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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一直都很小,小到几乎没有朋友能够走进来。就在这平凡无奇的一天,当阳光洒落在庭院里时,翠云正蹲在水井边,专注地搓洗着衣物。突然,她不经意间抬头,竟发现那破旧的房顶上不知何时蹲着一个神秘的男孩。

这个男孩头戴一张诡异的面具,将大半张脸都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眸。他静静地蹲伏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然而,引人注目的不只是那张面具,还有他头顶那顶宽大的斗笠和腰间别着的一只精致葫芦。看起来,他像是在尽情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但又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出于好奇,翠云停下手中的活计,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谁?”

听到声音,我也不禁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那个屋顶上的陌生身影。只见他微微转头,视线与我的交汇在一起,但除了眼神的交流之外,他并没有做出其他太大的动作,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翠云继续默默地清洗着衣物。终于,等到她洗完所有衣服站起身来时,那个神秘的男孩才缓缓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地之后,他稳稳地站定,然后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口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晓。我没有名字,世人皆称我为独狼。”

说完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翠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此时的她还在费力地拧干刚刚洗净的衣服,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而我则使劲揉了揉眼睛,满心期待能再次捕捉到那个神秘人的踪迹。可惜,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前却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哪里还有他的半点影子?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简直就像一阵呼啸而过的疾风,让人难以捉摸。

他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饭吃一样,就好像已经许久未曾品尝过食物的滋味一般。正当翠云精心烹制好一顿丰盛的饭菜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神秘的独狼竟然再度悄无声息地现身于我们房屋的顶端。

“嘿,这位小哥,要不下来一起吃点儿东西吧?”

我朝着上方大声喊道。

只见独狼明显迟疑了一下,他缓缓解下系在腰间的葫芦,轻抿一小口之后,这才纵身一跃从屋顶跳落至地面。

“看您这样子,怕是有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吧?”

翠云关切地询问道。

一旁的翠云赶忙又去取来一副干净的碗筷摆放在桌上。然而此时,我的父亲却伸出他那双历经沧桑、略显干枯的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肩膀,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孩子,此人恐怕不太好相与呐!虽说爹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清晰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这股气息无论如何也是遮掩不住的呀。”

独狼默默接过递过来的饭碗,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随手将筷子放置到一边,紧接着便直接伸手抓向那些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然后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去。也许是因为饥饿过度导致思维有些混乱,当他把饭菜送到嘴边的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脸上还戴着那张冰冷的面具呢。

他稍稍犹豫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将面具摘了下来。刹那间,一道触目惊心的长长刀疤赫然映入众人眼帘——那疤痕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他的脖颈之上,让人不难想象他曾经经历过何等凶险万分的境遇。

此刻的他只顾埋头狼吞虎咽地享用着面前的美食,对于旁人的话语置若罔闻。不论这些饭菜温度有多高、多烫嘴,他都毫无顾忌地一股脑儿全部咽下肚去。待到风卷残云般吃完所有饭菜后,他又端起手中的葫芦,仰头痛饮起来,那模样简直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至于葫芦里面装着的究竟是清水,亦或是其他不知名的液体,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他喝完葫芦里的东西后,朝着我们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而,对于他的来历,我却一无所知。从外表看,他与我们颇为相似,但近年来远东地区的人流如织,来自华民国、东瀛国、蒙古国以及高丽等地的人们纷至沓来,让我难以分辨他到底来自何方。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可我无法确定他是否能听懂汉语,心中不禁担忧起方才父亲与我暗中交流的话语是否已被他洞悉。

此时的他低垂着头,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脚下的土地,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喂,兄弟。”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一举动竟令他犹如遭受电击一般猛地向后弹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我没事……”

他嗫嚅着说道,声音颤抖而微弱,同时那双眼睛充满警惕地扫视着我们三人,仿佛将我们视为潜在的威胁。

“因果……因果……”

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词语,神情愈发专注,似乎已经陷入某种强烈的执念当中。起初,由于他发音的缘故,这个词用俄语听起来十分晦涩难懂,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所讲述的正是关于佛教中的因果之说。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望着眼前这个举止怪异、言辞神秘的人,我满心狐疑地问道。随着他那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与话语不断涌现,我的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篝火一般,越烧越旺。

只见他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

“我罪孽深重啊!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些被我伤害过的灵魂便会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不得安宁。如今,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也许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说完,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像是在默默地忏悔着曾经犯下的罪过。可是,对于他究竟做过何事,我却是一无所知。

“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当中,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所谓的罪与非罪,又怎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转身走进屋内,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领主老爷之前的酒,然后回到他面前,将其递了过去。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手中的酒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接着,他一把接过酒瓶,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仰头便是一阵猛灌。转眼间,半瓶酒已经下肚。

“呵呵......一切皆已注定,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般下场,这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是我的报应啊!”

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只见那独狼突然间动作迅猛如闪电般从自己的腰间猛地抽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刀。这柄刀的形状极为独特,宛如古波斯人所使用的弯刀,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它明显比常见的波斯弯刀短小许多。此刻的独狼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幻觉之中,他面色狰狞,双眼布满血丝,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然后便开始不顾一切地朝着空荡荡的空气中疯狂挥舞起手中的弯刀来。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们都是无辜之人!我何尝不是呢?!”

他一边嘶声力竭地大声喊叫着,一边更加卖力地胡乱劈砍起来。

一旁的翠云被眼前这突如其来且诡异无比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万分地尖叫一声后,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一双美目满是恐惧之色,战战兢兢地盯着面前这个犹如发疯般的男人。

就这样,独狼如同失去理智一般持续不断地挥砍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他像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似的,突然之间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大滩秽物。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颤抖不已地缓缓将手中的弯刀收了回去,然后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柴堆里,没过多久就响起了阵阵呼噜声,竟然呼呼大睡过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心生疑惑和担忧,于是小心翼翼地上前走了一步,轻声呼唤道:

“喂,兄弟,你到底怎么啦?醒醒啊!”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沉睡中的独狼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睁开双眼,满脸警惕地再次抽出那柄弯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尖直直地指向了我。

“别过来!”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我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般棘手的情形。看着他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里。

夜幕笼罩着整个院子,一片静谧。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翠云悄悄地来到了我的房间门口。只见她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里头。

“你干啥玩意儿?”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然而,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怯生生地开口说道:

“少东家,你还记不记得王姨太说的话啦?”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头雾水,茫然地问道:

“我娘说了啥,我咋知不道?”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可以感觉到她此时的紧张与羞涩。只听她小声嘟囔着:

“王姨太说……等你长大了,就把我许配给你。”

听完这句话,我不禁愣住了。由于屋里没有点灯,四周漆黑一片,但我能明显感受到她此刻已经臊得满脸通红。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刚一碰到便如触电般缩了回来——她的脸滚烫得吓人,简直像火烤一样。

“有外人呢,你别闹。”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了她一下,并指了指窗外,示意她注意外面的情况。就在这时,我猛然发现原本睡在柴堆里的那个独狼竟然不见了踪影!而他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翠云轻解罗裳,缓缓褪去衣物,最后只剩下一件轻薄的肚兜遮羞。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而此时的我,呆愣愣地望着她,心中犹如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攀爬一般,瘙痒难耐。天啊,如此香艳迷人的场景,怎能不让人心神荡漾、意乱情迷?

哎,他奶奶的!这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身处这样的情境之中,恐怕都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欲望了吧?毕竟面对这般诱人的美人儿,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心如止水呢?

更别提像我这样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了。活到现在这十几年里,我甚至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有碰过一下啊!如今亲眼目睹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在眼前宽衣解带,那份震撼与诱惑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才刚刚过去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屋子外头却又再次传来了阵阵诵经声。我心里一惊,急忙跳下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伸手扒开那道破旧的门帘,朝外张望起来。只见那个被称为独狼的家伙正端端正正地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究竟在吟唱些啥玩意儿。

“少东家,我怕。”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翠云娇柔胆怯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原来是翠云已经跑到了我的身旁,并紧紧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满是无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拴上。

如此一来,原本浓浓的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再也无法入睡。而那个行为举止异常诡异的独狼,则像是主人一般,堂而皇之地在家中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