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淳想起刚刚看到的窗户,她猜测此时她的位置已经变了。
她必须要弄清楚这具体是什么地方,才能想办法给令洵通风报信。
她必须要示弱,必须要按照盛澜的心意说话做事。
盛澜的眸子盯着她,令她浑身不自在。
乔淳缓了缓,咳了一下,这才发觉刚刚自己太紧张了,才会说不出话,原来嗓子没问题。
她硬着头皮将盛澜的手从她脸上拉下来,嘶哑磕巴道:“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盛澜眸光闪了闪,勾唇一笑,“一个好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哦”
乔淳装作乖巧的回应了一句,便快速的低下头。
她不敢直视盛澜毒蛇一般冰冷的眼睛。
“小淳,你终于答应我了,其实你知道的,我想让你主动跟着我走,而不是凡事都强迫你。”
乔淳点点头。
盛澜反握住乔淳的手,冷不丁说道:“我想听你说,你是自愿跟我走的,你能说给我听吗?你心里还有令洵吗?你还爱着令洵吗?”
连续几句发问,乔淳咬着嘴唇,思忖着小心回答道:“我,我……我是自愿跟你走的,令洵……我会忘了令洵的。”
盛澜动动嘴唇,眸子里漾起涟漪,“小淳……你真的愿意吗?”
他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将乔淳的手越握越紧,眸光逐渐变得猩红。
乔淳低着头,闭着眼睛狠狠点了几下头。
盛澜忽然一阵冷笑:“只可惜,我不相信!”
他的情绪喜怒无常,像个患有精神病的危险分子。
他的脸,一会儿儒雅温和,一会儿冷漠狠厉,一会儿阴鸷毒辣……
乔淳完全把握不准他的情绪和心情。
此时面对盛澜的喜怒无常,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盛澜忽然指着床边的桌子道:“你刚刚说你会忘了令洵,我已经录下来了……录像很快就会传给令洵,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想让令洵对你彻底死心,想让你踏踏实实跟着我……”
乔淳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她吓哭了,啜泣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盛澜猛地将乔淳往自己身边一拉,手上粗暴的用力,将乔淳衣服撕开一个口子。
她整个肩膀露了出来。
肩膀上的绷带触目惊心,还有乔淳身上好几处伤,都缠着绷带。
盛澜像是没看见一样,粗暴的撕扯乔淳的衣服。
乔淳本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忍,可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
她不能忍!
她不能想到令洵看到她和盛澜在床上的……,令洵肯定会伤心死,会气死!
她自己也做不到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不就是死吗?
这样被侮辱,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乔淳脑子里全是轻生的念头。
她越推搡盛澜,盛澜就越笑的大声。
她被压在床上,上半身的睡衣,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盛澜毫不顾忌她身上的伤,跨腿抵着乔淳的腿,将乔淳死死压着……
“不要……不要……禽兽……”
“放开我!”
“不要……”
“……”
“咳咳……”
乔淳嗓子里一阵甜腥,她吼叫太大声,情绪太用力,导致嗓子出血了……
盛澜不依不饶,凶残得意的冷笑:“小淳,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很快你就会舒服的……让令洵看看,你在我身下,多么舒服啊,多么享受啊……”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是因为我不如令洵有钱吗?是因为我不如令洵英俊吗?”
“他们令家的人,眼睛全部长在头顶上,天生看不起人,你跟着他,只会被他瞧不起!被整个令家瞧不起!我们是一类人,都是穷人,你和我在一起,做人上人不好吗?”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令洵不是这种人!”
“到现在你还在为令洵辩解,你就这么爱他?”
“啪!啪!”
几个连续的耳光落在乔淳脸上。
她脑子都被打懵了。
盛澜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咬牙切齿骂道:“女人真他妈贱,尤其是你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女人更贱!”
“放开我……放开……”
乔淳的声音变得虚弱,她已经挣扎不动了,被几个耳光打的两眼冒金星。
盛澜见她身体软了下来,反抗不那么强烈了,将她的两只手捏在一只手里,眼神充满邪恶的欲念。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衬衫的扣子,扯下衬衫扔在地上。
肮脏、令乔淳生厌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乔淳躺在床上,无助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一滴一滴,绝望、无助……
“砰砰砰……”
房间的门不知被谁敲响。
盛澜本不准备管,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他终于烦躁的回应道:“滚开!”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传来吴菲的声音:“盛总,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猪仔的笼子锁被破开了,好几只猪仔都跑了……我们实在做不了决定,必须要向你汇报。”
盛澜气的咬牙切齿,“跑了就去找,找到直接处理了,这点小事不用向我汇报。”
吴菲的语气有些为难:“其中有猪仔不但跑了,还报警了,现在这里来了好多警察……”
盛澜眼睛微闭,眉宇间十分不耐烦……恶狠狠吐出两个字:“废物……”
他放开乔淳,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回头瞥了眼床上衣不蔽体的乔淳,走过来在她身上盖了被子,顺手拿走了桌上的相机。
盛澜拉开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厌烦的看着吴菲,问道:“具体有多少警察?丢了几个猪仔?”
吴菲颤巍巍回答:“丢了三个,还有三个腿上有伤,被抓回来了,现在能确定,就是跑了的三个报的警。”
盛澜看了眼屋内,乔淳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用眼神示意吴菲出去说。
吴菲秒懂,缄默从屋门口退了出来。
房间的门被关上,回归到了安静的状态,乔淳紧张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双目无神,死里逃生,吓得“呜呜”哭起来。
连哭都没有力气,只能呜呜的哽咽。
她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只是挨了些打,盛澜并没有得逞!
放松下来,乔淳感觉大腿的伤口像是被重新撕开了,巴扎的纱布温热的,像是在流血。
她撑着手肘,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想看看大腿上的伤势。
门栓“哒哒”响,像是有人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