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简单的说明过后,伊灸也是对这些看到了那场战斗的观众们说明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赌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这样要求的,所以...”
伊灸拉着长音,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最后才把视线放在了那刚来不久的小浣熊身上。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要带她去星核猎手的驻地住上几天。”
话说到这,明白了这老东西没打算食言的星这才露出了一个‘妈妈,我上电视啦!’的可爱笑容。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与那只能躲在一旁,与帕姆一样,都是瑟瑟发抖的瘸腿鹅不同。
列车组的其他人在听到了伊灸的坦白后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瓦尔特挺身而出。
“如果是伊灸先生的话,那自然没问题。”
“只不过...”
只是一瞬间,伊灸就明白了瓦尔特那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担心。
“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星核猎手对星穹列车没有恶意。”
他带着那有些公式化的微笑,对着自己面前的老杨询问道:
“还是说瓦尔特先生真的会做出什么‘在星回来之后,找她询问星核猎手的驻地,然后将这信息告诉公司’的举动呢?”
瓦尔特的确是想问这件事的。
可他没说,就是怕伊灸在听到了这种可能后,会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但是现在,伊灸居然亲口说出了这个可能。
是他过于狂妄,不怕公司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还是...
他早在来之前就和艾利欧询问了相关剧本呢?
没人知道。
不过...
既然场面已经变成这样,选择的权利也到了列车组的手中,那他们自然要给出回答。
“如果是星自己的意愿的话,我没问题。”
最先表态的还是那习惯‘用脸识人’的瓦尔特。
在见过了伊灸之后,就已经开始怀疑他和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的他是最不怕伊灸会把星掳走的那个。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星在去了星核猎手之后要比在星穹列车这段时间过得更好。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这样。
丹恒投了赞成票,因为他觉得如果伊灸想动手的话,早在罗浮那会星就已经死了。
三月七也是一样。
毕竟她也是当事人。
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她就是伊灸最好的诚意。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在叮嘱星回来的时候要跟她说了‘带些你三舅做出来的好吃的’这种话。
只能说这种操作真的很‘三月七’。
眼见一众人都投了赞成票,前段时间在决战神主日的时候还得到了伊灸帮忙的姬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唯独帕姆。
“你们...你们这不是在置星乘客于死地吗帕!?”
伊灸和星前脚刚走,瑟瑟发抖到现在的列车长这才终于敢开口说话。
“嗯?为什么呀?我觉得他对星挺好的,怎么会是什么‘置于死地’呢?”
可三月七的迫不及待换来的,却是列车长的疯狂摇头。
“帕姆不知道,帕姆不知道呀帕!”
“可是...”
“可是那个男人好危险,真的好危险...”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列车长的这副模样。
“就像...”
帕姆支支吾吾的说着,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眼见帕姆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灵光一闪,做出了那个极为‘出圈’的表情的三月七直接给帕姆丢下了一颗‘小男孩’。
“危险?嗯...可能在列车长看来,伊灸他确实有些危险吧?”
“毕竟他可是「令使」呀。”
“令使?”
列车长的两条大耳朵都快要直了。
“是呀,「终末」的令使。”
“...诶?”
“快来人呀!列车长它突然双眼一翻,直接就晕过去啦!”
...
与那鸡飞狗跳的星穹列车不同。
就在帕姆双眼一翻的同时。
“嗨~”
原本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卡芙卡突然抬头,在看到了伊灸身旁的小灰毛之后顿时就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
“真是好久不见。”
她如此说着,十分大方的伸开双臂,抱了抱自家这个外出已久的崽。
与伊灸所想的‘卡芙卡会解除言灵’不同。
她不仅没有这样去做,甚至还拉着星走到了一旁,说起了那些不愿意让伊灸知道的悄悄话。
“开船吧,该回家了。”
虽然匹诺康尼现在因为他的原因变得破破烂烂。
但从始至终都是抱着‘我是来度假的’这个心思的伊灸却是没有产生帮他们去收拾的心思。
于是星核猎手一行人就这样拐了那位‘大概是「开拓的储君」’的小灰毛,一路马力全开的奔向了他们据点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那个如今有着点刀哥和银狼驻守的老兵烧烤店了。
...
当天夜里。
仙舟「罗浮」,幽囚狱。
可能是因为时间过短的缘故,我们的前任罗浮剑首镜流大人此时依旧待在幽囚狱中,和不知道隔了多远的呼雷做着狱友。
可就是在今晚。
‘当~’
隔壁就是罗刹的镜流却是听见了一声声音微小,可在她耳中听来却是无比洪亮的钟声。
有什么人来到了幽囚狱。
...会是谁呢?
她不知道。
就像她不清楚在钟声响起的一瞬,自己的身后就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样。
‘...’
在那有着微光洒落处之后的阴影。
这个眼中终于没了冷漠的男人缓缓伸手。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光亮的瞬间...
眼中尽是柔和的他消失了。
就像是从未来过那般。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一言不发的消失了。
...
约莫半分钟过后幽囚狱深处。
“这是...”
被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呼雷突然发现自己眼前那本该黑暗的地方出现了一抹光彩。
这一瞬间,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直接就给大伙表演了一手‘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认得自己眼前的这一抹‘颜色’。
因为这是...
“血涂狱界!”
明白这是谁的招式的他在确定了这血水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样之后。
呼雷觉得...
自己终于得救了。
...
次日一大早。
神策府。
“呼雷居然...”
景元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份报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