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听说你最近闲的蛋疼,没事来草原走两步。”阿呆抱着电话嘿嘿直笑。
“我日啊,哥,你还活着呢?”电话那头同样吊儿郎当。
“废话,哥天天小酒喝着,羊肉啃着,日子不要太舒坦。”
“你就吹吧,我怎么听说你被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滚犊子……我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闲得蛋疼,是皮痒了,哥抽空得给你松松筋骨。”
“哥,做人要厚道……”
……
兄弟俩插科打诨,一个电话干了四十多分钟,爷们之间没那么多矫情,嬉笑间能懂对方的关怀。
阿呆血战深海的时候虎子已经动身,但阿呆不想把事情扩大化,一个电话虎子又回去了,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大大咧咧的一句话:哥,啥事都听你的。
历经风雨,不啰嗦便是兄弟间最大的信任。
……
挂断电话后的虎子咧嘴一笑,当天乘坐列车一路向北。当清晨第一缕光照耀草原的时候,虎子到了牧场,他嘴边叼着香烟,浑身散发着粗犷的气息,看到杨卫东后来了个熊抱,随即眼神黯然下来,道:“狗哥,好久不见。”
“走,进屋,昨天听大兄弟说你要来,我兴奋的一宿没睡着觉。”杨卫东哈哈大笑,重重勒他了一拳。
虎子到过草原,曾与杨卫东把酒言欢,忆往昔种种,两人感慨万千。
“叫虎子哥。”阿呆拉着向思思走近。
“我知道。”小丫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瞅向虎子,道:“虎子哥好,我是向思思,我哥经常提起你,我妈妈也经常提起你,我知道你和我哥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吗?虎子哈哈大笑,道:“妹子,我和你哥早已生死看淡,我们的感情超越一切,你是我哥的妹子以后就是我的妹子,亲妹子。”
虎子难得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对他来说,兄弟情是不需要挂在嘴边的,一个眼神就懂。
阿呆有些意外,道:“你小子,几个菜啊成话痨了?”
虎子嘿嘿一笑,道:“咱妹子的大名现在可是传遍大江南北了,一往情深的虞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这事不服都不行,关键那帮鸟人还不知道你俩啥关系,要是知道了,只怕要跳脚了。”
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阿呆瞅他,无语。
向思思则鼻子轻皱,气恼道:“好意思说,连我自己都感动了,都准备上演一出小三夺嫡戏码了,谁知道他是我亲哥?我的初恋啊,就这么完犊子了。”
几人哈哈大笑,走进蒙古包。
……
奶茶、手扒肉、烩酸菜、炒豆……古朴的铜锅、银质的餐碗,鲜红的哈达,蒙古包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虎子叼着烟,笑眯眯道:“狗哥,一个草原王有什么好当的,干脆老子把洪日虎剁了喂狗,你一统北方!”
“虎兄弟,剁不剁洪日虎的单说,比武的时候先把克什克剁了,就是他的狼子野心把草原搅得鸡犬不宁。”杨卫东咬牙切齿!
“狗哥放心,这点事包在兄弟身上了,你想把他剁几段咱就剁几段。”
要剁虎吗?向思思伸着小脑袋凑过来,道:“哥,你们是不是要干一票大的?带上我好不好?”
阿呆揉揉她脑袋,道:“小女孩家家的,天天想着打打杀杀,小心以后没人要。”
“怕个毛啊,有我哥兜底呢,谁敢不要削他。”
向思思恶狠狠挥舞拳头,阿呆一脑门黑线……
虎子好笑望着向思思,哥,你这个妹子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啊……
向思思展颜一笑,人畜无害。
我日啊,青出于蓝胜于蓝!虎子连连咂舌。
……
落日余晖撒向草原,虎子叼着烟走出蒙古包,他瞥了眼手中的照片,冷笑扔在地上。
远处,小拔都屁颠屁颠跟在向思思身后,道:“阿姐,咱们什么时候去骑大马?”
“骑马骑马就知道骑马,能不能干点别的?”向思思赏给他一个爆栗。
小拔都瞅着她,眼睛眨啊眨……
你也是个小坏蛋,向思思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他……
……
虎子好笑的望着两人,招呼道:“丫头过来。”
“虎子哥,啥指示?”向思思颠颠跑过来,小拔都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
“走,哥带你干把大的。”
“这不好吧?”向思思麻溜钻进副驾驶。
“阿姐,等等我……”小拔都不甘示弱滋溜钻进车内。
本以为我是坑蒙拐骗的大灰狼,现在才知道还是肤浅了,虎子嘿嘿一笑,钻进驾驶室。
“虎子哥,咱们去干啥?”向思思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他,眼中充满希冀。
“虎子阿叔,这一票大的有多大?”小拔都同样瞅着虎子,眼睛眨啊眨……
“去撞死几个人……”虎子冷哼一声,道:“敢把狗哥的兄弟撞死,那老子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貌似不好吧?虎子哥,文明社会要和谐,要不……撞个半死算了,就像上次我哥撞辟毒金刚一样。”向思思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
“虎子阿叔加油!”小拔都挥舞拳头,认真道。
哎呦我去!差点闪了我的老腰,虎子嘿嘿一乐,一脚油门,越野车带着轰隆吼叫向着克什克的区域疾驰而去!
……
克什克与牧场也就半小时的车程,不远也不近,对于随时想吞并牧场的克什克来说,这个位置最佳,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里风水好。
“后面高有山脉,此为靠山,前面又近池塘,此为富贵,又有长坡在西北方越伸展越高,住在这种地方便得天赐富贵,仓中粮食丰足,辈辈儿孙都能身着紫衣封高官。”这是狗头军师偶然来此的感慨。
克什克当即拍板,就这地了,谁来了都不换,随后大兴土木,对他来说,草原已是囊中之物,自己响当当的西北王,必须要有与之匹配的宫殿!
克什克说干就干,他强行征调牧民,在浸湿盐水的鞭子下日夜赶工,短短十几天被扔进羊群的尸体多达两位数,一时间,民怨四起,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