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抹了然的笑,调侃道:“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肯定帮你。”
齐白钢听了,立刻笑道:“要不说你是我哥呢,就是敞亮。”
然后,他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嫌弃地将身旁坐着的人往远处推了推,这才放心地凑近李飞,压着嗓子说道:“飞哥,我最近弄到了一批建材,可把我愁坏了,正四处找销路呢,您路子广,能不能给老弟介绍介绍买家?”
李飞听齐白钢这样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紧紧盯着齐白钢,语气中满是狐疑:“你在哪搞到的建材?正规厂家出来的吗?质量能过关吗?
建材这可不是小事,要是出了问题,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齐白钢轻咳一声,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干笑两声后,避开了李飞的问题,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飞哥,我这次的货量可不小,只要能顺利出手,我给您三成的利润!
到时候您轻轻松松就能赚这么多。”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李飞眼前晃了晃,眼中满是贪婪的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数钱数到手发软的美好未来 ,就盼着李飞赶紧点头答应。
李飞目光一滞,旋即嗤笑出声,嘴角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一百万?钢子,你可真会埋汰人,我像是差这一百万的主儿?”
齐白钢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腰不自觉地又弯下几分,忙不迭说道:“飞哥,我哪敢埋汰你啊!要是一百万的小生意,我也不能求到您身上不是。我的意思是,事成之后,给您一千万!”
这话像一记重锤,惊得李飞猛地一呛,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满脸不可置信,拔高了声调反问道:“一千万?”
缓过神后,李飞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动作迟缓,像是在极力消化这个消息。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沉声道:“你让我想想!”
李飞心里门儿清,齐白钢这人一贯爱走歪门邪道,他弄来的建材十有八九是劣质品,根本达不到标准。
他即使再不学无术,也知道如今工程建筑这块儿查得严,建材要是不达标,一旦被查出来,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吃不了兜着走。
齐白钢眼珠子滴溜一转,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飞,接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飞哥,这钱咱们要是不挣,眼巴巴等着分羹的大有人在。
你可别犯傻,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钱过不去。
现在好些工程,哪有用的都是合格建材?偷工减料的事儿,满大街都是,都见怪不怪了。”
李飞眉头紧皱,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一脸严肃,语气沉重:“钢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儿,真要出了岔子,弄不好可是要吃牢饭的,这风险谁担得起?”
齐白钢闻言,先是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而后故意激将道:“飞哥,要是这事您不敢做,心里犯怵,那我就去另寻他人,不让你为难。”
李飞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齐白钢,反驳道:“谁说我不敢?就是我手头确实没认识搞工程的人脉,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说实话,他对这钱也是心动的,这可是一千万啊!
齐白钢满脸堆笑,动作娴熟地给李飞满上一杯酒,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旋即凑到李飞耳边,像是生怕旁人听见似的,神神秘秘地说:“飞哥,你可别忘了,咱姐的公司不是前不久刚跟那直播界的头部大公司达成合作吗。
听说,那公司现在正负责琼林区的旧城改造项目呢,这么大的工程,建材用量肯定大得惊人。
您琢磨琢磨,要是咱俩能打通这里面的关节,搭上这趟顺风车,就这单生意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呐?”
李飞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齐白钢,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调侃道:“哟呵,你小子行啊,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暗地里把消息打听得这么透彻,深藏不露啊!”
齐白钢挠了挠头,憨笑着回应,脸上透着股为了赚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嘿嘿,飞哥,这不都是为了多挣俩钱吗。想发财,不多花些心思、下点苦功夫哪成啊!”
李飞眯起眼,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直直地盯着齐白钢,慢悠悠的开口:“既然你把情况摸得这么门儿清,帮你一把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分成比例嘛,咱们可得好好再商量商量。”
齐白钢一听这话,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忙不迭点头哈腰,那姿态近乎谄媚:“飞哥,瞧您说的,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
只要这事儿能顺顺当当成了,分成您说了算,我绝没二话!”
齐白钢这话虽说说得漂亮,可他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就怕李飞狮子大开口。
李飞身子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抛出条件:“干这事儿,我担着不小的风险。
这样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咱俩利益五五分账,你看怎么样?”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这“五五分”三个字,在齐白钢耳中却如同炸雷。
齐白钢心里瞬间翻江倒海,把李飞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百句“王八蛋”在心底呼啸而过,可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假笑,还端起酒杯,故作豪爽地和李飞碰了一下。
然后咬了咬牙,挤出几个字:“行,飞哥,听你的,咱俩就五五分!”
李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期待的笑,开口说道:“钢子,找个时间带我去瞅瞅那些建材,我心里好有个数,才能更好办事儿。”
齐白钢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脸上堆满殷勤的笑,急切地回应道:“飞哥,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就等您一句话,您想什么时候去,咱就什么时候去!”
李飞略作思索,沉稳地说道:“行,明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咱再碰头。”说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