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浪汉不死心，巴巴凑上去哀求这个白色衣服的男人。结果下一秒就被割开了喉咙。
休闲服染上喷射的血迹，男人就吊儿郎当吹着口哨，闲散离开了。
这一果断狠辣举动威慑住了所有人。
万拐呆住，看了眼咽气了的流浪汉。一脚扯开牵制他不让他离开的人，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走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被发现了，万拐礼貌笑笑，回答：“不认路，第一次来。跟在你后面总比我瞎晃悠强吧。”
男人难得好心为他进行解释：“我们都离不开这个城市，没有人能离开。和你之前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够强才能享受优质的生活。”
“哦。”万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能不能说些重点？说点有用的？”
“这座城被人为分成东西两个小城，只有实力足够强悍的那部分人会生活在东城。他们这群人各自为营又互相合作，通过自己在副本获得的大量积分，分发给老弱病残怂货废物，这些无法在副本活下来的西城的人，站在食物链顶端让西城的人为他们所用。”
万拐听着头大，不愧是人类，高智慧群体。这让他们诡想几辈子也不一定想得明白。
“这里是西城？”
男人点点头。
万拐友好：“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邬肆，我的名字。”
“我叫万拐。”
万拐依旧心情美好，没有邬肆想象中的心惊胆战或野心勃勃。
反而给他一种‘能活活，活不了死’的洒脱感。
邬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万拐奇怪看他：“知道啊，玩家世界。怎么了？”
邬肆几次欲言又止，他说：“这里是西城，你要住在这里吗？你可要想好，不成文的规定，东城的人要求西城的人做什么，都没有资格拒绝。”
东城的玩家这么牛掰？
“东城的玩家人口多少？”
“三万六千零七十五个玩家，其中有一万六千余人是‘权曙公会’的。西城有将近七万个玩家。”
七万人要被三万多人驱使？凭什么？
不是人多力量大吗？
看出万拐的疑惑，邬肆道：“东城的玩家大多在游戏里出类拔萃，有大量副本里得到的武器，还有被强化得像是另一个物种的体质。”
万拐不解：“就这？七万多人就放弃啦？”
“游戏世界里的资源都掌握在东城玩家手中。”
啧。
当年主系统和他吹牛逼，说是游戏世界资源匮乏，资源分配都掌握在他手里。
嘶……怎么不一样了？
还有资源被占这不更应该抢回来吗？居然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给人奴役。
万拐不理解，难道这就是主系统说的人的奴性？
这七万多玩家不想死在副本里，或是平时进副本得到的积分无法满足生活需求。有了一大批人愿意主动进入副本并且将得到的积分赠予他们点。
他们就愿意给这些人当牛做马。
活着比尊严还重要？
好像是比尊严还重要，但万拐还是无法理解，接受无能。
想到什么，万拐虚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邬肆，神色嫌弃。“不是吧，你这么年轻力壮，怎么就待在西城为奴为仆了呢？啧啧，兄弟你还年轻啊，未来可期啊！不要放弃自己啊！”
邬肆一噎，一言难尽说：“我看着像是西城这些下等货色的人吗？我只是来这边办个事情，再说了，我还是‘权曙公会’的人。”
什么玩意儿，公会不公会的。
走了一段路，万拐一刻没闲着，四处观察。得出结论，这个地方店铺娱乐的场所寥寥无几。随处可见的是大片大片的密密麻麻居民楼栋栋。
路边总是有许多流浪汉坐在那里小声彼此说着话，无论走了多久多远都连绵不绝。
邬肆解释这些流浪汉都是没有积分，交不起房租的玩家。
偶尔的几个行人，总是步履匆匆，疲惫警惕。
万拐偷摸着撇嘴，这与他想象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太压抑了。
因为路程太远，邬肆索性对着随机遇到的路人拿出东城的居住证，就有人积极要送他们到东城去。
真是便捷。
上了车，邬肆手指中指间夹着居住证，嘴角带着讥讽傲慢的笑意。他在一脸茫然的万拐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居住证，“你有东城的居住证吗？没有居住证你怎么进去？”
“如果你当我唯一的狗，我可以考虑带你进去见见世面，但你不能住在里面。”
诡生第一次被要求当狗的万拐：……
这给万拐硬生生气笑了，怪不得一路上愿意带着他，在这儿等着他呢。
见万拐生气，邬肆眼里带着怜悯：“我是看你长得不错给你这个机会，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帮你进东城。当我的狗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不会侮辱你之类的。只要你有时候去陪几个东城的人说说话吃吃饭，满足一下他们就行了。”
万拐：……
！！！
这倒霉玩意儿居然还是个拉皮条的。
万拐气得闭上眼，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咬牙：“你……你这个狗崽种，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服了，气得他想骂的话太多，一时不知道先说哪个。
“你他么说什么？你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邬肆觉得自己受到忤逆，声音拔高手术刀直接就抵在万拐脖子上了。
“你要是不同意，就等着被割开脖子吧。”
玩家的世界真有意思，随随便便就能遇到强买强卖的人贩子。
他个诡还能在玩家这里挨欺负？
万拐倏然睁眼，用着诡力一拳打在了旁边自以为是蠢货的肚子上。把人直接从车上打飞了出去，车门发生了严重变形。
开车的西城玩家，只看到一个模糊白影飞了出去，他连忙停车。
万拐气势汹汹跑向被他打飞出去的邬肆，扯着咳嗽吐血的人的衣领冷声：“让你看看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你也配跟我狗叫？”
邬肆不可置信瞪着眼，说不出话。
“死吧，狗东西。”
万拐一拳打穿了邬肆的腹部，半个胳膊穿过邬肆的身体，血沾满了衣服。
他倨傲看向腿软瘫坐在地的西城玩家，眼神冰冷：“带我去东城看看，可以吗？”
“可……可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