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静雅致的小亭子内,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古朴的木桌上,幕怜心手持一只精致的青花瓷杯,细品着杯中袅袅升起的茶香,眼神中带着几分悠然与深邃。这时,楚冰研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这方静谧的空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与急切。
“坐吧,这茶是今年的新茶,香气扑鼻,别有一番韵味。”慕怜心微笑着,语气温和而亲切,仿佛能洞察人心。
“多谢慕姐姐!”楚冰研轻声回应,优雅地坐下,目光不经意间与幕怜心交汇,那是一种寻求理解与帮助的复杂眼神。
“看你近日神情,似乎心中有所决断?”慕怜心轻抿一口茶,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关怀。
“你……你居然看出我的心思了。”楚冰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笑,“确实,安知辰哥哥受了重伤,至今仍未痊愈,而云姐姐又因为救他牺牲了自己,我心中既悲痛又自责。我的修为一直是我们中最弱的,我想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保护安哥哥,不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幕怜心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长:“世间之事,往往祸福相依。安知辰的遭遇虽令人痛心,但也许正是这份磨难,能激发你们内心深处的力量。至于云家小姐,她的牺牲令人敬佩,也值得我们铭记。”
“我这里,确实有一部心决,名为《四重心决》,虽为残缺,但其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觑。这部心决讲究内外兼修,注重心灵的纯净与力量的凝聚,或许能助你踏上变强之路。”幕怜心边说边轻轻拍手,一名侍女应声而来,双手恭敬地捧上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之上,“四重心决”四字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楚冰研接过书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她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拥有魔力,吸引着她的心神。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专注与入迷的神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唯有这本心诀与她同在。
“阁主,楚姑娘怎么就这样走了?难道不需要我们为她讲解一二吗?”侍女见状,不禁有些疑惑,轻声问道。
“无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机缘要遇。楚冰研心性坚韧,对变强有着强烈的渴望,这部《四重心诀》正是她此刻最需要的。至于能否领悟其中的真谛,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幕怜心淡淡一笑,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里,一片云悠然飘过,带走了几分尘世的喧嚣,留下的是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云瑾月在四方觉墓下层一间昏暗而古老的石屋内,猛然间睁开了双眸。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尘土气息,石壁上斑驳的烛火摇曳不定,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她迅速坐起身,警惕地环顾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与那魔头激战中陨落了吗?”云瑾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你当然死了,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一个苍老而深沉的声音从房间的阴影中传来,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一个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缓缓地从远处踱步而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上。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云瑾月边说边试图召唤出她生前惯用的武器,然而,她的灵魂之力仿佛被这片空间所束缚,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熟悉的武器都如同幻影般遥不可及。
“别激动,你现在的状态极为脆弱,若是再强行使用灵魂之力,恐怕会直接导致你的灵魂体破碎。”老者楚景语气平和,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慈祥与无奈。
就在这时,门扉轻响,一个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正是云瑾月的挚友——厉。他见状,连忙解释道:“云小姐,这位是楚家的长老楚景前辈,他并非敌人!”
“楚家人?哼,楚家之中又能有几个真正心怀正义之人?难道说……”云瑾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戒备,但更多的是对楚家现状的失望与不解。
“在下楚景,数百年前,我曾亲手封印了这片墓地之下蠢蠢欲动的妖魔,以防它们危害人间。”楚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与哀伤,“没想到,时过境迁,楚家竟已沦落到如此卑劣的地步,真是令人痛心。”
“前辈,是我失言了,请您原谅。”云瑾月闻言,连忙躬身行礼,眼中闪过一抹歉意与敬佩,“只是,我现在究竟是何状况?又该如何是好?”
“无碍,孩子。”楚景轻轻摆了摆手,目光深邃,“你如今的状态,乃是灵魂未散,被四方觉墓的特殊力量所牵引,暂时停留于此。”
“前辈,你还是给云小姐详细说说现在的情况吧,她需要了解。”厉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嗯,知道了。”楚景点了点头。
“我也想知道,我为何变成灵魂体!”云瑾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解,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
“在远古时期,神赋予了普通人与妖魔战斗的能力,这既是恩赐,也是考验。”楚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然而,伴随着这份力量的觉醒,一些人心中的邪恶也被放大了。他们追求极致的力量,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十镜的境界,却也因此陷入了疯狂的深渊。神明目睹了这一切,为了遏制这股疯狂的力量,防止更多的人类步入歧途,便亲自改写了修炼功法,增加了更多的层次与考验,让修行之路变得更加艰难而漫长。”
厉闻言,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我虽然已经达到了九境,但按照最初的、未经改良的功法来看,我的境界其实要低得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