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后,江淮姝仿若失了魂一般,身姿僵硬地直挺挺走着,眼神空洞而黯淡无光,往昔灵动的神采被浓重的哀伤所掩盖。
祁北屿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欲搀扶她,却被她用力地一把推开。
“别碰我!”江淮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决绝。
她的眉头紧皱,满脸的抗拒之色。
祁北屿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怜惜,柔声道:“姝儿,我知晓你此刻难过,可你并非孤身一人,你还有我在旁。”
“妾身不敢劳烦殿下,妾身无事。”江淮姝冷冷回应,说罢便转身欲走。
祁北屿心急如焚,一个箭步上前,猛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江淮姝又惊又怒,拼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祁北屿却紧紧抱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孤与太子妃伉俪情深,此举又有何不可?”
江淮姝此刻满心悲戚,哪有心思与他玩笑,顿时沉下脸色,呵斥道:“快放我下去!”
祁北屿却不依不饶,一本正经地说道:“妇从夫纲,姝儿,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孤便不能让你受他人委屈。”
江淮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倔强道:“什么妇从夫纲,我江淮姝遵循的是‘三从四德’,从不讲理,从不温柔,从不体贴;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
祁北屿听了,笑意更浓,嘴角上扬了几分,轻声道:“只要姝儿喜欢,那也无妨。”
说罢,抱着她稳步走向自己的马车,将她送入车内。
“我又不是没有马车,我才不要坐你这个!”
江淮姝一边叫嚷着,一边奋力往外走。
祁北屿身形一闪,宽厚的身躯如同一堵墙般挡在了车门口。
“想逃哪里去?”祁北屿目光灼灼,似要看穿她的心思。
“还要回到世子府吗?”祁北屿微微眯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江淮姝眼神闪躲,故作镇定地说道。
祁北屿冷冷一笑,随即低头钻进了车厢内。
“既然姝儿没有失忆,那不妨解释一下,你到底与谁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祁北屿紧盯着江淮姝,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那……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不是给你提醒过吗?”
江淮姝心中一慌,眼神游移不定,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
“忍?”祁北屿提高了声调,满脸的询问之色。
“对啊!你这不是知道嘛!”江淮姝硬着头皮回应,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祁北屿缓缓靠近江淮姝,他的眼神中带着受伤与深情,拉起江淮姝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姝儿,孤从来就不是可以忍耐之人。”
“你摸摸这里,在你说出你与箭翎世子情深义重,两心相许之时,它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
“我……”江淮姝本还想反驳两句,嘴巴却被祁北屿猛地堵住。
“……唔……”
江淮姝的双手被祁北屿一只手牢牢地禁锢在头顶,祁北屿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则饶有兴趣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感。
“别说话,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
祁北屿呢喃着,再次深情地吻上她的唇,肆意地发泄着内心的情绪,不容得江淮姝有半分的反抗。
江淮姝本就不排斥他,且身子也是许久未曾与他亲近,经过这样一番挑逗,她自然也是被挑起了欲火。
“姝儿……”祁北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手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左胸,“你的这里,是有我的。”
江淮姝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连忙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江淮姝抬起眼眸,眼中波光流转,饶有兴趣地盯着祁北屿。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主动往前凑了凑。
几乎是贴着祁北屿的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我的家乡,有一种有趣的玩法,夫君可要体会一番?”
祁北屿闻言,心中一动,松开了手,眼底多了一抹期待之色。
“殿下,听说人若是被封闭了五感其中的一感,剩下的四感,便会被无限的放大。”
江淮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将祁北屿头上的发带解了下来。
她纤细的手指将发带缠绕在指尖,随后伸出手,缓缓地从祁北屿的锁骨处轻轻划过,一路向上,掠过喉结。
那微微滚动的喉结让她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再到耳朵,最后再到眼睛。
祁北屿只觉浑身一阵酥麻,欲火瞬间被点燃。
他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处的颤抖,暴露了他的紧张与期待。
祁北屿任由江淮姝坐在他的腿上,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玩法”的憧憬。
江淮姝一点点地将他的眼睛蒙起来,祁北屿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一脸享受的模样。
江淮姝见他如此,心中暗喜,立马解开了他的腰带。
“姝儿?”祁北屿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拉住了江淮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此处行人众多,恐有不妥。”祁北屿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正因为人多,所以才刺激啊?”江淮姝坏笑着,脸上带着一抹调皮与大胆。
祁北屿无奈地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可看着江淮姝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手上的劲也慢慢的小了。
江淮姝看着手中的腰带,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从他的腿上离开,缓缓的离开了车厢。
察觉到江淮姝跳下车厢的那一刻,祁北屿立马慌了神。
“姝儿?”祁北屿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疑惑。
外面却已经没有了应答的声音。
“姝儿!!!???”
祁北屿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愤怒之色,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
祁北屿连忙扯下自己眼上的发带,此刻自己衣衫不整,而太子妃,此刻已经拿走了自己的腰带。
“江淮姝!”祁北屿怒吼了一声,可很快他便被江淮姝这样的举动给气笑了。
“很好!但愿你能一直逃,逃到孤找不到为止!”祁北屿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江淮姝从下了马车后,便拼了命地往城外跑。
她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鱼婆婆。
幸好她之前来过城外,那个鱼婆婆应该也还在老地方。
她一路都不敢大喘气,每一步都跑得极为谨慎,眼睛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自己被祁北屿的人给捉回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远远望见那熟悉的屋子后,心中一喜,却不敢停留,连忙跑上前敲门。
“鱼婆婆!开门!我是江淮姝!!”
江淮姝焦急地敲着门,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与期待。
此刻她才看见自己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腰带。
她想随意的扔在一边,可转念一想,这腰带是皇室御用的,若是被普通百姓拿去做了文章,恐有损太子声誉。
只想了想,便算了。
反正自己已经带着来到了这里,不妨先放在鱼婆婆家中。
她再次的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自己,她心中一沉,便也明白了此刻鱼婆婆不在家。
鱼婆婆一向不爱出门,若是不在家,还能去哪里?
突然间她想到了自己曾在这里住的时候,鱼婆婆晨间便会打开西屋的窗户。
她立马从一旁走到西屋,见打开的窗户门,她毫不犹豫地便翻窗进去了。
只是一进门,她便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