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喷洒在两人身上,郁寒深从后面握住女孩不堪一握的腰肢,稍稍用力,将人转过来。
“生气了。”他俯身安抚似的亲吻司桐的额头、脸颊,一路吻去脖子,甚至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边吻,他边说:“我的错,不该让司同学这么劳累。”
司桐想要推开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忽地被郁寒深抵在淋浴房冰冷的瓷砖墙壁上,郁寒深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抱起来。
司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被侵占。
洗完澡,郁寒深把司桐抱回床上,司桐浑身发软,尤其是两条腿,又累又酸,没有一点力气,郁寒深关了灯,上床后将她搂在怀里。
司桐累得昏昏沉沉,但是想到郁寒深要出差一个月,心底生出些不舍。
“你去苏北做什么?”她枕着男人坚硬的大臂。
郁寒深道:“有几个收购案去处理一下。”
生意上的事司桐不太懂,没追问。
沉默一会儿,她又想起陆娇娇说的话,郁寒深似乎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说这些事。
“寒深。”司桐叫他。
“嗯。”黑暗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
“我今天遇到陆娇娇了。”司桐搂着郁寒深精瘦的腰侧,“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提到了黄梅……”
郁寒深轻抚女孩后背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嗯。”
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司桐听他并不奇怪黄梅是谁,更加确定陆娇娇嘴里那个‘不是良善之辈’的人,是郁寒深。
她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搂紧男人的腰,“谢谢你。”
郁寒深不动声色揭过这个话题,“我明早七点出发,在学校记得好好吃饭,不要熬夜,要劳逸结合。”
语气像是不放心家中小孩的家长。
司桐说:“你也是。”
次日醒来,郁寒深果然已经不在别墅里,床头柜上,一支纯黑色钢笔压着一张便签。
——好好吃饭,不要熬夜,有事给我打电话
右下角是他笔锋有力的商务签名,透着身居高位的威严气势。
司桐有被牵挂的感觉,唇边抿出甜蜜的笑容,起身洗漱,吃完早饭喝完中药,让贺恒送她去学校。
到寝室,方欣然打工不在,李晓萱海城本地人,周末回家,就季念念一个人在。
看见司桐,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没跟表哥约会啊?”
司桐笑了笑:“他出差了。”
她没有比赛经验,陈惊弦给她发了很多资料和学习视频。
司桐转发给季念念,“这是陈惊弦发给我的,肯定很有用,你也看看。”
“你真的跟陈大才子组队啦?”季念念有些意外,昨天建议司桐毛遂自荐,只是随口一说。
像他们有经验的学长,很少有人愿意带什么都不会的新生玩。
而且听说陈惊弦这人性格孤高冷傲,很难相处。
“唉,有你们在,我们组肯定是拿不到什么好名次。”季念念倒也无所谓,重在参与,这是全国比赛,除了本校的学霸比不过,京城还有两所大学呢,那两所大学也是一堆学霸。
中午,两人去学校食堂吃午饭。
“司桐。”食堂门口,司桐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看见一个寸头男生笑眯眯地看向她们,男寸头生旁边站着一个面色寡淡的陈惊弦。
寸头男生径直走过来,“两位美女来吃饭?一起啊。”
司桐没理会,朝陈惊弦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毕竟是队友,不能当不认识。
打完招呼,转身跟季念念走进食堂。
寸头男生碰了个冷钉子,摸摸鼻梁:“果然是高冷校花,够冷。”
陈惊弦淡淡扫了他一眼,“你非要去惹她。”
寸头男生胳膊肘搭上陈惊弦的肩,“你又是藏人照片,又是破例跟她组队,我作为你的好兄弟,不得给你创造跟她接触的机会?”
“不需要。”陈惊弦冷冷说完,抬脚走开。
饭后,他回实验室继续之前的研究,手机忽然响。
看见来电号码,皱了皱眉,但还是接听,不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一顿质问:“开学大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搞定司桐?”
陈惊弦冷着脸,“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另请高明。”
“哼,别以为非你不可,你要是不行,我不介意换个人。”电话里的人端着高高在上的口吻。
“但你别忘了,你母亲躺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再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还没把司桐搞到手,我就换个人去,而你,等着给你母亲收尸吧。”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惊弦咬紧牙关,下颚线紧绷。
接下来,上了两天课,迎来国庆假期,季念念和李晓萱都回家了,方欣然留在学校兼职,司桐没回贡院,白天泡图书馆看视频看资料。
晚上回寝室也要学习到十一点半。
国庆假期过后,她又开始了白天上课,晚上集训的生活,有时候还得跟另外两名队友接触讨论。
司桐话不多,另外两人也都是思维缜密,有才华又话少的人,基本解决完问题就散开,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司桐挺喜欢这样的合作模式,不用耗费精力去周旋人际关系。
这期间,海城上流圈闹得最沸沸扬扬的两件事,一个是司清城决定正式收沈妍夕为养女,并且让她接触双生科技的业务。
有了司清城的撑腰,沈氏集团董事局那帮老狐狸见风使舵,对沈妍夕的态度好了不少。
一个是海城首富郁家长重孙的满月宴,即将在煌盛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办,郁家十分重视满月宴,提前一周就邀请了整个上流圈的商政大佬。
司桐和季念念都接到过郁老夫人的电话,嘱咐她们到时候一定要出席。
京城季家那边肯定要来人,不用郁老夫人多说,季念念也会过去。
郁寒深还在苏北,不过他只是孩子的小叔公,到不到场,没什么要紧。
满月宴在十月中旬,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