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菌:本章第105.1章系作者菌发癫,没兴趣或者不爱看将军&太卜大人的可以跳过本章看无cp版的第105.2章,两章的剧情除了作者菌发癫的部分其余都是一样的。)
(作者菌:105.2章晚点发,因为有些段落和这一章重复了发不出来,等作者菌改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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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你可算是来了!”符玄就和一只粉色小猫一样窜到了景元的身后,一只手拽着景元的披风委屈巴巴地准备控诉刚刚青丘月对她犯下的罪行。
青丘月心里一乐,她一直以为景元与符玄不过是关系较好的同事,如今一看两人的这互动关系怎么像是兄妹一般。
“哈哈哈我来迟了,这一路多亏符卿的撑持。但符卿为何……”景元疑惑地看着躲在他身后满脸通红的符玄。
景元顺着符玄那时不时偷偷瞥向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青丘月,景元又低头看了看符玄那一脸“我不干净了”的哀怨表情。
一般符玄只在两个情况下会有这种表情——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或者又被九歌戏弄了。
景元立刻就理解了一切。
嘶……没听说过爱好这种东西也能遗传啊。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景元将话题引上了正轨。
“神策府送来的战报我已经收到,至于幻胧的计划嘛……”
说到正事符玄也正紧了起来,又端起了架子藏起了刚刚的窘迫。
“是建木,卦象所见罗浮灾变的祸根就在那里!绝灭大君幻胧的手段是令事物内乱自亡,她定是要染指建木广播寿瘟祸祖之力,将罗浮变为不死孽物横行的泥犁地狱!”
“嗯,此事我已有分晓。”景元说罢看向列车组几人,又道:“列车团的各位,我给你们带来一人,你们一定想要见见他。”
说罢被景元故意挡在身后的丹恒绕了出来,与列车组的朋友们相见。
“你是……丹恒!你是丹恒对吧?你头上这对角是怎么回事……”三月七捂着嘴不可置信道。
“说来话长,三月……是我,丹恒。”
星刚想开口打趣一句缓和一下气氛却被一旁的三月七抢断。
“不是,你还真有隐藏的力量啊?!”
星认可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三月,我的专属嘴替。
“好了各位,朋友叙旧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罢。”景元上前道:“诸位抵达罗浮时曾言列车团是为了解决星核灾变而来,那时景元未敢应承,因为是怀疑星核猎手有所图谋。”
说罢景元看了一眼青丘月,众人也随着目光向她看去。
青丘月学着桑博的样子抬手抚胸向众人鞠躬行了一礼,不得不说这时候装一下还挺有感觉。
“如今看来,倒是我过度忧虑了。”
景元摇头苦笑道:“星核猎手将各位送来故意把事态扩大,好让各位与罗浮并肩作战……事到如今诸位的诚意已经无可置疑,罗浮欠诸位一个天大的人情,本该不再有索求。”
景元继续道:“但正符卿所说,绝灭大君的出现让事态不再可控,我不得不借助丹恒的力量,同时也要请各位全力相助。”
“至于这位星核猎手小姐,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届时对阵绝灭大君时她会从旁策应,偿还几日前损毁幽囚狱洞天的罪过。”
青丘月:huh?
她刚刚就是阴阳怪气了景元几句,啥时候就做交易了?
景元可是真行哈,这也能找补上。
不过她也无所谓,正好她也要去鳞渊境。
不为别的,为了谋求己道罢了。
上清通天,毁灭纳努克,虽然二位境界相差悬殊,但同为一方天地【灭】之化身的位格确是等同的。
但二者所行的道途却截然相反——上清截天道为众生求索一线生机,毁灭的命途却执意推动熵增的进程。
她青丘月既修上清妙法为圣人门徒,定然也必然要与毁灭的代言人分个高下,甚至在未来的那列神之战中同为直面纳努克的挑战者。
未来太远,就从今日开始吧。
不过青丘月也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她去挑战令使?
欺负欺负智识令使或者符玄这种不擅斗法的辅助还可以,光凭她自己碰瓷绝灭大君?还是幻胧这种毁灭与丰饶叠在一起的双料高级令使?
(作者菌:这里不是私设,2.4文案说过不是每一位帝弓天将都擅长冲锋陷阵,延伸到不是每一位令使都擅长打打杀杀很合理吧?)
包输的,牢月。
在幽囚狱的比试如果只算一招,那青丘月和神君算是勉强拼了个平手。
但把时间轴拉长来看她还是落败了……无他,青丘月的输出功率够足,怎奈何蓝条太短后继乏力。
但如果青丘月掏出无尽能源愚者假面,幻胧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景元将军说的不错,还有我叫青丘月,别再猎手猎手的叫我了。”青丘月默认了景元的说辞,同意成为他奇兵play的一环。
“好的青丘月小姐。”景元笑道。
说罢景元和几人吩咐其他事情,这时候符玄却凑到了青丘月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口。
“青丘月小姐,能给我讲讲你的身世吗?”
“好呀,符玄大人想听什么呢?”青丘月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让她与符玄的视线差不多高。
狸猫与树脂在青丘月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嗯……比如你家中情况?”符玄问道。
“星核猎手就是我家,一男五……四女一只猫。”
“那在那之前呢?比如在朋克洛德的时候?”符玄抿了抿嘴问道。
“在孤儿院捡废品里活了几年,踏上命途后在黑道混了几年,日常嘛就是黑帮干的那档子事……符玄大人想听听人肉是什么味道吗?”
“这……”符玄震惊地捂住小嘴,师尊尊与二师伯也太狠心了,怎么能……
“哈哈哈逗你玩的,我是见过别人吃人,但自己倒是没试过。”
青丘月在朋克洛德的生活其实还真说不上惨,甚至和惨不太沾边……虽然和仙舟人比确实有些过不去,放在整个银河青丘月的儿时经历已经算是上上等了。
有尊严地活着从来不是什么天赋人权,而是奢侈品。
“原来如此……”符玄也理了理裙摆坐在了青丘月身旁,只是她的小短腿踩不到地,一逛一荡甚是可爱。
“那符玄大人呢?你小时候又是怎样的呢?”青丘月问道。
青丘月很好奇这里的符玄与另一条时间线或者另一个银河的她有什么区别。
比如符玄居然是星神令使,还有她的额头为何没有那玉兆法眼。
“我出身玉阙,十来岁时……也就是四百多年前便被老师带来罗浮太卜司,学习卜测之道与治理仙舟之法。”
符玄一边说一边斟酌着用词,没有提有关青丘夜与九歌的事情。
“后来有幸被逍遥天君垂视,赐我洞往知来之妙法,为碧游宫代言人。”
“哦……”这些都是敏感话题,青丘月知道符玄不能说多,而且她也不太关心。
但有一件事青丘月很在意!很八卦的那种。
青丘月向符玄身边挪了挪,原本二人间几拳的间隔变成了肩并肩。
“符玄大人说说呗,你和景元……嗯哼?”
“我和景元?”符玄疑惑道,她和景元怎么了?
虽然不清楚青丘月为啥问,但小师妹都问了那就说说呗。
“我和景元就是普通的同门,他虽然比我大几百岁,但师承上却是我的师侄……不过我们各论各的不讲究那些。”
符玄想了想继续道:“我儿时刚来罗浮时就是他在照顾我,比如经常牵着我去逛金人巷什么的……后来我百多岁接掌太卜司,帮他一同收拾倏忽之乱与饮月之乱后罗浮的烂摊子……”
说到这,符玄突然笑道:
“说来也巧,我小时候淘气没少被老师教训,每次闯祸我便跑去神策府避风头。后来我成了碧游宫的世俗代言,逍遥天君的令使,每次虚陵那些老东西来为难景元的时候他就跑来太卜司躲着,那群老家伙根本不敢来哈哈哈。”
符玄一边微笑着一边撑着脑袋看着远处正与列车组几人商讨的景元。
青丘月咂了咂嘴,符玄看景元的眼神都快能拉丝儿了。
还【我和景元就是普通的同门】?景元和符玄这是什么极品?成熟稳健大师侄&乖巧可爱小师叔?
这要是放在前世的修仙宗门里那可是能被传唱几万年的佳话啊。
虽然大磕学家青丘月很想帮迟钝的符玄戳破这一层窗户纸,但她还是忍住了点鸳鸯谱的冲动。
无他,毕竟仙舟不是仙宗,天人也不是仙人。
景元实在……年龄太大了。
唉……懂的都懂,不提也罢( ′ 3`) 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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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月被符玄拉去一边说悄悄话,景元和列车组几人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瓦尔特虽然是此次开拓行动的话事人但他无权决定列车组每个成员的去留这一问题。
尤其是这次的最终对手是毁灭的令使,瓦尔特甚至自己都没有一定能仰卧起坐的信心。
“罗浮的危机就算与星核无关,以我的个性也不会坐视不理。但我一人的意愿不能代表星穹列车。”
瓦尔特双手一抱,扔下了天星……咳咳,开始为列车组的新人们讲大道理。
“探索、了解、建立、联结……列车团奉行的开拓信条不外乎这八个字,但贯彻起来却难如登天。”
“畏惧、险境、敌人、死亡……种种阻碍横亘在旅途上,能走下去的无名客屈指可数。”
说到这里瓦尔特看着几个列车组的后辈。
“前进也好,离开也罢,无名客的目的地该由他们自己选择……就像在列车上决定目的地时,亲手投出的那一票一样。”
瓦尔特说罢星与三月七也会意地来到丹恒面前,各自伸出了右手,投下了前往建木玄根对阵幻胧的一票。
丹恒眉眼低垂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伸手投出了这一票。
“谢谢你,丹恒。”景元感谢道。
“哼……我并非以无名客的身份站在这里,此行的来去我受人摆布,并无自由可言……”丹恒冷哼一声道:“但青丘月小姐说得对,天命如此,与我无关。”
“所以我会以持明后裔的身份完成我对罗浮的职责,了断这份来自丹枫的因果。”
“好耶!”暖场小能手三月七跳了出来:“大家和来时一样深明大义,那么接下来将军有什么妙计?”
“哈哈哈妙计没有,只有赌一把。赌持明长老的半截褪鳞之术,赌丹恒能拾回龙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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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若木苏生,孽寇侵陵,祷而引古海之水掩覆洞天,镇伏玄根。勒石铭之,垂鉴后世,万勿擅移】
饮月君的石碑下方刻着这么一行字,哪怕是以长生种的眼光看起来都是年代极其久远了。
而雨别龙尊长枪所指的万顷海渊之下,古老的建木玄根躁动蔓生,犹如一头大梦初醒的巨兽。
而压制在巨兽身躯上,分散,削减它的力量的禁制,如一张衰朽的罗网,脱落在即。
【时不我待……】
历代饮月君的声音在丹恒脑海中回响,无数个他在此地分开海潮的记忆在他心中浮现。
【龙君开海,镇伏玄根……】
巡猎的力量悄悄隐没,不朽的龙力逐渐回归四肢百骸。
真龙降临风雨相随,鳞渊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滚滚阴云笼罩,安静的海潮也在随着丹恒的力量解放而翻涌怒号。
饮月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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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竟有那么多建筑……难怪典籍记载鳞渊境曾是持明龙宫的所在。”符玄抱着胳膊赞叹道。
云上天宫她见得多了,但深海的龙宫她除了在大梦心经编织的幻境中领略过的【东海水晶宫】外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感觉颇为新奇。
“倏忽之乱时,我有幸躬逢其盛,目睹过这一奇景。山移海转,宫城空墟……持明族以故土圣地囚禁建木,罗浮仙舟实在亏欠他们良多。”站在众人最前方的景元感慨道。
景元叹了口气,因为接下来便是托孤了。
“符卿。”
“我在。”
“你留在这里,率云骑镇守这条通道,以免另有事端。”景元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却多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景元很清楚符玄虽是一路令使但她的权柄体现在洞往知来,就如遍智天君的大多数令使一般胜在智慧却并无移山填海的力量。
(作者菌:这里不是私设,2.4文案说过【不是每一位帝弓天将都擅长冲锋陷阵】,延伸到不是每一位令使都擅长打打杀杀很合理吧?)
景元不可能带她一起去对阵绝灭大君。
“景元?你要去独自对付幻胧?”符玄不可置信道。
“倒也谈不上独自……”
“不行!我不同意!”符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着景元吼道。
“符卿,你且听我说……”景元走近几步抬手搓了搓符玄的脑袋,就像以往一样安抚着炸毛的粉色小猫:“罗浮不可没有主心骨,若我无法返回,罗浮将军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了。”
符玄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景元说得对,但她就是……
“将军你说得对……我不会说什么【请亲自回来述职】之类的话。你吩咐的,我定不辱使命。”
虽然符玄叫他将军让景元有些小小的感伤,但景元还是微笑以对。
“符卿深明大义,这才对嘛……”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符玄打断了。
“景元,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嗯?说这种大义凛然的话,然后真的成为天将在神策府中坐上几百年?”符玄面无表情道。
“符……”
“诚然,假如你真的回不来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愿接过罗浮将军的位置,所以你且安心去与幻胧斗法……但是,但是!”符玄恶狠狠地拽住景元的衣领,虽然她没有拽动景元分毫,但至少气势是有的。
“我告诉你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仙舟联盟从不缺能胜任帝弓天将的才俊,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教出下一任罗浮将军,然后和镜流师姐一样离开仙舟去找幻胧报今日之仇,哪怕燃我元神再无来生也在所不惜!”
符玄松开了景元的衣领,转身撂下最后一句:“我确实不是临阵斗法的料,也知道你不愿我涉险,所以你最好能活着回来,哪怕是缺胳膊少腿。”
符玄说罢不再多言,化作一道粉色的流光飞去了高空中的将军帅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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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陡峭的道路下了鳞渊境底,一路朝着那持明龙宫前行。
只不过景元沉默地一个人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瓦尔特与丹恒,美少女三人组落在最后。
“刚刚符太卜……好……”三月七捂着嘴小声道。
“好大胆?”青丘月补充道。
“对对对!”三月七兴奋道,小哑巴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三月七兴奋地难以自抑,看了那么多星际和平影视还有仙舟幻戏厂出品的肥皂剧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见到这样的剧情。
最离谱的是这种事居然发生在跺跺脚银河抖三抖的两位令使身上……还好有青丘月在,不然星太直女姬子又不在身边,找不到人分享八卦的三月七怕是要被憋死。
“感觉景元景军不怎么有士气呢……”三月七担心道。
青丘月摇头笑了笑,三月七这小丫头也太小看帝弓天将了,不过大战前兴致高些也是好的。
“小三月,你去转移一下景元的注意力。”
青丘月使用了大快乐制造者三月七,就决定是你了!
“我?”三月七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她的命是批发的?敢这时候去撩拨一位令使?
“不去不去!我还没活够……”三月七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快要甩出残影。
“好了好了没你事了。”青丘月笑道。
强如景元他的感知何等敏锐?三月七几人离他不过数丈,对话自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三月七早就完成了转移景元注意力的任务。
景元叹了口气,他刚刚还真的被符玄的话动摇了一番。
虽然不至于损了战意,但……
哎呀小丫头长大了啊……罢了,此战之后去找师叔祖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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