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最后还是没抗住郁寒深的威势,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季念念不高兴,她是个数学控,又是颜控,司桐整个人都戳在她的审美上。
第一次在网上看到司桐的视频,就很喜欢,后来,司桐在智摹院的成立仪式直播上被爆出不好的过去,她撸起袖子准备在网上大显身手维护女神。
结果,网上一点风浪都没掀起。
“真的不能留下来跟我一起睡吗?”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司桐。
司桐对她热烈直白的喜欢并不排斥,抬手摸了摸季念念的脑袋,“过几天开学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泡图书馆。”
季念念顿时笑逐颜开:“好啊好啊。”
二舅一家把郁寒深和司桐送上车,劳斯莱斯很快开出军区大院。
郁寒深靠着座椅靠背,交叠长腿,目光平静地看向司桐,搁在腿上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包裹着大腿的黑色西裤。
一下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司桐却觉得男人的指尖像是点在她心尖上。
忍不住心口发颤,后颈发凉。
她朝郁寒深笑了下,带着讨巧的意味。
郁寒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淡淡地望着她。
京城八九点的道路还算通畅,半个多小时后,劳斯莱斯停在四合院门口。
这一排只有他们入住的庭院里亮着灯,趋光的蚊虫在灯下乱飞,管家带着女佣们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
司桐跟在郁寒深后面迈进朱红色宅院大门,郁寒深没有牵她,也没有搂她,司桐看着男人挺拔深沉的背影,抿了抿唇。
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挺小心眼。
不就是……想躲一晚么。
至于生气,还不理她。
“你们别跟着了。”司桐回头看了眼想要把他们送进卧室的管家,微笑开口:“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
“好的太太。”管家立刻应下,带着女佣们下去休息。
这时,司桐和郁寒深正穿过正房往卧室走,司桐跑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男人肌肉紧实的腰身。
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在男人背上。
“别生气了郁先生。”司桐脸贴在郁寒深的后心,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郁寒深的脚步在女孩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顿住。
低头看了眼交扣在他小腹处的两只嫩白小手,薄唇勾了一下。
司桐等了一会儿,不见郁寒深有反应,双手扶着他的大臂,脑袋从男人右臂外侧探到前面。
本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眸。
“你……”司桐本想问‘你真的生气啦?’但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郁寒深忽地转身,一把将抱离地面。
女孩的腿被迫分开,缠在男人精瘦的腰上。
司桐下意识搂住郁寒深的脖子,心口砰砰直跳,进了卧室,郁寒深腾出一只手带上门。
被扔在床上,司桐被摔得脑袋懵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郁寒深正站在床尾,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纽扣,司桐忽然想起在桐城酒店那次。
他就是这么一边看着她,一边不紧不慢地脱衣服。
郁寒深解开纽扣,摘了袖扣和手表,随手扔在一边,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皮带扣。
随着皮带滑扣抽动的声音,司桐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要、要不要先洗澡?”她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两个人轮流洗澡,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
而且她可以磨蹭一点……
“也好。”郁寒深同意得很痛快。
司桐心头一松,爬起来就要去卫生间,可是脚还没落地,就被郁寒深打横抱起来。
见郁寒深抱她去卫生间,她挣扎着想下地,“我自己去就行。”
郁寒深像是没听见,径直将她抱进卫生间,放在盥洗台前,然后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
司桐见他不但没出去,反而站在她面前脱掉衬衫,她惊呆了。
舌头直打结:“你、你……”
郁寒深将脱下来的黑色衬衫随手丢在脏衣篓里,深邃的视线看过来:“要我帮你脱?”
司桐眼底划过一抹惊恐,拔腿就往卫生间外面跑。
虽然……嗯,昨晚和前晚事后都一起洗澡,但是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脑子没法思考,只能任由郁寒深摆布。
此刻,她很清醒,她做不到。
可是她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就揽住她的腰,郁寒深单手将她提起来,放到盥洗台面上。
“不是你要先洗澡,跑什么?”郁寒深的身躯挤在她的腿间,幽深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男人平静的眼底,似跳跃着滚烫的火苗,要将眼前的女孩整个燃烧殆尽。
他一手把司桐的两只手控制在她身后,一手动作缓慢地解她脖子底下的休闲衬衫纽扣。
司桐浑身紧绷,颤抖着睫毛看着面前比猛兽还危险的男人,“不要……”
“不要什么?”郁寒深嗓音低沉暗哑,明知故问。
话音未落,男人的吻落下来。
一直到后半夜,司桐才被抱着走出卫生间。
郁寒深把女孩放进被褥里,躺下后温柔地将她搂进怀中,看着她累得睡着的模样,无奈又失笑。
过去的三十多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这么薄弱,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放纵的人。
这三晚,被小姑娘允许着开了头,似乎有点收不了场。
郁寒深俯身吻了吻女孩的眼睛,吻掉她沾在睫毛上的泪痕,关了灯,收紧手臂,把怀里纤细柔软的女孩搂得更紧一点。
次日,司桐醒来时郁寒深依旧不在床上。
她以为他又出去有事了,进餐厅,发现他正坐在餐桌边喝茶看财经杂志,男人微微垂着头,戴腕表的手扣着茶杯。
一派悠闲自在样。
管家和几个女佣在旁边毕恭毕敬地伺候着。
看见司桐进来,郁寒深把茶杯从薄唇边拿开,眼底带笑地开腔:“醒了?”
司桐看着他一身黑色着装,五官深邃立体,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一点没有熬夜和消耗体力该有的颓色。
司桐不服,凭什么她就一副被摧残得不轻的样子?
走路都不利索了,直打颤……
“你怎么没出去啊?”她坐下,拿了一块吐司狠狠咬了一口。
郁寒深放下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翻了一页杂志页面,边看边云淡风轻道:“今天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