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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神地望着他,眼睛是红润,身体是红润的,脸颊是红润的。

模样有几分可怜。

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

此刻看向他,只有火上浇油的作用。

眼神有些慌乱。

“吐在我手上。”

知知听话的吐在他手上,他抽出纸巾擦了手,递了瓶矿泉水让她漱口。

知知一边漱口,一边将水吐出窗外。

薄司泽轻轻将她的衣物拢成卷儿,帮她擦拭。

随后,他又拿起那裙子,就势擦了擦自己的胸口。

回到房间,薄司泽细心地为知知打上肥皂,帮她洗澡,仔仔细细地吹干她的头发。

知知爬上床后,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彼时,时针已然指向凌晨三点二十。

薄司泽静静地坐在床沿,仿佛永远也看不够眼前的人。

他时不时伸出手,轻轻触碰她那柔软的耳垂。

那白糯似玉的小耳朵,指尖轻揉,便泛起一圈圈聚拢又渐渐散去的血色。

他的手缓缓下移,轻柔地抚过她那柔软的嘴唇,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花瓣。

滑过她纤细柔软的脖子,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动作满是小心翼翼与无尽怜惜。

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久久的放在上头。

掌心滚烫的温度,好似拥有穿透肌肤的魔力,试图捕捉到另一个微弱却蓬勃的小生命的心跳。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以最细致、最小心、最怜惜的姿态抚摸与凝视。

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就是他的小猫,那柔软无比、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挚爱。

轻轻起身,动作利落,直接推门而出。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径直走向二楼走廊尽头,抬手便是一阵干脆的敲门。

良久后,门应声而开,马克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拿着毛巾擦拭。

刹那间,俩糙老爷们儿跟开了窍似的,一下子就闻出对方身上残留的那股女人味儿。

紧接着目光一对,又互相瞅见身上那些明晃晃、一道道的女人抓痕,瞬间就心领神会。

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骂 —— 这货,真不是个玩意儿!

薄司泽嘴角猛地一勾,脸上 “唰” 地浮起一抹满是玩世不恭的痞笑,一声短而急促的:“哟?”

马克一听,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嗤笑一声,没好气地呛道:“彼此彼此,瞅瞅你身上那抓痕,都快跟世界地图似的了。我说,找我到底啥事,该不会是专门来跟我显摆你战果的吧?”

薄司泽也不搭话,大大咧咧地就往屋里闯。

走到沙发前,坐下,那沙发都跟着颤了颤。

这房间倒是挺大,还分了外间和里间的卧室 。

薄司泽刚一坐下,不经意抬眼,就瞥见里间卧室方向,一道裹着床单的身影 “嗖” 地一下闪过,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他闻着味儿都知道是谁。

同一个女人,他还真是玩儿不腻。难不成还真动了他妈真感情?

“让希洛抱着孩子出去。” 语气很硬。

马克压根没打算听他的,只是不紧不慢地朝里屋晃悠过去。

到了里屋,压低声音说了两句,随后 “咔哒” 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薄司泽坐在外头沙发上,撇了撇嘴。

马克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

递给薄司泽一杯,才慢悠悠道:“我这才中场休息呢。你倒好,一来就把人给我赶走了,我一会儿上哪找人去?你赔我找乐子?”

他没接话。

马克心里明白,这家伙没啥事儿不会在这时候找上门。

谁这时候不是搂着女人在床上逍遥,更何况他这种精力旺盛没处发泄的。

马克灌了口酒,斜睨薄司泽一眼:“放心,这房间隔音效果好得很,她在这里头叫破喉咙外面都听不见。我刚才还特意跟她说了,别他妈瞎偷听,敢竖着耳朵听一句,老子割了她耳朵!”

薄司泽还是没搭马克这茬,沉默了好一会儿。

马克斜眼瞅着他,感觉他越沉默越有问题,好像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薄司泽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当爸爸了。”

马克正喝着酒呢,一听这话,“噗” 的一下,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我操!” 马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整个人差点被呛得背过气去。

他手忙脚乱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搁,猛地站起身来,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紧收拾这烂摊子。

伸手胡乱抹着溅到茶几上的酒水,又扯过沙发上的抱枕,使劲擦着那一片片湿痕。

虽说马克早就知道那女人肚子里揣了小西瓜,比薄司泽这个亲爹知道得还早。

可从薄司泽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么天真这么……温柔……咋听着就那么膈应人呢。

反正就是,极其不搭的组合。

薄司泽见马克反应夸张,眉头紧紧皱成了个 “川” 字,一脸不耐烦地又着重解释了一句:“小猫肚子里揣了我的种,你他妈听清楚了没!”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马克把手里擦污渍的抱枕狠狠一扔,脸上还带着那副被惊到没缓过神的表情,“你总得给我几分钟时间缓一下,这个…… 大…… 惊吓……”

马克故意把 “惊吓” 两个字拖得老长,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又不是你当爹,你缓什么缓?”

这家伙事儿真多。

“那好吧,我洗耳恭听,你继续说。”

马克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身子猛地坐直,双手大大咧咧地摊开,吊儿郎当地示意薄司泽有话快讲。

“你大半夜专程跑来,总不会是要跟我分享喜当爹的喜悦的吧?” 马克嘴角微微上扬。

“我猜你大概是想问,这小西瓜,是流,还是留?” 说着,他挑了挑眉毛,眼神里满是探究地看着薄司泽。

“流?流产?” 薄司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怒反笑。

“你脑子是被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儿给敲傻了?”他微微眯起双眼,望向马克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他妈还用问?当然是要生下来!”

流产?这念头他一闪都没闪过!

当然是过来跟马克分享喜当爹的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