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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协会,任务一刷新,举国哗然。

所有人看着最新置顶的任务:

『烛龙公会天级任务:

三天前,在大安山脉温泉瀑布附近,镜州学院院长之女张香玲偷盗我烛龙·鼍龙号飞行船,拒不归还,还恶语相向。

后,我方自行取回。

然,镜州学院倒打一耙,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现悬赏十万灵石,广招天下英雄,查找镜州学院所有违法犯罪、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打压同行等等线索及佐证……』

正准备接镜州学院任务的众修士,一脸错愕。

随即,想也不想的,全都接了烛龙公会的任务。

没办法,烛龙公会给的太多了。

“提供一条证据,一百灵石,提供重大罪证,五千至十万灵石。”

“天啊,发了发了。镜州学院那么霸道,这方面的证据还少吗?快,接了任务,马上去镜州!”

“这烛龙公会太有钱了!给的太多了!”

有人不相信,“不是,你们就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万一是有人想要搞垮镜州学院呢?

而且,学院那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哪可能有什么违法犯罪。我看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想要打压同行……”

“镜州学院到底怎么样,去了才知道。要真是清正清白的,这次的任务正好可以帮他们扬名全国。不好吗?”

“说得也对哈。”

姜珩问清楚了佣兵公会管理牌的操作流程,又鞠躬又道谢的,把申元日都整不会了。

注册登记处,那个老头还是不在。

姜珩只能遗憾地离开。

富丽酒楼。

座无虚席。

姜珩有些意外,这生意竟然这么好?

小二热情的迎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这边还有一桌。客官请!”

姜珩看了眼沈鸿煊,后者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姜珩便顺势坐到了门口挨着大门的位置上。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大堂里八成的人都在讨论镜州学院和烛龙公会,嘴角就没压下去过。

“小二哥,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遍。再来壶茶。对了,酱牛肉切十斤打包。”

小二惊讶地张大嘴,“客官,我们有八大招牌菜,你们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无妨。”

姜珩财大气粗地将一块金砖拍桌子上,“吃不下的我们打包带走。”

小二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盯着金砖,吞了口口水:“客官可还需要什么?我们还有百年的玉琼浆、新鲜的紫苏饮、酸梅汤……”

“那再来两瓶玉琼浆,一壶紫苏饮、一壶酸梅汤。”

“好的,那客官还需要什么吗?我们还有糯米青团、香甜灵粽……”

“不用了。快些上菜,我饿了。”

“好的,客官稍等。”

不多会儿,酒水便都上来了。

姜珩提起酸梅汤,一人倒一杯,抿一口,咂巴嘴,“味道还行。”

一边喝,一边饶有兴味地看向周围,看建筑风格和细节、看百姓穿着打扮、看风土民情……

感叹:古代能不用一根柱子修一个一百五十平的大堂,这技术,牛啊。

这窗户,是可拆卸的门板,开张就拆完,打烊再重新装上。就跟大平层的落地窗一样,视野极好,空气对流性挺好。

唯一的缺点,是没有空调,没有冰块。阳光直射,不是一点热。

大堂里的气味,也乱的很,总而言之,就是汗酸味、脚臭味、狐臭味以及其他体臭和着食物的香味混在一起,简直惹人作呕。

沈鸿煊直接给自己套了个灵力屏障,将这一桌与大堂隔离开来。

而人们的穿着,就耐人寻味了。

有穿粗麻布的汉子,有穿细麻布的书生,有穿丝、绸的公子哥儿,有穿藤条编织衣的,有穿绫、罗的妇女和姑娘……

但,大部分都是穿的各种布料的胫衣,和长度不到膝盖的衣裳。

连穿绫、罗、细纱的妇人都是如此。

不过,人们也未必就是豪放,可能还是社会生产力水平限制的。等和王梓涵汇合了,一定要催促她把生产力水平给提上去!让所有百姓都有内衣穿!

沈鸿煊回头望了一眼,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抿了抿唇,抿了口玉琼浆,不言语。

才跪坐了一会儿,姜珩就感觉腿麻,要盘腿而坐,“哎,这坐姿,真的不是受罪嘛?”

沈鸿煊眼神制止,“箕坐不礼貌。”

姜珩无奈,拿了帆布折叠椅来坐。

沈鸿煊眼热,“还有没有,给我一个。”

小二端菜出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高高地坐着,面前的桌子矮得……

放下菜后,好奇地对着椅子看了又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椅子腿被衣袍下摆遮了个彻底!

吃完饭,天还没黑,但也没月亮,闷热,估计要下雨。

森林里。

鸟妈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不靠近,也没有敌意,还友好地向它们拱手行礼的高大黑衣男子,转身去看鸟爸爸。

姜珩利落地给鸟爸爸清洗伤口、换药、包扎,扎针、喂药,又透视了翅根的情况:

“娘,爹这翅膀虽然接上了,但还没长好,经不得飞行和剧烈活动,得继续绑着,至少养三个月。”

鸟妈妈点点头,鸟爸爸也感激地张了张嘴,说的什么,姜珩听不懂。

姜珩又叮嘱鸟爸爸道:“爹,每天用灵力将全身的经脉,尤其是翅膀多梳理几遍。这样好得快些。”

鸟爸爸慈爱地看着姜珩,连连点头。

姜珩又去看了看鸟宝宝,长了些羽毛,绒毛也还没掉光,看着特埋汰。

离开的路上,沈鸿煊实在没忍住,将萦绕脑海多日的问题,问了出来:“小胖,你,为何要认它们做……”

姜珩停步,意味深长地看着雨后的森林,“因为,它们在逃难的时候,也没有丢下我!”

沈鸿煊顿时觉得又尴尬,又愧疚。暗下决心,等回去,要将那群暗卫好好教训一顿,两百军棍太少,还是一千吧。一回打不完,留着,下回接着打。

一臂揽了姜珩,“小胖,都是我不好,御下不严,害你受了这许多苦。我,我的暗卫,都任由你处置……”

姜珩皱眉,推开沈鸿煊,“侯爷,你是不是有毛病?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就是想给你安慰……”

姜珩不想听这些,回到造船的位置,把之前剩的木板、木材拿出来,“煊哥,我要研究研究造房子,你要是忙的话,就……”

“不忙,陪你。”

沈鸿煊拿出《民间锻造书》,和《术法研究概要》,“小胖,这个应该对你有所帮助,后面是我收集整理的集成本。”

姜珩也不矫情,接过翻了翻,每一页都有沈鸿煊的批注和发散思维记录、延伸阅读笔记。

“煊哥,你真的帮了我大忙!谢谢你!我一定在我的房子里给你留个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