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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特斯拉博士的通话,琪亚娜和芽衣都大吃一惊。

“失踪?两位希儿全力以赴,肯定能够达到S级女武神的标准,根据程立雪前辈的说法,苏莎娜实际上的战斗力也肯定达到了A级女武神的标准,在长空市,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们失踪……”

“对了博士,布洛妮娅她……没问题吧。”

爱因斯坦冷静的声音从通讯器内传出:

“希儿出了问题,布洛妮娅小姐确实比谁都着急,她已经放下手上的工作,在帮助我们进行调查的路上。”

“根据初步调查,长空市在希儿她们失踪的时间段内,曾经有过异常的空间波动。”

艾诺希雅叹了口气:

“米丝忒琳……她还是喜欢这么自说自话。”

“艾诺小姐……还知道些什么?”

“希儿和苏莎娜……此时恐怕已经在量子之海里了。”

(正在切换至苏莎娜视角……)

在来到长空市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大崩坏结束之后,和希儿一起来长空市抓个神秘的无貌者,过程会如此的一波三折。

就在刚才,雨意和水色褪去,天空与楼群隐匿。

周围的景致飞速变化,宛如被敲去了一层纷繁的外壳,露出了内部的真容。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了各种方法,才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长空市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这是什么障眼法?光学投影?心理催眠术?”

“苏莎娜,先冷静一下。”

“可是……希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和一脸懵逼的苏莎娜不同,希儿对这里,可以算是【像回到了家一般熟悉】。她在一瞬间就理解了眼前的景观并非任何幻觉或诡计的产物,而是切实存在的空间。

“这里……是量子之海。”

“诶!?就是那个……可以有好多个世界同时存在的、各种东西都变得乱七八糟找不到规律的……一旦踏入就很难出去的量子之海吗?”

“不不,不是这个问题……量子之海不是过去困住了希儿你的地方吗?”

“嗯。过去我曾经因为一次……意外,进入过这里,并在众多世界的夹缝中漂泊了很久。”

“从个人的经验来说……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们现在确实身处于和当时相似的情境。”

“可我们刚刚还在长空市!我记得丽塔大人说过,进入量子之海的条件其实非常苛刻,即使利用「海渊之眼」这种专门的设施,也没法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希儿在脑海中飞速闪回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们本已将真实面目为灰蛇的无貌者逼至绝境,可是突然之间,周围的空间绽开了几道缝隙;等回过神来,她们已经身处本来绝不可能轻易踏入的量子之海。

“据我所知……灰蛇并没有把人送进量子之海的能力,根据它刚才的说法,我们现在的处境,和羽兔有关……”

希儿回顾着在长空市【探案】的过程,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精巧而隐蔽的设计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

“希儿……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苏莎娜……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也不知道……奇怪,是今天吃错了什么东西吗?刚才战斗的时候,我就有点晕乎乎的……”

“现在……待在这个空间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强烈了……有点像……晕机的感觉……”

(奇怪,我记得和德丽莎不同,苏莎娜对量子之海的适应性其实很高……怎么会这样?)

(……希儿,你有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这一片量子之海好像很奇怪!)

【……唔,这里的确非常奇怪…】

(太好了,至少你没有事!)

【不。严格来说……我的状况也不太对。】

(咦?你也不舒服吗?)

【呃……那倒不是。不如说……某种意义上,我现在的状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好……】

【虽说可能会吓到苏莎娜——但或许我们这样做了以后,她反而可以舒服一些。对了,你最好也别太吃惊啊?毕竟……】

作为「另一个希儿」,这是她第二次在那座「心灵房间」之外施展类似的能力。

第一次是在多年前面对布洛妮娅的时候——很不幸,那时的希儿将她认作了恶魔,还引发了一场离奇的误会。

说到底,那本身就是一次失败的觉醒……但此时的情况,却似乎与当时截然相反。

就这样,黑希直接从白希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像正常人一样,脚踏实地的站在地面上。

“毕竟,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可以像这样轻易地分开。”

“唔……是我晕得太厉害了吗?希儿,怎么有两个?”

“嗯,我们一直有两个哦。”

“啊……看来,果然是幻觉……啊,好痛!”

所谓的「幻觉」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重重的爆栗。

“你这个傻瓜。现在清醒过来了吗?”

“晕机的感觉……好像慢慢没有了……但希儿还有两个?”

“废话。就是因为我能从希儿的身体里跑出来,你现在才轻松不少的。”

“?”

“……简单说,就是当我们三个独立存在的时候,量子之海恰好能够在我们的周围形成一种稳定结构,就像三角形不会被外力挤压变形那样…”

“等、等等啊……你们说了这么多……谁来告诉我一下,究竟为什么,这里会同时存在两个希儿?!”

“……”

“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抱歉,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告诉你。其实你之前看到我发呆的那时候,我就是在和这位「希儿」说话呢。”

“哈哈,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那当然了,毕竟我们从很久以前就一直都在一起了嘛……行了行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聊正事吧。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为什么有两个希儿」的起因……

而「为什么这里会同时存在两个希儿」,就连我自己也并不明白。”

“唉?”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幕后的存在——应该就是羽兔吧——她为什么要把这里加工成能让我这样没有实体的存在也能够自由活动的区域。或许是因为……大概她自己的品味就很古怪吧。”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利用以前的经验脱离困境才行。量子之海中漂浮着大量的世界泡,如果我们暂时找不到从这里直接返回现实的路径,或许先寻找我们能够接触到的世界泡,再逐步确认它们和现实世界的坐标关系,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做法。 ”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已经在量子之海迷路了吗?”

“笨蛋,你说反了。就因为它是量子之海,所以迷路才是必然的。

除非我们能像幽兰黛尔那样,用必要的设备,把自己的坐标与现实世界一直相互锚定。

当然啦,现在再去说这些,本身就已经太晚了。无论如何,坐以待毙肯定不行。我们先往空间结构比较稳固的区域移动,再逐步寻找返回现实的方法吧。”

“希儿知道应该往哪边探索吗?”

“嗯。我能感受到那种气息……在这附近有另一个相对稳固的世界。先往那边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