻找魂甲,难度有些太高了。”
马彩彩,“我也只是让他试试。”
多兰点头,“希望咱们是朝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努力,而不是互相掣肘,不早了,商贸城十点就关门了。”
说完多兰就朝着门外走去。
马彩彩等多兰离开,把烟熄灭。
沈青宣嘀咕,“她偷听你打电话。”
马彩彩浑不在意,“走吧,去吃饭。”
.........
雪后连续几日大风。
终于迎来一个暖日。
金惯把铁门关上,拍拍手,又把手在衣服上擦抹一下,取出烟盒,取了一根烟朝着安休甫递过去,
“想吃啥,老哥请!”
安休甫接过烟,“客气啥,现在才十点,吃什么时候饭?这会儿天气好,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金惯也点一根烟,“行了,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明年再来德尔汗,老哥带你骑骑马,吃烤全羊。”
安休甫笑着摆手,“好。”
金惯上车,又冲着安休甫摆手,车子离开停车场了。
金惯说做了个梦,梦很不好,所以今年生意不做了。
安休甫守了金惯一上午,金惯也没说做了个啥梦。
“呲啦,呲啦.....”
不远处,毛二伟拿着一个铁镐在划台阶上的冰碴。
安休甫转头,毛二伟笑着说道,
“小安医生,这是又行善积德了?”
这像是一个笑话,但没什么好笑的,
“你知道他为啥突然生意不干了?”
毛二伟朝着双手吐口唾沫,双手擦一擦,“那是一个好房东,离开这里也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不是有些消极怠工啊?不敢进去了?”
安休甫,“又没啥建议?”
毛二伟,“没,我们邻里关系相处的都很融洽。”
说完拿着铁镐又开始除冰。
安休甫从毛二伟身上收回目光,朝着二道门和三道门方向看了一会儿。
看到多兰和沈青宣朝着富林城走来。
安休甫眉头微皱,把烟扔了,双手插兜朝着富林城里走去。
之前就盯着猫妖了,基本没啥大发现。
最近也只是多出一些法阵。
猫妖好像是跑了,没有一点动静了。
之前是想偷猫妖,所以鬼鬼祟祟。
现在多兰这个巡检放话,让他放心查,大胆查。
但有人背锅,有人撑腰了,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富林城他几乎把每家每户的地下室都光顾一遍了,有问题的,就三处,一个陈德印家,一个三楞子家,一个幼儿园。
走到三楞子家,三楞子家里一个男人拿着锤子和机油,在给三楞子家修窗户。
三楞子穿着棉衣,跟个小孩一样歪头看那男人修窗户。
房间里有三楞子的侄女,在医院病房里见过。
又看恩特家,恩特家,一个男人拿着钢锯在分尸一根生锈的铁管。
小云穿着红棉袄,含情脉脉盯着那个男人干活。
安休甫双手插兜,继续在小区里转悠。
不多时来到幼儿园,盯着幼儿园里看一阵。
一个冲刺,爬上护栏,翻入幼儿园里。
也是他进入幼儿园后,幼儿园外面出现了三个人。
安休甫回头看看那三人,那三人面露浅笑盯着他。
这是赤裸裸的围观?
他知道,这个幼儿园不可能是一个秘密。
但小区里,最玄乎的也就这里了。
这里也有几个房间没有查看过,进去再转悠一下,别让那个多兰认为他出工不出力。
走到门口,拉开大门走进去,里面空空荡荡。
退出来,站在门口,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地上自己的影子,盯着影子看一阵,前后左右踏步十几次,之后再次靠近房门,抓着门把手一拉,房门打开,在他踏入房间刹那人就消失不见了,房门徐徐闭合.......
..........
外面围观的三人脸上的戏虐没了。
房门闭合一半,陈德印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把房门拉开,走了进去。
门又关了一半,陈德印又从里面出来。
按着安休甫刚才的步伐走了一遍,伸手拉门,走进去。
再次出来。
出来后,拿出一个扁平的方盒,一巴掌拍在方盒上,一片红色的烟雾出现。
陈德印盯着那红雾看一阵,拿出一张符丢出去。
符在红雾中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一会儿,落在地上。
陈德印把那盒子翻转,盒子下方是一块玻璃,玻璃里面有两个黑色的珠子。
他盯着珠子,低头在门口走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走了近百步,才走到门口,再次拉开门,眼前还是空荡荡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