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一灯大师的孩子,他凭什么出手相救?”
周围武者言语偏向一灯大师,不是因为他本人现身于此,有意巴结。
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站在一灯大师的角度来看,有人找上门来求他出手相救;他若真救人,那是慈悲为怀;
若不救人,那也是情理之中,任何人都没资格责备!至于瑛姑之恨,纯纯无理取闹。
下一瞬间,天机楼内响起一灯大师的话语。
“我今日现身天机楼,本就是为化解这段恩怨而来。”
“既如此,那便与天下武者说道,说道!”
“.“其实,瑛姑,她是我在大理做帝王时候的王妃。”
听到这话,众江湖武者满脸震撼!
他们是真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些说一灯大师没有义务救济者,此刻脸上更是显得复杂无比。
一灯大师,他眼睁睁看着痛苦身亡的孩子,是他自己的?这在令人费解。
带着各种疑惑,众人再度望向场中。
黄蓉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其实她已经猜到大致的故事。
“不会是那样吧?”
若自己的猜测为真,那是真的很炸裂。
至少,瑛姑这女人脑袋绝对有问题!
瑛姑知道段智兴要说什么,但她仍坚信自己没有任何过错。
只是冷笑道:“那你便好好说说,自己见死不救的龌龊过往。”
“让天下武者来评理!”
“就在旁边,你休想混淆视听。”
一登大师沉了口气,随后缓缓道出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我一向喜好研究武学,对于治国之事实在不通。”
“便辞去大理国国君之位,带着王妃刘瑛,也就是瑛姑,在府内隐居!”
“二十四年前,南宋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登门拜访,说是要与我探讨武学。”
“王重阳前辈乃陆地神仙境的得道高人,我自是欣喜不已,扫榻相迎!”
“与王前辈同行的,还有其师弟周伯通。”
“就在与王前辈谈经论道时,王妃瑛姑却与周伯通互生情愫,且怀上孩子。”
“我在得知此事后,虽心中愤怒,但还是让瑛姑住在府内,叫下人好生招待;”
“甚至于,当瑛姑生下孩子后,我也并未驱赶他们母子,只一心研究武学!”
听到这里,周围各方武者的心绪已然发生变化。
他们的表情很是精彩,甚至有些人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态!
一灯大师并未停下,言语还在继续。
“一年后,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打伤那婴孩,欲要在我出手救人、内力损耗时,图谋不轨。”“瑛姑果然抱着孩子来到我面前,跪求相助。”
“当时我心中极为挣扎,孩子是无辜的,我自是得全力相助!”
“可若我损耗功力,待那裘千仞打上门来,王府数百人定要惨遭横祸。”
“终究,我还是决定出手,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可当我靠近时才发现,这孩子手上竟戴着当初我送给瑛姑的定情信物。”
“我只觉脑袋一沉,心中顿时升起万分委屈,一时忘了出手。”
“待回过神来时,那孩子已然回力无天!”说到这里,一灯大师脸上满是无奈和懊悔。
“没能救回那孩子,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痛苦身亡,我心中一直痛苦不已。”
“在此后不久,我便削发为僧,同时前往南宋江湖。”
…..
听完这些种种,天机楼内各方武者的心绪瞬间如山洪般爆发、喷涌而来。
“瑛姑作为王妃,却与他人私通,不仅生下孩子,还要让一灯大师出手相助???”
“是裘千仞打伤那孩子的,你不恨裘千仞,反而揪着一灯大师不放,这他妈脑袋被驴踢了吧?”
“一灯大师不仅没有把你赶走,还将你留在府内好生招待,这已是仁至义尽,真不知好歹!”
“我算是听明白了,大理国的王妃,喜爱红杏出墙,这是传统。”
“瑛姑,这不纯纯欺负老实人吗?”
“你这贱女人,真是把老子恶心坏了。”
“将一灯大师送你的定情信物,戴在那孩子手上,瑛姑,你是怎么想的?”“一灯大师,你没错,无需懊悔。”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
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从始至终,一灯大师都没错!真正的贱人,是瑛姑;
她的孩子,也是被她自己给害死义。
这贱女人竟还有脸恨一灯大师,真是令人作呕。……
听到各种言语,瑛姑彻底崩溃,但她口中仍在大喊:
“我没错。”…
瑛姑目光死死的盯着段智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我没错,错的全是你!”
“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你若是肯放下你的那些破武功来陪陪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至于那裘千仞,他是为了对付你,才打伤了我孩子。”
“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他就不会死!”
“你什么都没失去,而我唯一的孩子,他没了,他没了。”
瑛姑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我凭什么不能恨你?”
“我恨不得你死!”
“我恨不得将你抽皮扒筋,大卸八块。”她越说越是愤怒,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
虽然这瑛姑已是心绪崩塌,身陷无边痛苦;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可周围武者见到这一幕,却非但没有同情,反而眉头紧皱。这女人,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享受完大理王妃带来的权利、名誉和种种好处;
事后,却还要嚷嚷着要追求真爱,追求个极霸呀!明明就是自己水性杨花。
最震撼的是:直到此刻,她都还坚信自己没错,我无可救药。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面色低沉,心中怒火急速攀升。
皇叔段智兴现身,与情于理,他都得出去打个招呼。
可才刚有所动作,却忽然听见周围许多武者说:大理王妃有红杏出墙的传统;此刻要是出去,岂不是又要变为天下人的笑话?
难受的是,他还真没法反驳。
“刀白凤,你个该死的贱女人。”
“本王这次回去,定要让你尝尝厉害。”
同样难受的,还有全真教道长丘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