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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海贼:从可可亚西村登陆 > 番外(一) 国王和书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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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今日举办了宴席,庆祝这个国家新生的第一年。

“呐呐,多弗,我先带砂糖回去了。”托雷波尔带着一贯浓重的鼻音向国王辞行。

“托雷波尔,沸沸沸沸,”多弗朗明哥举杯送别,“砂糖就拜托你了。”

“那是当然的事,呗哈哈~”

看着托雷波尔远去的背影,多弗朗明哥收起了笑容,自从杀了柯拉松之后,他就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柯拉松没死,但他的家庭成员却全死了。就在争夺德雷斯罗萨的那一晚。

一个双眼赤红的小鬼砍下了所有家族成员的头颅,最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但是,他环顾四周,歌舞声环绕在整个大厅,这些都不是假的,那就说明,那些梦是假的。

另一边。

一个少年被海水冲上岸后,喃喃了句“居然没死……”随即抓了抓头发,看着海水倒影出年轻许多的自己,惊讶的微微张嘴,“返老还童?算了,麻烦。”之后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像城镇里走去。

也不知道上天让他一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变成十岁的时候有什么用意。

“没见过的脸呢,是来德雷斯罗萨旅行的客人?小孩子?”走到有人的地方时,一个敲着锣鼓的猴子看着少年,奇怪的问,“你是走丢了吗?”

画面一转,小孩儿是苏枋十岁的样子,如果多弗朗明哥在这儿,他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在梦里屠杀他家族成员的小孩。

“嗯,”苏枋干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被冲到哪里了,但是如果这里有收容和保护孩子的机构就好了,“我找不到家在哪儿了。”

“是这样啊,那我先带你去卫兵处登记吧!”

“嗯。”苏枋新奇的看着猴子,它好像个玩偶啊,但是对话什么的也太流畅了吧?连最先进的AI都比不了,除非是某个次元国家的免费劳动力怨种。

很快,苏枋被带到德雷斯罗萨的卫兵旁,进行登记。

“怎么会有走丢的小孩呢?”卫兵好像有些抱怨的样子,“新国王明明就要出来巡街了!”

苏枋笑了笑,“没关系的,我自己能写字,您去看吧,而且这里还有猴子先生呢!”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卫兵见苏枋握笔姿势那么熟练,猴子玩偶也守在一旁的样子,于是放心的去街上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等待国王的来临。

结束中午宴席的国王,开始巡街,坐在豪华的花车里对热情的国民们招手。

“那就是多弗朗明哥大人!”那卫兵激动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遥不可及的偶像一样,“那就是击败邪恶的力库王,拯救了我们国家的多弗朗明哥大人!”

苏枋:“……”

原来如此,多弗朗明哥,《海贼王》的反派之一,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少和这样的人牵扯吧。

“多弗朗明哥大人!”苏枋面前的一位少女突然兴奋的叫喊着,还将手帕扔出去,“请收下我对您的爱!”

多弗朗明哥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少女身后那张熟悉的脸。多弗朗明哥瞬间脸色一变,旁边的迪亚波罗都察觉到了,“怎么了,多弗?”

此时察觉到多弗朗明哥视线方向的苏枋:“?”他不会是在瞪我吧?不会吧?不可能的(扭头就走)。

只见多弗朗明哥一个跳跃,手中的线将刚走了两步的苏枋捆住,一把拉到花车上,砰!

是肉体摔到车上的声音。一切都发生在一息之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多弗?”

“国王?”

“那是个小孩吧?”

“为什么国王要抓他?”

“就是啊,为什么?”

“……”

疑问声越来越多,多弗朗明哥直接堵住苏枋的嘴,走在前面,说,“这个小孩经查明,偷了王宫里贵重的东西,现在,我要带他回去好好审讯!沸沸沸沸!回王宫!”

“是!国王陛下!”

卫兵们没有犹豫,直接调转车头,取消了前面的行程。

那见过苏枋的卫兵直接愤愤道,“原来是个小偷,怪不得是个没家的小孩儿!”猴子玩偶只是像原来一样,用那副表情继续热情的接待下一个人。

王宫。

苏枋被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制造出来的线十分坚硬,被紧紧缠在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上,想必也是一种折磨。而且,多弗朗明哥为了防止苏枋像梦中一样发动那奇怪的能力,将他的嘴也缠上了线,所以,他现在说不出话,也喊不出来。

苏枋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的怒气就是冲着他来的,为什么啊?他们认识吗?

而且,痛死了!摔了两回了!

“多弗,你把这小孩儿抓回来,是……?”迪亚波罗完全是懵的,他感觉,这个小孩儿就是个普通小孩儿,虽然长得确实清秀点,但是多弗不会因为这个理由抓人。

多弗朗明哥背对着苏枋,将他的眼睛也缠上之后,便只能听见地上的人的喘息声,倒是完全没有挣扎。

“我做了一个梦,”多弗朗明哥蹲下,对苏枋讲起了故事,“梦中,有个小孩长着你这样一张脸,他的眼睛和话语都是杀人的利器,他杀光了我唐吉坷德家族的所有干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者,但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多弗?你刚才说的……”迪亚波罗震惊了,原来他们少主还能做这样的梦,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在现实中找到梦里的人了,迪亚波罗看着苏枋,“多弗,直接杀了他吧,一了百了。”

“杀了他?”多弗朗明哥重复了这句话,发现地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用手拎起他的脖子,对他说,“你不怕吗?”

“多弗,”迪亚波罗手中的剑抵着苏枋的后背,刚好是心脏的位置,“我来杀了他。”

这时,一阵咸咸的海风吹过,从这头的窗户进来撩起白纱窗帘,又从那头窗户出去,窗外的树叶沙沙的响。

苏枋的发丝挨到了蒙住眼睛的线,多弗朗明哥看着这一幕,莫名熟悉,只是那个人,应该是长发,而且不是小孩子。他眼睛受伤了,所以将眼睛遮住了。

“多弗,既然他的能力是眼睛和话语,那还是杀了他为好!”说着便手上一用力,眼见刀剑要刺进苏枋的身体,多弗朗明哥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手也不受控制的抓住了锋利的刀刃。

“多弗?!”看见多弗手上的鲜血,迪亚波罗立马将刀软化,“你做什么?快处理伤口!”

“先不要动他,”多弗朗明哥将伤口放到嘴边,尝了口自己血液的味道,咸味儿和腥味儿直冲脑门,随即捏起苏枋的脸,“这家伙我亲自处理。”

解开了他嘴上的束缚,看着手上的那张脸,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就感到不爽,“你好像没有求生的欲望。”

“还是有的,”苏枋答道,“我没想明白,你抓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和你的仇人长得像吗?既然如此,还是杀了我比较好哦。”

“!!!”多弗朗明哥瞬间怀疑自己了,难道只是个长得像的人?不,这活死人气质也就只有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苏枋偏过头,想要从他那手指的钳制中逃脱,可惜被发现了意图,再次被掐住了下巴。

“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我是谁?”

“你?德雷斯罗萨的国王,多弗朗明哥。”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多弗?”迪亚波罗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自家少主怎么会对一个小鬼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那神情,是柔和?

苏枋半张着嘴,说,“……我并不讨厌。”

“那你想杀了我吗?”

苏枋歪着头,一脸无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觉得就凭我的实力,我能杀谁啊?”

下一秒,苏枋身上的束缚全被解开了,苏枋揉揉眼睛,有点艰难的睁开,看见多弗朗明哥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你应该没地方去吧?花园的兔子还缺个人去喂,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可以去试试?”

迪亚波罗:“?”花园有兔子?

见苏枋没什么反应,多弗朗明哥又加了一句,“当然是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意思很明确了,不去就是生不如死。

“……”苏枋,“喂兔子挺好的……”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不值得。

接下来,苏枋被安排给了维奥蕾特,“带他好好收拾收拾。”

维奥莱特是家族干部中不多的女性,把孩子交给他也放心。

苏枋看着眼前的女人,热情的紫罗兰,前世有不少小道消息说,这位可是天夜叉的情人,不过他是不这么觉得的,紫罗兰作为原德雷斯罗萨二公主,倒也不必对仇人委身至此,而且那位天夜叉,苏枋实在是想象不出他能有异性缘的样子。

“你叫什么呀?待会儿你先去洗澡,新衣服已经放在里面了,洗完澡先休息一会儿再吃饭,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叫我,我叫紫罗兰。”

“苏枋,谢谢。”

紫罗兰一惊,听说这孩子没告诉多弗朗明哥自己的名字,现在倒是告诉她了,难道是那个男人太凶了所以吓到小孩儿了?但是这件事太奇怪了,那个男人怎么会想要留个小孩在王宫?如果真的是像他说的偷了东西,那这个小孩恐怕早就死了。太奇怪了。

维奥莱特使用能力,想要窥探他的内心,可是她无论试了多少次,都看不见任何东西,能力失效了?

多弗朗明哥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苏枋……”梦里的小鬼也叫苏枋,这是巧合?

但是那一副“活着可以,死了也行”的气质,除了他还有谁能复刻出来?

时光回溯?灵魂重置?还是说,平行世界?

倚在花园外的窗户上,从上往下看得见大半个花园,苏枋那家伙,用草帽盖着脸,躺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睡着了,多弗朗明哥伸手,阳光照在手上,柔和温暖,花园里花香阵阵,蝴蝶蹁跹,倒确实是个睡觉的好氛围。

突然,手上的线动了,多弗朗明哥发现,那家伙睡迷糊了,翻个身差点就要掉下去了。

一个飞身接住,苏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自己在谁怀里后,说了声,“谢谢。”随即盯着他的脸,又问了句,“我也是你花园里的一只兔子吗?”

多弗朗明哥将他放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是兔子的话我早就把你给烤了。怎么,你想当吗?”

“唔……”苏枋摇摇头,“不当。”

四月,不冷不热的季节,阳光也不毒辣,每次多弗朗明哥朝窗外瞅,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看他又睡到哪里了,自从上回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苏枋就不睡树上了。

兔子是兔子,是人类豢养的宠物、食物和玩具,他是想问,自己是不是被一时兴起才养起来的吗?有没有被当做一个独立的人吗?

晚上,苏枋回到休息的地方,在花园里的一个小木屋,和兔子们睡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像兔子头子。没一会儿,就有女仆过来叫苏枋跟她走,来到一个华丽的大房间前,“苏枋大人,此后,这个房间就是您休息的地方了。”

苏枋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上臂,“我知道了。”

丝线在交织,这个动作,是在不安。

丝线逐渐变成一个分身,抱住在床上不安的苏枋,感受到怀中人的恐惧和挣扎,他低声说,“别动。”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睡意上涌,那个害怕的人反而翻了个身抱住了没有温度的分身,就像抱住一个玩偶一样,有了依靠,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

女仆将餐车推来,“苏枋大人,今日的菜单是培根火腿煎蛋配热牛奶,以及风味煎肉排,甜品是巧克力慕斯和草莓味布丁,”随即将食物摆在房间内的桌上,“请您慢用,三十分钟后我们会来收走盘子。”

苏枋挠挠头,联想昨晚的事,叹了口气,以前没听说这位大反派有这爱好啊……

还是说……等会儿,他俩又不认识,但是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这是被当成谁的替身了?

开吃。

管他呢。

反正有吃有穿有住,就算拒绝也跑不掉。

就是有点影响心情。

找个机会跑了算了。

不过在这里的生活,比前世不知道好了多少,能吃饱饭,也能穿好看又干净的衣服,工作也轻松,甚至还有工钱,要是没有人身安全的威胁,苏枋都想在这里躺一辈子了。

五月,王宫高地的向日葵花苞一个个生长的越来越高,等到气温再升高,它们便会一齐绽放。

这天,一个女仆过来将薪水亲自交给苏枋,临走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苏枋大人,您和国王陛下是什么关系呀?”看到苏枋投过来的视线,女仆连忙解释,“啊……别误会,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国王陛下这么关心一个人呢!对了……”女仆将一个令牌交给苏枋,“陛下说,最近德雷斯罗萨在举办歌会,所以,您可以拿着令牌自由出入,最近的工作会有人帮您完成。”

苏枋一脸懵的拿着令牌,这工艺,好熟悉,“好,谢谢。”

没有回答问题,女仆也不敢继续追问,只得离开。

摩挲着令牌,唇边不自觉的勾起,随即很快消失。

第二天,苏枋看着天边那厚厚的云,拿了把伞再出门,路上,碰到了和托雷波尔走在一起的砂糖。

苏枋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对面却不这么想。

砂糖举起手,抓住了经过她身边的苏枋,“呐,你就是多弗养的兔子吧?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苏枋无语的看着她,托雷波尔也惊吓出一头的冷汗,“呐呐,砂糖,你在干什么?还有,他怎么……?”

没错,砂糖的能力失效了,就和维奥莱特那时一样。

苏枋挣脱自己的手,砂糖不过是个比他还要矮小的女孩的身体,挣脱她的钳制很容易,脱身后,苏枋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独留砂糖一个人在原地重塑自己的信心。随即,抓了把值班的士兵,见对方就像往常一样变成玩具后,才放心下来,“我的能力没有消失!太好了!”

“呐呐,砂糖,我们还是把这件事报告给多弗吧,对恶魔能力免疫的人,没听说过啊!”

“闭嘴!托雷波尔!!你想害我被骂吗?!”

街上。

苏枋戴着个帽子,说是出门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平时在王宫里,什么好吃的都有,出来也没有特别想吃的,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歌会吧。

一路走来,苏枋才知道德雷斯罗萨的“歌会”,其实就和相亲大会差不多的性质,不过这个“歌会”,更看重的是在对唱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和别的关系不大,倒是更符合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大家生活基本都有保障,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

苏枋买了把瓜子,坐在高处,一边嗑瓜子,一边观看男男女女们的歌舞,虽然选人的时候多少有点碰撞和冲突,但是节目效果拉满了,不错不错。

没一会儿,苏枋发现维奥莱特居然加入了,而且在跳完一曲后,顺势扑进了一个男子怀中,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苏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为他投去一个默哀的表情。

下午,果然下雨了。雨太大了,就算打着伞也会弄湿身上,为了干干爽爽的,苏枋决定躲一会儿。苏枋躲在一个屋檐下,那时店主还在,将苏枋邀请进来躲雨后便虚掩上了门。这是睡午觉的时间了,苏枋靠着门框直接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一个女孩跑过来躲雨,她爽朗的笑声将苏枋吵醒了。

“淋了雨了还这么开心?”

苏枋:“?”这声音有点耳熟。

“哈哈哈,这世界上值得开心的事有很多!”

哦……是塞尼奥尔的爱情故事发生现场啊……好尴尬,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吧。

不一会儿,他俩聊得差不多了,塞尼奥尔发现了苏枋放在门边的伞,是黑色的,难怪一直都没发现呢。

“喂,”塞尼奥尔将伞递给女孩,“你拿着赶紧回去吧。”

女孩将伞打开,遮住了两人,“我们一起吧!”

随即,两人一起消失在雨中。

虽然伞很小,但是两人似乎不在意。

目睹全程的苏枋:“……”

天色有点晚了,苏枋看了看雨势,盯上了店主留在门口的盆栽,那叶子真是大呀,越看越像雨伞的平替。

苏枋将叶子取下,试了下,刚好能遮住脑袋,不错不错。

正准备踏入雨中,突然,从苏枋手腕处生长出丝线,将叶子包裹住,形成了一把新的雨伞,能完全遮住苏枋。

“诶?”苏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这是……?

雨伞朝外拉了拉,似乎在催促苏枋赶紧回去。

好吧,回去。

话说,外面也没有很好玩。

七月。

王宫高地的向日葵开了一大半,金黄色的花海就像一个个小太阳,苏枋时常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盛开的向日葵发呆。

转头问身边的人,“你把我当成谁在养?如果是仇人的话,未免对我太好了吧?”

“当成谁?”多弗朗明哥将他举起,放在栏杆处,身后虽说不是万丈深渊,但摔下去也不是开玩笑的,西瓜怎么碎的,苏枋就会怎么碎。求生的本能让他抓紧了多弗朗明哥的手腕,但是身体大小差距太大了,根本抓不住。

“你做什么?”苏枋有些慌了,摔死很痛,这并不在他能接受的死亡方式里。

多弗朗明哥邪笑着,“你不是说我对你太好了吗?”随即将苏枋放在栏杆上坐着,但是他从腋下被人钳制住了,根本挣脱不开,也不敢挣脱,因为先被推下去的,肯定是他。

突然,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事物碰上来了,苏枋大脑宕机了,本能的推了一把眼前侵略过来的人,却忘了自己现在背后是悬崖。

直到眼前的人附身下来,“你确定要躲?”双手没有接住他的意思,背后空无一物的恐慌感让他全身都做出了行动,双手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双脚环在他的腰上,安全后,后怕的一直不敢松开,因为现在还是滞空的状态。

多弗朗明哥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让他安心不少,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陷入了另一种恐慌,“你最好别躲了。”

还要继续?

多弗朗明哥这个……!他现在可是十岁小孩的身体!

不过对面那人可不管这些,在那个世界里,可是这个小孩先主动的,那么在这里,总要还给他吧?

苏枋的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的手腕,身子不停的颤抖,最后有些缺氧没了力气,才被抱着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头埋在肩膀上,双手无力的垂下,没一会儿抬起来擦了擦嘴,双目无神的看着不断前进的地板。

晚饭很丰盛,听女仆说,国王陛下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有利于小孩子长身体的营养餐,“看来国王陛下是希望您快些长大呢!”

长大?女仆不懂其中的深意,但是苏枋秒懂,小孩儿的身体不能满足的话可以换人的……

一想到下午他那野兽觅食般的模样,苏枋就一阵寒颤。

不过作为一位有名的阴谋家实力派反派,这算不算还有点良心呢……

苏枋扒拉着盘子里的东西,牛排已经被切好了,各种蔬菜也是色香味俱全,水果甜品什么的都准备了好几样,好吧好吧,看在厨师长准备的这么用心的份上,加油吃饭吧……

吃饱之后照例刷牙洗脸,最后冲个澡。吹干头发后找本书开始打发时间。

只是回到床上的时候,发现不知道是本体还是分身的多弗朗明哥,正在笑着对他招手。

苏枋:“……”有点害怕……

随即身体僵硬的后退一步,不是吧?追着杀啊?

“跑什么?过来。”

苏枋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再次后退一步,虽然整个人都散发着害怕的信息,但是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沸沸沸沸,”罪魁祸首捉弄完后,从窗户离开了,走之前还补上一句,“明天你的职位变更为我的书记官,记得按时到。”

苏枋:“!!!”他要干什么?!

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不能摸鱼的职位,还是说待一块儿更方便?服了,跑路吧。

当天晚上,苏枋就换上了小女仆的衣服,按照上回出门时记下的地图,在路上推了个小车,一路顺利的出城。就是有些顺利过头了。

话说,苏枋好像自从上回和砂糖他们碰面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干部了。

出了城,苏枋就脱了显眼的女仆装,贴着墙按照记忆,先从酒馆那里走到花店,随后是一处餐馆,餐馆再往前是赌场的入口。

赌场开着门,灯火通明的,所以到了这里,离住宅区已经很远了。

但是再往前走,就是黑市,他要是想离开这个国家,就得在那里买一艘船,但是苏枋想的是,挑一支商队,跟船离开,这样要保险得多。毕竟他对于航海知识是一点都不懂。

在那之前,苏枋看着眼前的水池,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将脑袋完全埋进去后,附着在他身上的丝线断了。

上次的雨伞事件,苏枋就知道他被监视了,只是没想到那家伙能把线线果实开发出这样的用处,把他当提线玩偶了是吧?

从水里出来后,坐在地上喘气,虽然身上都湿了,但是一身轻松。

另一边,还在听迪亚波罗报告的多弗朗明哥一下子眉头紧皱,站起身说,“迪亚波罗,我去趟斗技场。”

“多弗?”

斗技场是迪亚波罗管理的,所以多弗朗明哥才会跟他说一声,下一秒,多弗人已经消失了。

来到丝线最后断裂的地方,多弗朗明哥在原地几秒,突然一个闪身冲向某个方向。

将穿着斗篷的苏枋一把捞在怀里,扯下脑袋上的斗篷,和一脸惊愕却又不感到奇怪的苏枋对视,“你真觉得你跑得掉?”

“试试。”事实证明,没试成功。

“这是有代价的。”多弗朗明哥知道,怀中的人不是什么傻子,万一有一天他试成功了呢?那就不好玩了,所以,需要让他明白,逃跑的下场。

听到这话,多弗朗明哥能感觉到被钳制在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还能感到害怕,不错。

一路来到斗技场,苏枋被拉着来到地下的休息区,突然,惨叫声从深处传来,苏枋不由得脚步一顿,但是前面拉着他的人可不会停下来等他,于是,他只能被拉着走。

苏枋认得这里,把他带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让他做斗技场的选手?这和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多弗要杀了他,把他放在眼前折磨,最后亲手了结才是他的作风。所以……?

来到最底层,苏枋能听见呻吟,还有重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多弗朗明哥将他拉到最里面的角落,就像一个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工具,都或多或少有血迹粘在上面,最里面的架子上,有一具人形的物体,血肉外翻,白骨森森,大概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腐臭味吸引了不少蝇虫。

这对于苏枋来说,冲击力未免太大了,他迅速转身捂着嘴才没当场吐出来,只是有些站不住。

这时,多弗从后面拎起他的后领子,并对身边的人说,“把那个东西拿下来,现在它有新客人了。”

苏枋:“!!!”

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太可怕了!

同时,多弗还拎着苏枋的衣服向他介绍,“那个钩子是专门挖眼睛的,先伸进眼眶随即旋转,就可以得到一颗完整的眼珠,要是碰上眼珠子漂亮的,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些还会将其收藏,像你这样纯黑的瞳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呢,沸沸沸沸!”

“还有那个,虽然是锯子的形状但是看起来就像绑了根线,对吧?其实那是特质的钢丝,能完整的切下每一节指骨……”

“多弗朗明哥大人!我们搬下来了!要把这小子绑上去吗?”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着就朝着苏枋走过来,苏枋的手倏地一紧,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但是手被人牵着,所以只能下意识躲在他身后。

那人见苏枋居然往多弗朗明哥身后躲,感到奇怪,伸手去抓,结果就在快要抓到的时候,多弗朗明哥出声了,“不是这家伙,是那边牢房里的家伙。”

“哦!是这样吗?”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我现在就去抓过来!”

等那人离开后,多弗朗明哥将苏枋拉到前面来,“怎么?你也会害怕?不想变成那样吧?”

“不想!”苏枋摇着头,嘴唇都在颤抖,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多弗朗明哥的反应,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让他变成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那样死去,太痛苦了。

“只要你做到一件事,我就保证不动你。”

“什么事?”

“……”

苏枋:“?”怎么不说话?

“算了,你先安心待在王宫,我带你回去。”

是还没想好吗?

苏枋垂着头,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被抱起来,还是这样移动迅速。

翌日一早。

苏枋正式投入国王书记官的工作。

虽说给了他这个职位,但是要做的事却没有那么多,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整理文件,学习书记官应该掌握的一切知识。

德雷斯罗萨是个经济大国,观光旅游业十分发达,特色产品也很多。再加上某人暗箱操作制造了不少的免费劳动力玩偶,生产力和成本形成了不匹配的杠杆,这其中的差距就是纯利益。

在德雷斯罗萨,受害者和受益者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啪啪两下,拍了拍自己的脸,苏枋深呼一口气,“我可没那个余力去管别人……”

在后来的日子里,苏枋渐渐熟悉了这份工作,多弗朗明哥就让他自己上手了,在此期间,他提出了很多想法,国民所求不过是衣食住行,身体健康,老有所依。那么,对症下药就好,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医保和社保的概念的。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先试试呢?

最终,这两项提议都被国王采纳,并将维奥莱特派给苏枋作为辅佐,由他全权负责这件事。苏枋很清楚,他会采纳这两项提议完全是看中了收取保金的巨大利润,因为这件事是需要参保人长期投入的,一旦断缴就会失去福利,为了一份安心,再加上每次的保金都比较便宜,所以为了将来可能发生的“意外”有所依靠,大多数的国民都会掏腰包买下这份保险。

维奥莱特是原王室的人,多弗朗明哥会派她来,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吧。

这天,苏枋十六岁了。

他抱着资料在走廊上和多弗朗明哥偶遇,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的苏枋却被叫住了。

“看来我的书记官很优秀,我果然没看错人,沸沸沸沸,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哦!”

期待?对他能有什么期待?

苏枋不明所以,反正,能为他赚钱就是他说的期待吧。

于是,在后来的一年内,苏枋将工作重心放在德雷斯罗萨的旅游事业上,并重新制定了税收标准。

根据个人实际年收入呈阶梯状收取相应比例的税金,不过,实际应缴税金是在除去家人的购买保险后的金额来进行计算的。所以,收入低的国民基本没人是在收税范围内的,反而收入越高的人群,特别是做生意比较成功的,一年收取的税金占了营业额的四成比例。这样的举措,无疑是在对他们宣战。

于是,在苏枋十七岁生日这天,他看到了人生第一次为他而举行的游行队伍,真是好壮观啊……

队伍在吼什么苏枋倒是没听清,核心思想就是要他滚出王宫,并废除新税收制度。原税收制度可是人人都要交税金的,交不交得起倒是不管,所以新税收制度,应该也有人支持才对。

果然,听说后来不少人为了支持新税收制度,和原来的游行队伍发生了冲突,还引发了暴乱。

德林杰前去武力镇压了,很快王宫外就恢复了平静。

有鱼人血统的德林杰,在镇压完毕后,高跟鞋鞋尖那里沾了不少的血迹,回来的路上,看到苏枋在栏杆那里趴着看戏,于是走上前,“喂,苏枋,为什么少主对你那么好啊?你的一切事物都是他亲自安排的,我们谁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你可以问他呀。”

苏枋这样说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虽然猜想是因为和某个人长得像,但是他没有随便就说出来的习惯。不过他这样的反应在德林杰眼里,就是挑衅了。

“你这混蛋!”德林杰还是年纪小,藏不住火气,刚要上前就被古拉迪乌斯拦住,“德林杰,你要干什么?!”

“古拉迪乌斯!是这家伙太气人了!你别拦我!”

“你动了他,少主会生你的气的!”

听到多弗朗明哥会生气,德林杰才强行压下了火气,离开前对苏枋说,“你给我等着!”

古拉迪乌斯还算看得清一些,临走前朝着苏枋道歉,“抱歉,苏枋,德林杰就是这个性子,希望你不要与他计较!”

“嗯,小事而已,你帮我谢谢他镇压了暴乱,那,再见。”

苏枋的声音很轻柔,就像微风一样,很快就会飘走。

晚上,苏枋回到房间,果然又在。

“多弗朗明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苏枋其实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多弗朗明哥对他那么好,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有他那些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只让苏枋叫他的名字。

“什么问题?你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回答。”

“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苏枋低垂着头,背靠在门上,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对面很久没有回应,苏枋抬头去看,一片阴影挡住了灯光,将他笼罩。

“所以你不爱笑,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多弗朗明哥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他对他算是无微不至了,怪不得呢,没笑过。

多弗朗明哥将他抱在怀里,“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哈?”苏枋露出死鱼眼,“骗人,哪有人一见钟情就五花大绑的?”

“我可是海贼。”

苏枋:“……”这解释好像没毛病……

从上往下看,苏枋的睫毛盖在他那无神的眼睛上,一眨一眨的,就像小兔子一样,安安静静的,可可爱爱。

多弗朗明哥将他抱起来,放在桌子上,高度合适后开始了吻技教学。

最后,还是苏枋体力不够,喘着粗气将人推开,水汽氤氲在眼眸,那张脸每次都会泛着红晕,他这个人,十分容易害羞,虽然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在某些地方挺敏感的。

“从明天开始你去锻炼锻炼身体吧。”

“嗯?”苏枋身子有些软,“为什么?”

“你已经长大了,明年这个时候就十八岁了,在你的认知里,十八岁算成年了吧?到时候……”多弗朗明哥的手覆在苏枋纤瘦的腰窝处,摩挲着才继续说,“我怕你受不了……”

苏枋瞪圆了那双杏眼,这个人……

“我才不……”为了这种事情锻炼,太丢人了……

见苏枋逃避一样撇过头,多弗朗明哥笑了,“随你,反正我没那么温柔,你就算晕过去了我也不会停的,要是能醒过来就刚好继续。”

“你……”苏枋震惊了,全听懂了,很想骂人,但是他了解眼前这个人,现在骂回去要是他生气了说不定今晚就得遭,于是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忍着!但是在多弗朗明哥的视角看来,刚才就有些红肿的嘴唇现在被他这样轻轻咬着,就像一颗红透的樱桃一样美味,这是在邀请他吗?

“别勾引我,不用这么急。”

苏枋:“???”哈?他在说什么鸟语?

下一秒,人就消失了。

他走了,苏枋才松了口气。

这人脑回路有点问题……

走掉的那个人不能说走掉,应该说逃离现场,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冲了个冷水澡才平静下来

一个月后。

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周边各国的王族前来参加。

宴席鲜花铺路,白玫瑰装点,就像一场婚礼。

“这就是我国的书记官,苏枋,想必大家在世界经济周报上已经足够了解他了吧?”多弗朗明哥向政界正式介绍苏枋了,是因为他终于做出了实绩吗?

苏枋礼数周全的行礼,只是这群人似乎并不喜欢他。也对,他们的国家大多都是贵族制,苏枋提出的政策就是赤裸裸的在向贵族宣战啊,但是他们国家的内政又不关他的事,为什么还是这个态度?

空闲时,维奥莱特在窗边为他解释道,“因为你的措施在德雷斯罗萨实行的很好,其他国家的国民在看到德雷斯罗萨国民所拥有的,再看看自己所拥有的,难免会有落差和不平,再加上天上金的收取出现了牺牲者的话,就会有人反抗,反抗的人一旦多了,就会出现领导者组织起他们,所以……”

“是这样啊……”苏枋背靠在窗台上,白色的西装是修身的,包裹着纤瘦的身材,黑色的头发有些长,被浅蓝色发带系在脑后,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全场的人,就像一株清冷的花,全场的白玫瑰似乎就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的。

他转动手中的杯脚,看着鲜红的酒水出神,“呐,维奥莱特,我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那当然了,”维奥莱特眼中的敬佩没有作假,“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像您这样,提出这么多奇思妙想的人!而且,书记官,你很受国民爱戴的……”

“嗯……”但是提前引起了争端,当矛盾出现的时候,就需要一代人挑起争端,流血流泪,争取利益。但是社会平稳后,财富又会被少数人捏着,历史再次陷入循环。所以,苏枋对于此类争端一直都是局外人的看法,从不会参与其中。

“多弗朗明哥陛下,您有意选一位王后吗?我的女儿年龄正合适,想要……”

“沸沸沸沸……”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多弗朗明哥就用笑声打断了他,“王后的人选我已经选好了……”说话间,视线朝着苏枋和维奥莱特扫过来,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自然而然的以为多弗朗明哥中意的人选是维奥莱特。

“前朝王女?”

“嘘……”

“书记官,明年的七月三号,举行婚礼,没问题吧?”国王似乎混淆了他们的误会,苏枋移开视线,这算是求婚吗?明年七月三号,他的十八岁生日,但是,哪有书记官做王后的?

“国王陛下决定就好。”苏枋垂下眼眸,对国王行了臣子的礼数,右手虔诚的放在心脏的位置,低眉,臣服。

“哈哈哈哈!!”多弗朗明哥第一次这样大笑,“就这样决定了!”

“德雷斯罗萨的王后,就是我的书记官,不允许反驳,包括书记官。”

“……”

“!!!”

疯了。

那天开始,德雷斯罗萨疯了,世界经济周报也疯了。

那天开始,多弗朗明哥安排了德林杰贴身保护苏枋。毕竟这是他唯一向世界承认的软肋。

“……包括书记官。”

苏枋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撑着脑袋,回想着他的话语,撑起了包子脸,“谁说我要反驳?”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说的话永远有回应,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视线永远会落在他身上,虽然那“一见钟情”的理由太过牵强,但是从漏斗中漏出来的蜜,刚好就落到了他身上,不知道时限是多久。

夏天到了。

德雷斯罗萨的夏天很长。

苏枋常常穿着薄薄的衬衫,修剪了长长的头发,总算凉快一些。

七月。

整个王宫都忙碌起来了。

刚开始,也不是没人反对过,只是他们忘了,这个国家的国王,可是海贼。

婚礼在教堂举行,两人穿着白色的西装,教堂和白鸽,还有依旧盛放的白玫瑰铺满了教堂,就像那天的王宫宴会一样。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到了亲吻环节时,苏枋先一步踮起脚尖,亲吻了新郎。

这是对他的回应。

虽然不容反驳,但是他愿意。

就算再来一次,他的灵魂还是喜欢上了这个恶名昭着的海贼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