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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转眼又是一旬过去,沈卿即使无聊到在驿馆里数豆子,也没再往外瞎溜达,事情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他的作息又回到了刚开始练功的状态,卯时晨起打坐、吐纳修炼心法,巳时去后院练刀。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而沈卿在沉默中变强。

唰唰唰—

刀气纵横,妥妥一个人形绞肉机,青石板上满是错落的劈痕。

【卧槽!他真是天才⊙﹏⊙∥】系统瑟瑟发抖,这里可是有位面法则压制啊,就算是高武位面,也很少有人能在短短三个月内把这套武技练到第六层,虽然它给的只是不要钱的大陆货,只有底层小兵会去修炼的那种。

如今等闲几十个壮汉不能近身,待到大成扔战场上去当刺客,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但系统会说吗?当然不会。

【你现在的水平打七八个小趴菜还是勉强够用了。】

“你这武技真垃圾。”沈卿鄙视道。

【o(′^`)o】

时光就在刀影重重以及沈卿和系统斗嘴中悄悄流逝,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沈昀来到驿馆,传达了一连串重磅消息。

七日前,聂将军护送重伤昏迷的太子回宫,五天前,接到前线军报,玉国公刚愎自用中了敌军埋伏,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玉国公和世子皆死于战场,梁国公即使赶到击退敌军夺回边塞三城。

前日太子清醒,可是因为头部受到重伤,变成了傻子。

今日榆帝下了三道圣旨,其一申饬玉国公上负皇恩下愧黎庶,削其爵位,抄没家产,玉氏十岁以上男丁流放边疆,念玉玦多年赈济灾民之善举,玉氏女眷贬为庶人,不做其它惩处。

其二,嘉奖梁国公,增食邑千户,节制南疆兵马。

其三,废除大皇子萧元太子之位,二皇子萧辰正位东宫。

听到这些消息,就像头上久悬的刀终于落下,万幸,没砸到他们。

沈澈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榆帝自己都是篡位上来的,对这方面防范得滴水不漏,等这阵风波平息,使团就可以和新的话事人交涉。

沈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为玉国公府不值。

“玉国公与世子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没有表彰就算了,还把人抄家流放了,玉玦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仅仅不被流放还要感恩戴德,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新起勋贵,底蕴浅薄,当家人一倒,没了兵权,只能任人宰割,成为帝王之怒的宣泄口,玦姑姑的处置,可能还是看在她也是方家血脉,要给相国留些颜面,否则就是充入教坊司的结局。”

沈卿闻言,一阵恶寒,狗皇帝真不是东西,宣国与其建交早晚被背刺。

“玉府已经抄了?”

沈昀点头,沈卿心头一紧,想到影视剧中抄家官员的做派,趁机轻薄犯官家眷是常有的事,玉玦这么漂亮……

见沈卿脸色不好看,沈昀安慰道:“玦姑姑是方相国的外甥女兼儿媳妇,抄家官吏不敢太过放肆的。”

沈卿吁了口气,又问:“那她们现在何处?”

东城街巷子里一处破落宅院——

玉玦牵着玉宓的手站在院中打量周围环境,甚好,她们现在不宜太过高调。

“咳咳~”玉娉婷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我们以后就要住在这种破地方吗?”

玉玦皱了皱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莫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有落脚的地方已经很好了,还不谢谢你姐姐。”

莫姨娘心里清楚,她们母子三人都是沾玉玦的光才幸免于难,抄家突然,她们毫无准备,现在身无分文,只能依附玉玦了,毕竟她还有方家做后盾。

“先收拾间屋子出来住吧。”说罢,玉玦便领着玉宓走进主屋,言嬷嬷早帮她收拾好了,还带了两个小丫头照顾玉玦和玉宓的起居。

莫姨娘娘左右看看,只能牵着两个孩子走进边上破旧的偏房。

看着屋里的蜘蛛网和抬头可见破洞漏光的房顶,玉娉婷红着眼睛,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玉府的奴仆都被发卖了,往后什么事都要自己做,还得看玉玦的脸色讨生活。

想到玉玦身边的贴身丫鬟前段时间都已放良,她必然提前就得知消息,可她什么都没说,不由心中暗恨。

“娘,玉玦一定是故意的!”

莫姨娘叹口气,说道:“你父亲不在了,她本是不用管我们的,如今是我们有求于人,忍忍吧。”

又看向玉霖,“霖儿,你也一样。”

玉霖点点头,“儿子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寄人篱下难免是要看人脸色的。”

莫姨娘心疼的搂着懂事的儿子,本来玉霖还在上私塾的,先生都夸他聪慧,如今……往后霖儿的前程还是要靠玉玦啊。

为了两个孩子,她便是也给玉玦当丫鬟也能忍。

方府——

“母亲,如今尘埃落定,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郑氏叹了口气,说道:“你出来后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表妹,她一定吓坏了,这时候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孤男寡女的不合适,你以后还是别再去找她了。”

方梵一惊:“陛下并未治表妹的罪,为何还要执意退婚?难道就因为表妹没了娘家依靠就不要她了吗?我们是她的亲人啊,怎么可以如此势利!”

“谁稀罕过玉国公府的势力!”方太夫人拄着拐杖过来,神情憔悴。

“祖母?”方梵听出了方太夫人的声音。

“我的阿玦啊~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方太夫人狠狠的跺了几下拐杖,眼泪滚滚而下,“陛下虽未治她的罪,但她如今已经背上了罪臣之女的名头,你父亲身为相国,怎么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儿?”

方梵的心如坠冰窟,陛下多疑,父亲身居高位更是如履薄冰。

负一人,还是负家族,怎么选都是错。

郑氏了解自己儿子,知他仁善,温声暖语劝慰道:“我的儿啊,为娘知道你不忍心,不用你出面,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骂名为娘背了!”

“母亲!”方梵叫住意欲离开的郑氏,“我亲自去。”

“什么?”

“我亲自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