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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高头大马的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器将陆也溪四人团团围困,夏侯煜与庚风对看一眼,又脸色凝重的齐齐看向歹人,他们所持的兵器乃是官家制式。

陆也溪被山上滚落的大石头吓得花容失色,撩开车帘的功夫,他们的马车就被一伙贼人威逼。

“少夫人,莫出来。”庚云护在车门处,见陆也溪探出半截身子,将她挡回了车中。

庚云又朝马车里低声道,“这些人可能是官兵。”

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陆也溪也不惯着了,“让他们都别活,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们都蒙着面,用毒粉的效果不佳。不过,少夫人放心,这些人不是少主与庚风的对手。”庚云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边宽慰脆弱无骨的陆也溪。

夏侯煜在前,庚风断后,庚云陪着她守在马车上,这伙人不少,至少也有五十几人,她暂时安全。

环顾四周,其实最快,最省力的法子就是散毒粉,无奈这些人又都蒙着面。

官匪仿佛知道陆也溪四人武力不低,两边都不敢轻易动手,陷入了对峙,一股压迫的气息让场面陷入了僵局。

“妈蛋,上,老子还不信,他们才四人,兄弟们咱们一道上还怕降服不了?”

官匪仗着人多势众,想一拥而上,将他们四人迅速拿下。

一阵刀剑嗡鸣。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官匪瞠目结舌,后悔不已。

只见身旁不断有人头落地,在地上四处滚落,全场,宛如一片血海。

第一轮对冲!!只一个回合!!

静,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啊,老大!!救命!!”

忽然,如同滴入热油的水滴,官匪人马乱作一团。

在船上夏侯煜还有所顾忌,施展不开,此时陆也溪看着车里还未拼接的红缨枪,无比的自豪。

双刀在夏侯煜的手上不慌不忙的舞出了刀花,就如同这是他的表演赛。

陆也溪眼里迸发出来全是粉色的小爱心,就像犯花痴的小迷妹。

骚包,I like。

“怎样?敢单挑吗?”夏侯煜将手里的头颅扔到官匪头子的马下,这样的挑衅激起了官匪头子的好战基因。

靠近不了马车半分,他们就已经折了不少人马,剩余的兄弟们被震慑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逐渐向他这个大哥围拢。

“拿老子的铁锤来。”官匪头子飞身下马,目光冷漠,眼中杀意满满。

两位小弟立马送上重达千斤的大铁锤,铁锤上的血迹还未干涸。

“夫君,再来一把。”陆也溪话音刚落,庚风就接过夏侯煜的骏马,飞身而上,护在陆也溪的身旁。

夏侯煜的手上又多了一把刀,如今他三刀在手,无奈笑笑。

生死之战迫在眉睫,他的媳妇儿只希望他打得好看。

官匪头子有被冒犯到,气得青筋鼓起,就快爆发的模样。

“黄毛小儿,欺人太甚!拿命来!!”

官匪头子手持铁锤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气势汹汹地冲向夏侯煜,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他挥舞着铁锤,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沉闷的嗡声,威力惊人,地面都被砸得凹陷。

夏侯煜却以一种诡异的步伐,灵活的游走在官匪头子周围,巧妙的躲避。攻击间,手中的三刀流如游龙般穿梭,寻找官匪头子的破绽。

夏侯煜一个翻滚,避开铁锤的重击,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反手一刀刺向官匪头子的膝盖。

官匪头子吃痛,动作一滞,痛苦地跪倒在地。夏侯煜趁机跃上他的肩膀,手中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官匪头子的头颅应声落地,重重一声“咚”,庞大的身躯倒地。

“哇偶,好帅!”马车里陆也溪探出的脑袋笑得恣意灿烂,拍手叫好。

这样的飒爽英姿谁会不喜欢呢,还好这男子独属于她。

官匪头子的陨落,一群乌合之众,树倒猢狲散,个个都面露惊惧。

还不待他们逃离,庚云的毒针“蹭蹭蹭”击中马腿,见他们都栽倒在地,陆也溪更是笑得五彩斑斓。

这群背时玩意儿,不知道哪里搞的大石头,不将石头移开,他们也寸步难行。

在夏侯煜等人的监督下,剩下的官匪自作自受,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汗流浃背的才将道路清理了出来。

一群官匪跪了两排,陆也溪数了一道,除了已经嗝屁的,如今还剩下三十几人。

陆也溪踏着她的小碎步,居高临下的蔑视跪下的官匪。“谁先说?!”

官匪面面相觑,都闷不作声。

哼,陆也溪后退一步,死鸭子嘴硬。

庚云的毒粉撒向了官匪,不一会官匪身上奇痒无比,原地打滚,脸也被挠破,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贵人,饶命,饶命。”

“我说”

“我说”.........

求饶声此起彼伏,之前还惜字如金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解脱。

“我们都是涪县的衙役,我们的头乃是涪县的县尉齐敏,他偶尔带着兄弟们出来打打牙祭。

你们也看到了,他力大无穷,兄弟们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着跟他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贵人们,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陆也溪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我信你个鬼!

听说过逼良为娼的,没听说逼官为匪的,这些人里子都烂透了。

“难道你们县令大人也不管吗?任由你们为非作歹?

官匪面露尴尬,“贵人有所不知,涪县乃齐氏家族掌控,咱们县老爷原本姓房,自从来咱涪县,接着娶了咱齐家的姑奶奶,也改姓了齐。

县老爷也想干涉我涪县的政务,咱齐家人,岂容他指手画脚,被姑奶奶狠揍了几次就老实了。

很快县老爷也就成了摆设,对于咱们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官匪虽然面部扭曲,浑身奇痒难受,语气里却透露出些沾沾自喜。

呵,狗仗人势的东西。

没想到,这县令不仅是位惧内的‘趴耳朵’,在政务上也不作为,这样的人还是父母官?!

碍于,如今他们几人不得暴露身份,不然陆也溪又想将这‘趴耳朵’县令拎出来鞭打一番。

“贵人,贵人,小人们句句属实,请赐予解药。”官匪面目可憎,可怜巴巴的求饶,更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好意思,本小姐从头至尾都没有答应要给你们解药,要放过你们哦。”跪在她脚下的人,急忙去抓陆也溪的衣摆,被夏侯煜一脚踢飞。

其余人知道他们打不过夏侯煜等人,想讨要解药无望,四下逃奔,急忙赶回县城。

希望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解决他们身上的麻烦,这种骨子里的奇痒,身边已经有人受不了削去了皮肉,只为了在自己的骨头上抠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