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无所谓拉着个驴脸,不高兴地晃荡着左右两条膀子。
“不是,这算个啥嘛?额还没玩儿够乜(发音:nie)”(陕西口音)
无三省一言不发夹着烟在前面走着,这次行动跟他想象中落差太大了。
齐八爷他老人家曾经批过无邪的命,天生邪性呀,开棺必起尸。
无邪无邪,看似无邪,其实去除姓氏,就只剩一个邪门儿的“邪”字。
这一趟走得,真他娘的憋屈。先是遇到个骗钱的“水鬼”,差点被他丢在养尸地。又他娘的遇到个吸人精气的‘女傀’,明明那么邪性的事儿。小邪那小子硬是‘女傀’的身都没近。
而为为(小名)从小就多灾多难,这小丫头子,小时候就长那么丁长一点儿,哥嫂都小心翼翼担心养不活。现在这么就,他娘的开始撵着着粽子砍了。
无三省想起来就觉得头痛,额间突突直跳:邪门儿事儿倒是一件件让小邪引来了。但是非他娘的要带着妹妹下墓,一遇到危险就让妹妹冲上去拼命,这叫个什么事儿。这样还怎么成长起来啊,这小子,还是个当哥哥的。
无家自来不太限制那丫头的,本来就是个女娃,家里唯一的小棉袄,三代中最小,从小就多灾,贴不贴心都算了,活着就好。
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无三省甚至觉得连“活着”这一点都没办法给他大哥大嫂保证。这丫头也太作死了。他真是不想无家的孩子们除了无邪之外再接触这一行了,短命啊。
无三省看着前面穿着酒红色长裙配套红色高跟鞋,蹬着一双恨天高在村口石子路上蹲着,来回蹦跶的疯女子,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家丫头。
有时候真觉得这娃比小邪还要邪们儿。他娘的遇到危险不知道跑,居然反过来追着粽子砍。呵,生活不易,三叔叹气。
无三省抽了抽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老了,眼神幽深扫过张起灵。
那丫头的疯劲儿,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又是一个大动作扫过在场所有人,随即一脸嫌弃。qAq
天底下谁都不配站在我家小棉袄身边。
‘真正的三省’:今天又是想文锦的一天
潘子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三十几户人家,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无所谓登时不满,‘蹭’一个弹跳蹦起来,穿着高跟鞋围着众人疯跑一圈,来去自如地弹跳。
并且拿着体温枪对着路人指指点点:“怎么跟我潘叔说话呢?”(眼神凶狠)
潘子吓了一跳:“算了算了,大小姐,冷静,冷静,呼~”
“呼哈哈哈哈哈哈~~~~~~~”(跑到无邪背后,拉开拉链,‘抠’出一摞十万的软妹币,左右手互换,扔来扔去,并发出猴子进化失败一般的鸣叫声)“喔欧挖藕瓦呕~呕~~~啊呸~”(往手上吐唾沫数钱,‘啊呸,仙女不会吐口水,’摇头晃脑发出高分贝的鸣叫声,从捆好的十叠现金中随意抠了一本丢过去,甚至因为暴力还扯开了几个裂口)
无邪:不是,啥时候往我包里塞了一摞钱啊。(抓狂。)
恢复仙女状态(满脸高傲):拿去吧,抠得本宫手都酸了,告诉招待所所长,本宫没有假手于人。(不可一世的挥挥手。)带路。
随着‘施法’完毕:路人虔诚捧着那一捧圣祖娘娘的赏赐,点头哈腰,嘘寒问暖地带起路来。
‘享受’了一路恭维的无所谓,到了招待所直接随便开了间屋子,来了句:“那个谁,恢复一下你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态度,去把手续办了,哥儿几个直接进屋吧。”
无邪看了一眼其他人,毫不犹豫地拎着剩下的0.9摞现金进了自家妹子屋。
其他人对视一眼,无三省没说话,带头进了屋,两个伙计自觉住进自觉他周围。
钱恒似笑非笑地看了臭脸那位一眼,提步进了无所谓房间里侧的一间房,论战力他可比不上现在手上系着蝴蝶结那一位,嗤笑。
况且,今天在养尸地吸了尸气,这命恐怕又要短一些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