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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张吕论心》,蛊盅,西洋异人

“若是在自省的时候心生懊悔,那就是在否定过去的自己,心性也变得不诚。”

吕谦坐在虎背上摇头晃脑,言辞之间颇有些谈经论道的玄奥。

“回顾过去的道途,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加清晰地认识过去的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诚,诚于己。”

张之维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突然想到什么,他笑了两声。

“哈哈,老吕,你说咱们这边走边谈,怎么有些像是《钟吕传道集》里的意味。”

“这书里,吕祖和汉钟离一问一答,咱俩也在这谈玄论道。”

“若是日后有人羽化飞升,这段故事不也得编纂成书,流传后世。”

吕谦闻言从虎背上直起身,“你怎么也想着着书立传了?”

“嗨,这人不就图个名声,生前的,死后的,可得考虑全面。”

“你说咱们这一路谈的都是修行之路,修心之法。”

“日后咱俩的书干脆就叫做《张吕论心》如何?”

张之维一拍大腿,颇有些跃跃欲试,他低头翻找褡裢,从里面抽出些许笔墨纸张。

“找到了,我得先把这段记下来。”

“为何把你的张排在前面,我的吕排在后面?”

“那就看谁先羽化飞升,谁就写在前面。”

“一言为定。”

说着,张之维将纸摊在大腿上,毛驴的步伐颇有些不稳,奈何他性命修为深厚。

只见他挥毫运墨,笔走龙蛇,行文颇有章法。

“吕子曰,行者需自性,诚于己。往昔之我乃铸就今我之基,不可忘其本来也。”

“张子曰,谈心修性,人生之路亦为修行之途也。”

……

虎背上的吕谦听着张之维的自言自语,嘴角抽搐了两下。

没想到,年轻的老天师不仅心性自在,而且行事颇为自由。

但其实这也是一种知行合一。

不就是神仙人物才能着书立传吗,那我日后羽化飞升不就得了。

虽然有些狂妄,但这正是张之维诚于内心的体现,不够自谦,但也足够真实。

他自信能做到,便去做了。

看得出来,老天师也是一个诚于己的行者。

至于吕谦,吕家的取名风格已经说明一切了不是吗?

但就是那一声又一声的“吕子”,在吕谦耳中颇有些刺耳。

他转头看了看驮着张之维的毛驴,抽搐的嘴角忍不住开口道。

“老张,你可别一个手滑把道爷的吕写错了。”

“怎么可能,你的吕不就是,哎呀......”

原本低头奋笔疾书地张之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手里的毛笔一顿,一个“驴”字跃然纸上。

“坏了,你一提醒,我联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挠了挠头讪笑两声,手下赶紧将写错的驴字涂掉,重新写了个“吕”字。

但还不等他继续写下去,张之维眼前拂尘一晃,太极的粘黏劲力随着尘丝挥舞而出。

“唰——”

绵绵流转的劲力在尘丝上流淌,将他膝盖上的纸张裹挟而去。

“既然是咱俩的书,怎么能只有你一人执笔。”

拂尘宛如一道浪潮,一瞬间便翻涌着退去,连带着原本写了一段草稿。

吕谦左手捏着拂尘,尘丝间荡漾的劲力控制着纸张摊开。

他右手袍袖一挥,一支蘸着墨的毛笔从袖口探出,落在了纸面上。

“张大真人,你的张是是哪个张来着?”

回过神来的张之维听着吕谦那别有意味调笑声,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想干什么了。

“弓长张,老吕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说着,手上泛起金光,五根金绳光鞭从他指尖飞出,交织着朝吕谦拂尘上的草稿笼罩而去。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吕谦余光看着快速袭来的光鞭,右手化做的毛笔在纸张上龙飞凤舞,左手捏着拂尘纹丝不动。

“老张,你难道忘了,我可不止两只手。”

他身后冒出两条雷火长臂,两只赤红色的手掌抓向光绳。

“哎呀,我不小心写错了你的张。”

吕谦操控着背后的雷火长臂和那些光绳交缠,他满脸歉意地朝张之维抖了抖手里的草稿,但嘴角的笑容却是压不下去。

张之维坐在毛驴上,和骑着白虎的吕谦相隔大约一丈。

两人之间炁光闪烁,金光咒和雷火手臂之间的碰撞好似斗法,又宛如普通的玩闹。

“老吕,你非逼我出绝招是吧。”

话音刚落,张之维握紧拳头,从他指尖蔓延而出的光绳随之并拢,如水一样的金光转瞬间又化做了虚无的气态。

膨胀的金光中猛然伸出数只的手掌,看似杂乱,但却相互配合着越过雷火双臂的阻挡。

“呦呵,你还学去了。”

吕谦瞳孔之中金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一股赤金色的光芒在他背后凝聚,蔓延向有些难以招架的雷火双臂。

霎时间,赤金色的光芒在雷火双臂的掌中汇聚。

光芒交错之间,一根点缀着云纹、由赤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长棍显化而出。

“唰——”

双臂抡着长棍一扫,赤金色的火光飒然而出,将那些缠绕而来的金光手掌焚化一空。

“呔,吃我一棒。”

偏僻的山路上,白虎和毛驴走的十分稳当,仿佛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在它们背上,吕谦和张之维之间拳光棍影闪烁不停。

一丈的空间距离在他们手中宛如变成了战场一样,各种道法演绎不绝,控制的十分巧妙。

二人这一路上没少做这切磋之事,毕竟理论的验证还要靠现实的实践。

“砰!”

光影交互之间,吕谦手的草稿随着最后一次交手,落下了最后一笔。

“好了,我们的张大真人也来瞧瞧。”

他手腕一甩,拂尘再度化为了一道浪潮,推着上面的纸张朝张之维滚去。

“吕子曰,知行合一,修行之道亦是人生之路。”

“张子曰,善。”

读完之后,张之维将草稿收入褡裢,“总有一天,这书就是咱俩的传道集了。”

吕谦目视前方的道路,笑意盈盈地回了句,“善!”

“走了,这一路的道还没走完。”

“来了。”

……

随着两人越发远去,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这处偏僻的山道上。

另一边,清河村

此时的大蛊师气愤地拄着拐杖,木杖将石砖敲得咚咚作响。

“那个叛徒,竟然勾结西洋鬼子,将蛊盅的存在泄露了出去。”

这些年的岁月中,清河村之所以能够坐稳蛊师统领的地位,除了名声,更重要的便是武力和底蕴。

清河村内有一个蛊盅,流传已久,据说乃是上古之物,能够炼制出南疆所有有记载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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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整理一下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