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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之前的经历说简单也简单,说艰辛也艰辛。

在开启人为崩落后,她和符华一样,在业魔凯文面前坚持了约三分钟,然后被他一脚踹回梦中,待到德丽莎再度恢复意识,开始探索后,却误入一片到处都是虚数造物的空间内,幸亏西琳发现及时,德丽莎才在力竭之前返回现实。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作为天命的主教,原本应该是指挥大家行动的领导者,结果反而成为大家担心的对象,还真是……”

“总之,我们现在的目标,简单来说就是【跨越终焉】,为此,我们需要有足够击败凯文的力量,以及……摧毁圣痕计划的方法。”

很快,众人收到了几位博士的通讯。

“正好,在各位返回圣芙蕾雅学园,救回德丽莎女士的时间里,我们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要想讲清楚,还得从头开始。”

“根据凯文对符华的说辞,终焉的权能就是「时间」。由于律者的核心,虚数奇点,它本身已经是虚数空间的「不动点」……

所以,一旦将「时间」也一并划入这个体系,我们就只能得出结论……「终焉之律者」会以某种形式,不受任何时空变换的影响。”

“等等,博士,……这不就制造出了一个更大的矛盾吗?如果「终焉」不受时间的影响,圣痕计划又要怎样通过时间来影响它、去夺取它的力量?”

“从这个角度思考,它的确存在矛盾。但如果……圣痕计划,归根结底,本就是与「终焉」互为表里的一种存在呢?”

“?”

“从符华那里了解到凯文的态度之后,对于一件事,我感到非常困惑……为什么在凯文看来,圣痕计划只要执行,就「必定」战胜崩坏?”

“难道不是因为「打不过就加入」吗?”

“那么,崩坏为什么「需要我们加入」?”

“凯文说过,崩坏是一种「拥抱」……等等。”

符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还不知道所谓的「茧」究竟是什么……但顺着刚才的思路向下猜测,它应当是一种「模板」。圣痕计划将现实与虚数空间同化,大概就是想用一种「削足适履」的方式,让他们定义的「人类」与终焉同调。

……如果以上的猜想全部成立,那么凯文所背负的终焉权能,有朝一日,就必然会均摊在全体人类的身上。到那时,所有幸存的新人类,都会被附上名为「终焉」的「影子」——虽然,如果真到了这一步,祂多半反而是无害的。”

“换而言之,如果用「新人类」去对应支配之律者的人偶,那么圣痕计划本身,就是在营建「支配剧场」?不对。圣痕计划并不能直接控制圣痕觉醒者,而世界蛇看起来也不认为他们最终会失去自由。

所以,这其实是说……旧人类被当作了人偶那样的「基石」,而新人类——其实就等价于「奥托」那样的存在?”

“嗯。不过这毕竟只是个比喻,有不恰当之处也在所难免……”

听着几位博士之间的交流,西琳的眼皮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沉重了起来,明明刚起床没过多久,但爱因斯坦博士还没介绍完,她就险些再度睡了过去。身后的贝拉见情况不妙,和艾诺希雅一起将西琳扶住,才没让她栽倒在地。

“嗯……博士,能不能用西琳姐姐也能听懂的话,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接下去需要干什么?”

爱因斯坦博士一时语塞,对于使用律者权能完全靠【俺寻思之力】完成,专业术语几乎听不懂的西琳,她反而无法克服语言障碍。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需要做两件事:让某人进化为终焉律者,提升整体战力,以及破坏圣痕计划。前者需要某人同时接收其他12种律者权能。

后者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步,像夺回圣芙蕾雅学园一样,控制地球更多区域,减缓虚数入侵的过程;第二步,找到进入梦境的方法,唤醒沉睡中的人。”

“咦,艾诺希雅你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接下去要说的内容,以及最后得出的结论?几位博士,由于你们的研究太过复杂,实验数据,推理过程与实验结果,都在天命或逆熵的数据库内记着吧。”

“既然现在,我们依旧能够正常通讯,我和我的分身,当然能够取得联系。”

“……好吧,既然艾诺希雅女士都这么说了……大家还是直接对不解之处进行提问吧。我们和长光将为【夺回地球】进行准备工作。”

通讯暂时中断后,琪亚娜等人依旧是一脸懵逼。

“所以……艾诺,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夺回地球】?”

“既然圣痕计划本质上是让圣痕与人类互换,那么……我们需要想办法进入圣痕空间,才能解决问题。能主动进入的圣痕空间……最【方便】的目前只有卡斯兰娜家的和沙尼亚特家两个,所以……接下来需要执行任务的人,是琪亚娜你还有幽兰戴尔……以及德丽莎。”

“趁几位博士准备的时候,你们可以先进行充足的休整,尤其是幽兰戴尔。”

这一次,幽兰戴尔没有拒绝大家的好意,原地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而其他人,在待命的同时,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数个小时后,下一步行动正式开始。长光用千界一乘,制造出空间裂隙。

很快,在裂缝中的「虚树神骸」被击溃,「人造战场」获得了暂时的绝对宁静。而即将为「夺回地球」构筑阵地的两位女武神,也早已为此刻做好了准备。

“虽说不久之前,我才第一次尝试用黑渊白花引导沙尼亚特的圣痕力量,去对付圣痕空间给我们制造的障碍——

不过,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圣痕计划也出自一位「沙尼亚特」之手……从实际效果来说,这种方法能够达成的效果,甚至比直接使用千界一乘还要好。”

“那么,千界一乘是从外部引导我们的力量,尽力扩大我们的影响范围?”

对。虽说「夺回地球」的过程注定非常漫长……但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相信,那不会比从月球徒步返回地球更加困难。

“……不愧是你。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正式开始吧?”

“嗯。”

幽兰戴尔将黑渊白花举过头顶,口中忽吟道:

“以「天元」之力,我会承担起类似圣剑的职责……操纵世界,并将它锚定于你——锚定于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继承者。黑渊白花——请作为钥匙,指引圣痕真正的力量吧。”

“我是前往地狱的黑,我是来自天堂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要将乾坤倒转,令秩序重归人间。创生之键·黑渊白花,第二额定功率……圣枪逆流,超限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