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秦羽看着这近乎弱智的发言，心中并未有太大感触。
但一众网友此刻却不约而同的心理高潮了起来。
“卧槽，见证历史了？两个神豪的大战？”
“好羡慕这个小姐姐，神豪打架，主播得利啊！”
“呵呵，什么垃圾也敢碰瓷我们凡哥，分分钟叫他做人！”
“凡哥加油啊！”
……
一时间无数弹幕从屏幕流转。
琪琪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小小的直播，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何德何能啊！
她此刻不由的有些心慌慌：这种局面，明天该不会上热搜了吧？
琪琪的脑海中闪过很多，面对这两个大哥，她是谁也惹不起，只得站起身子朝着屏幕不断鞠躬，嘴里喊着感谢的话。
“哈哈，笑死我了，这主播求生欲挺强啊。”
“废话，搁谁谁不怕，主播虽然后续可能得利，但也算殃及池鱼了。”
看着屏幕闪过的弹幕，琪琪心中苦涩和快乐并存着。
王小凡迫不及待的用手指狂点超火，可意想中屏幕满天飞的景象并未出现，反而弹出了一条余额不足，请充值的提示。
看着这几个刺眼的字，王小凡被气笑了：“奶奶的，连你也要欺负我？老子有系统还能余额不足？”
他只当是这刚换的手机出了故障，并未在意，重新点击了过去。
然而又是相同的提示跳出。
“焯！”
他气的将手机狠狠砸在床上，不断起伏的胸膛凸显着他此刻的怒意。
过了好一会儿后，王小凡才平复住了心情，重新拾起手机，可入眼的一行字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快点啊，怎么等半天见不到你的实力啊？凡哥~”
看着这条阴阳怪气的发言，王小凡连忙打字：“慌什么，老子刚刚充值去了，洗干净屁股等着叫爹吧！”
本来看他这么久还没有进行打赏，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都不禁怀疑起了他的实力来。
可这则弹幕的出现，又让他们变得将信将疑。
王小凡没有在管其他。
重新点进了打赏系统，可无论他怎么尝试，每次想要打赏超火时却始终弹出余额不足的提示
“焯焯焯！”
王小凡嘴上骂骂咧咧，脑门不由的已经产生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别无他法，只得朝体内的系统询问了起来。
过了几十秒中，就在王小凡已经快接近爆发的时候，清脆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系统故障，正在排查中，请宿主稍等……”
这句话shu系统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王小凡却不干了，平时系统故障也就算了，现在他海口都已经夸下去了，连赌注都下好了，你他吗的跟我讲系统故障？
他大声的斥责着系统，可却无济于事。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或许是骂的有些累了，王小凡再次拿起手机，直播间中的弹幕已经开始两极分化起来了。
那些熟悉他的人还在为他辩解着。
但不知情的人，在秦羽那网络id的带节奏下，已经开始公然嘲讽了起来。
说他没钱装什么狗屁的神豪。
现实中肯定是个一无是处的臭屌丝，说不定那些所谓的凡家军就是他请的水友。
一时间两派人马吵的不可开交。
望着这一切，王小凡不断的想通过打赏超火来证明自己，可无论怎么尝试，后台却依旧提示余额不足……
此时，作为始作俑者的琪琪，已经彻底麻木了，她瘫坐在直播间的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吵的热火朝天的网友们。
现在局势已经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主播可以控制的了。
甚至连关闭直播间她都不敢，只能任由这些人吵着。
好在所有人都化作了键仙，没人关注她。
秦羽眼看节奏带的差不多了，决定发起最后的攻势。
他意念一动，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直播间忽然又沉寂了下来。
一百发超火！
唰。
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这个小小的直播间中充斥起各种特效，所有人都被这场面给震的一时间不敢发言。
也就在这时，那个诸天超脱的id又一次打出了弹幕。
“咦，我凡哥呢？怎么一直不说话啊，难道是天生不爱说话吗？不是说好了要打赏比赛看看谁的数额大吗？怎么还不出手？”
“是想要一次性憋个大的吓吓我吗。”
一连串的嘲讽发在屏幕上，瞬间引爆了所有网友的情绪。
“笑死我了，这位超脱大佬也是个乐子人。”
“一个脏字不带，偏偏又感觉骂的那么难听。”
“@平凡人生，我哥点你呢，说话！”
“话说这位传说的神豪怎么不敢说话了，是被超脱大佬给吓怕了？”
看着一条条全是嘲讽自己的弹幕，王小凡左手紧紧的攥住，指甲都快嵌到肉里了。
“好好好，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了”
王小凡恨恨的说着，却丝毫忘记了自己所得的一切，原本也不属于自己，而是意外获得了系统才让他所拥有的。
现在系统失去了作用，他也只是回归了原本的生活轨迹罢了。
不过王小凡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点，仍在努力尝试着将礼物送出。
“系统！你到底找到故障了没有？怎么这么久，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声的寂静。
“凡哥是吓到退网了吗？半天不敢说话。”
诸天超脱又一次嘲讽了起来。
然而正当王小凡想回应时，一发发超火忽然出现。
超火x100。
“没实力就少装逼哈。”
超火x200。
“我都不知道你要狗叫什么？”
超火x300.
“认不认输了？叫三声爸爸退网吧。”
紧接着，超火x400，超火x600，超火x1000！
整整一千多发超火。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是何等的神豪，打赏都能打赏出这么多钱去。
琪琪已经激动的无法言语，这么多的钱，她至亲的病彻底有救了。
只有王小凡，瘫坐在床上，这一发又一发的超火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