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耳朵也太厉害了,听一遍就能自己弹,还能改良的更加出色!妥妥的音律鬼才!
刚刚曲调中间变换了指法,以致琴曲更加贴合原版的钢琴曲。
凌夏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看,高潮部分弹得有些快,她都看不清他咋变幻指法的了!
曲毕,秦衡双手也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眸中还残留一丝天空之城的伤婉。看着凌夏一脸向学的表情,那点哀婉瞬间烟消云散,他不禁唇角轻扬,抬手间,食指朝她一勾。
“过来!”
这是要教她的意思?凌夏心中不由雀跃,当下坐到他侧边的椅子上,抬手抚上琴弦,这触感也太好了吧,比幽篁好上了好几个档次!
她学着秦衡刚刚的指法拨了拨,琴音硁硁,完全没有刚刚他弹的效果,不知哪里不对!
她琢磨着,始终不得要领。
秦衡见状,在凌夏刚刚拨弄琴弦的地方,揉捻了一番,婉转琴音随之流泻而出。
在他的示范下,她跟着揉捻琴弦,果然成功了,只是不知为啥效果没他奏的好?
她弹得高潮部分略显明亮,而他的则低沉空灵,凌夏苦恼,又是哪里出问题了?
“指尖须先压一压琴弦!”秦衡说着,执起她的手,演示了一番。
果不其然,下一刻流淌出的琴音更加空灵,震颤心魂!
她想按他的指法弹一曲完整的天空之城,此时秦衡还执着她的手,却有些不甚方便。她侧身看向他,但见他眉眼低敛,眼睫长长,烛光映照下,五官仿佛玉石雕刻,棱角分明!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也抬了眸迎上。
“重华君!”她晃了晃手,示意他松手。
他眼底情绪深敛,眸光莫辨,倾身向前,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双手交握,贴着她耳畔,嗓音低沉道:“陛下新政伊始,若要寻把好刀,何不选把锋利又趁手的好刀,臣,愿当那把刀!”
凌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秦衡这是在跟她投诚?她咋觉得不太可信呢!
莫不是为了协理六宫之权?定然是了,毕竟位同副后,权力是实打实的!
见她未有言语,秦衡眸色一变,凑近她颈窝,一把咬住了她耳垂!
凌夏一惊,这家伙属狗的吗,怎么又咬她?
他啮咬了一番,方停了下来,挨着她颈窝,灼热的呼吸烫人的很,语气中带着丝恼意:“日后陛下若要臣做什么,直说便是,不许再拿旁人气臣!”
凌夏愣了愣,琢磨着他这话啥意思?这旁人,莫不指的沈邺?他在恼她教改的圣旨上带上了沈邺?
原来竟是早看出了她属意他挂帅教改一事!既然早看出了,为何这半个月来还一副丝毫不上心的样子?
凌夏有些恼火,一把推开他:“重华君忙得很,一连半月,不见踪影,比朕这个皇帝还要忙上许多!”
秦衡闻言,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星眸一亮,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原来陛下是在恼这个!”
他变戏法一般,手中忽然现出一本册子,随手置于琴案上,展开后竟是一道纷繁复杂的大型法曲曲谱。法曲是大宁的宫廷燕乐的一种,堪称大型歌舞项目。
秦衡的这段曲谱,共分为三部分,合计三十六段,分别为散序六段,中序十八段,曲破十二段。若是演奏起来,当极为富丽堂皇。
凌夏翻看了一番,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秦衡凝视着她,眉眼逐渐柔和:“还有半月便是陛下的生辰了,臣想为陛下好好办一场生辰宴,这是臣和几位器乐大家一起谱的法曲曲谱,想在生辰宴上给陛下演奏!”
凌夏心中不由一动,再过半月,确实就是她的生辰了,这还是她登基以来过的第一个生辰!以前她还是个小透明公主的时候,除了她母妃,没人会记得她生辰,更别说办什么生辰宴了!
她跟四公主凌蕊是同一天生日,每年凌蕊倒是会大张旗鼓地举办生辰宴,遍邀京中贵女参加!而她就在宫里吃一碗徐令容煮的长寿面,这生辰就算过完了!
所以往年生辰,那过的叫一个冷冷清清!不过她也不是很讲究这方面,倒也无所谓!
秦衡倒是把她的各方面信息,摸得清清楚楚!
大宁皇帝的生日,名曰千秋节,是法定节假日,会有礼部按规制进行操办,无须皇室费心。
眼下秦衡却这般用心,还意欲筹办一个大型的法曲歌舞项目,其隆重程度可谓大宁历代皇帝中,独一份啊!
若是其他公主做了女帝,帝后之位于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这大型的法曲项目,中看不中用啊!
“这曲目着实不错,重华君有心了!”她思量着,想办一场别出心裁的生辰,但好歹人家这么用心,也该肯定才是。
“那陛下,打算如何褒奖臣呢?”秦衡说着,长臂一展,已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直觉一股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颈深处,铺撒在裸露的肌肤上,仿佛烈火般,一触即燃。
她莫名觉得浑身燥热得厉害,抬头看向那张逼近的俊颜,不禁心神晃动,眼神逐渐迷离。
秦衡低头,下巴顶着她额头,默默无语良久,方托起她脸颊,定定注视着她双眸,低哑着嗓音道:“陛下,臣想侍寝了!”
天之骄子重华帝君,居然会说出想侍寝这种话!凌夏一瞬间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由轻笑出声!
见凌夏居然笑话他,秦衡有些着恼,掌心托起她下巴,低头便覆上那柔软的双唇,一吻似有些上瘾,唇齿辗转,气息交缠。
凌夏被他托着,感觉透不过气来了。缠吻许久,秦衡方停下,双眼迷醉地看着她。
她只觉浑身燥热的不行,秦衡这般看她,竟叫她一时心痒难耐,仿佛刚刚的吻还不够,她不禁伸了手去抚他脸颊,咋越看,脑海里的想法越龌龊呢?
关键是,手还不受控制地往下挪,竟堪堪就要去解秦衡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