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设计草图他们不易看懂,为了节省时间,胡越让那个做设计的工程师跟着。
此时所有人马已经到了庄园大门口。
这座庄园是一个富商建的,富商现在在国外。
当初建这个庄园的主要用途,就是为了北城一些商界、政界名流需要这样一个豪华、私密性又好的地方,用于经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是富商对经营管理并没有什么兴趣,建好之后,富商只在这里住了几天,便去瑞士度假了。
这里全权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令洵联系到了富商,也仔细问询了庄园的职业经理人,谁料这俩人对庄园的地下构造并不清楚。
当初的设计师已经自杀,幸好找到了承建的工程师。
令洵想到视频里,那些人的残暴,提醒所有的人员注意安全。
他神情严肃,对工程师说道:“刘工,我们都准备好了,现在你带我们进去吧。”
刘工有些为难道:“令总,胡特助告诉我那件事后,我也很着急,很想帮你们,但这张只是草图,而且我们做这里工程,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真的不敢保证这图上的密室、密道位置正确。”
“你不要多虑,先按照图上的位置带我们过去。”
庄园的职业经理人早就被令洵揪来了,得知庄园丢了客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经营管理了,正积极的带着令洵的人冲进庄园找人。
按照图纸上的标注,底下密室的位置竟然在大厅的正下方,通往密室的暗门也在大厅浮雕背景墙的后面。
这样明目张胆的设计,反而掩人耳目,让人想不到密室的入口会在这样显眼的位置。
刘工带了一些专业的设备,在一楼大厅检测,确认密室确实在客厅正下方。
从设计图纸看,密室建造的十分坚固、隐蔽,距离地面很深,从大厅凿穿地面进入很不现实。
令洵也担心这样会伤到乔淳。
就在众人急吼吼找密室入口的时候,却发现草图上密室的入口竟然不在浮雕墙后面,这里是被封死的,就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很有可能在建造的时候,门被设计师临时改了。
令洵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心紧紧蹙着。
众人等着他拿主意,救人的压力让他身上的威严更加严肃、冷峻。
他在大厅转了一圈,低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地面,心道:就算把这里拆了,也要找到乔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工,凭借你这么多年的建造经验,一般这种密室的入口,还有可能建在什么地方?”
“我们平时也很少建这种密室暗道的,我也不好说,我有仪器,可以检测一下,我们拿数据说话,这样可靠些。”
话毕,刘工拿着手里的检测仪,蹲在地上看仪表。
令洵:“胡越,你把我们的人分成十个组,让庄园的经理派人带着,把庄园每处可疑的地方都找一找。”
“还有,昨晚报警后,王翕那边怎么样?”
胡越:“从市政府出来后,我就报警了,王警官说,这属于故意伤害了,昨晚我们和警方已经互通了消息,刚刚过来时候,我通知了王警官,现在他们已经到庄园门口了。”
“好,有警察的助力,我们一定能找到乔淳。”
胡越迅速将所有人员分组,庄园经理吓得不轻,生怕真的闹出人命,担不起这个责任,动员了庄园所有的人力参加搜索。
令洵冷静的坐在大厅床边的沙发上,他眉宇间积着厚厚的阴霾,眼圈乌青,面色严肃,一晚的担忧,他脸上浮起淡淡疲惫。
他已经在尽力压着火气了,上位者的气场很强,方圆几米没有人敢靠近。
换做以前,他即便生气,也有乔淳会不知深浅的过来和他说话。
现在,他身边空荡荡,他又变成了那个孤家寡人。
令洵弯着脊背,双臂手肘撑在膝盖处,双手交叉,无奈的挡在额前。
他拼命让自己冷静,用智慧想着乔淳有可能在哪里……
庄园里,各路人马在低气压中搜寻。
警方介入。
王翕到大厅找到令洵,“阿洵。”
“王翕……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很遗憾,暂时还没有,你的侦查手段已经很先进了,老实说,我还没有你掌握的信息多,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值得推敲。”
令洵冷苦笑道:“还有什么可推敲的,威胁的短信、那个礼服的设计师艾玛,胡越不是都交给你们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骆韵珠的罪行吗?”
王翕在令洵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阿洵,其实你也知道,骆韵珠可不是普通的小市民,她是骆市长的千金,这件事单凭你提供的这些,证据链根本不完整,不能百分百做实的事情,坚决不能有任何行动。”
令洵无奈的咂舌。
他何尝不知道呢。
那些威胁信息的发送来源是境外,很难查,还有那个设计师艾玛,她手上所有的原材料、底稿都丢失了,单凭一张嘴,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做实。
骆斌毕竟是副市长,未来还有可能走向更高的职位。
他必须冷静,先找到乔淳最要紧,他还没蠢到浪费时间和骆家父女纠缠。
“王翕,我建议你们重点查一下机场、港口……最坏的结果,如果今天找不到人,他们下一步很有可能把人运出国!”
“你说得对,我已经联系机场港口的同事一起协查了,你放心。”
“王翕……我能相信你吗?”
令洵的眸光有些异样。
王翕明白令洵是什么意思。
骆副市长毕竟是北城的二把手,是他们的上级,令洵担心骆斌在这件事上给警方施压,掣肘警方搜查。
王翕眸子闪了闪,严肃道:“阿洵,我们认识十几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宁愿放弃家里的继承权,都要吃警察这碗饭,不就是看不惯这个社会的不公平吗?”
令洵有些自嘲的点头笑了笑,淡道:“金钱……很容易改变人的本心。”
王翕有些无奈。
他也理解令洵的处境,他在这个位子上,难相信别人也属情理之中,何况这次怀疑的对象和堂堂副市长有关。
他灿然一笑:“多的我也不想和你承诺什么,你等着看结果吧。”
两人对视,似乎在冥冥中达成了某种一致。
胡越有些急促从外面小跑进来,气喘吁吁汇报道:“令总,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