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瑞华被阎埠贵拉着,在旁边愤愤的盯着易中海,阎埠贵神色晦暗,没有言语,也许是在斟酌语言。
“易师傅,是这样的...”
看热闹的热心人,就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
“阎埠贵,你给我等着,你最好祈祷桂花没事,不然,哼。”
易中海分开人群,急冲冲的就往家跑。
“老易,你..”
阎埠贵傻眼了,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家的,桂花心脏病犯了的事,你刚才怎么没说?”
杨瑞华也不哭不闹了,刚才那是本想着先给易中海个下马威,然后想着要点赔偿什么的,哪成想这次十有八九是要把赔偿给人家了。
“我..我这不是急的忘了吗?”
阎埠贵急的在院里来回转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老易,老易,老嫂子没事吧?”
谭桂花在易中海的搀扶下,从中院走了过来,易中海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很明显这是要去医院。
“阎埠贵,你起开,别挡路。”
易中海手上可是有把力气的,冷不防之下,阎埠贵差点被推个屁-股蹲,好在杨瑞华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才没有被推倒。
“完了,完了,这下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看着易中海夫妇远去的背影,阎埠贵的心是拔凉拔凉的,不用问,检查用药住院这一切的费用,估计都会算在他们家头上。
“当家的,不会吧,易中海敢让我们赔钱?这院里谁不知道谭桂花本来就有心脏病。”
“是呀,就是因为都知道她有心脏病,这钱肯定会落在咱们头上,现在就是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
“凭什么?”
“就凭解成一句话把人家心脏病气出来了,听说派出所的张同志也在场,还有这大院的许多邻居,也在场,你说这官司打到哪里,咱们都要赔钱。”
“当家的,你别担心,检查费用不了多少。”
“呵呵。”
阎埠贵佝偻着身子,缓慢的回到了自家门口,双手抱怀,仰头闭目,一滴眼泪从眼角悄然流下,流到嘴角。阎埠贵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有点咸,更多的是苦。
“当家的,你..你别吓我啊。”
杨瑞华晃了晃阎埠贵,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
“阎老抠这是怎么了?”
“嘿嘿,怎么了?吓的呗。”
“谁吓的?”
“还能有谁,谭桂花呗,说到底谭桂花犯病与阎解成脱不了关系。”
“不是吧,阎解成就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够阎家赔偿的了。”
“谭桂花心脏病每年都要去医院检查,听说每次都要花不少钱。”
“我可听说了,用的都是从国外买来的仪器,平常吃的药都是进口的。”
“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听谭桂花说的了。”
“你们说,这易中海真的会让阎家赔偿吗?”
“这个不好说,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肯定要让他们赔偿。”
“你这话说的也对,终于逮着冤大头了,肯定要为自己回回血。”
“是呀,就看易中海心狠不狠了。”
“这....”
看闹的人散去了,杨瑞华也踉跄着回屋了。
只留下阎埠贵,在那里默默的坐着,他在等,等易中海从医院回来;他也在心中祈祷,祈祷易中海能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能手下留情。
时间过的很快,同样过的也很慢,现在的阎埠贵就感觉很慢,慢到他都有些心急了。
四合院里人也觉得慢,慢到他们想看热闹的心急躁躁的。
“阎埠贵”
十一点左右,易中海一个人从医院回来了,脸上带着怒容,手里拿了一张收费清单。
就这一声,惊醒了阎埠贵。
也惊动了那些想看热闹的人。
“老..老易,老嫂子没事吧?”
阎埠贵“挣扎”着起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阎埠贵,来你也别说我坑你,这是医院的收费清单,你自己看吧。”
阎埠贵接清单的手,都是颤抖的。
“什么?两百?”
当看清金额的时候,阎埠贵手也不抖了,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多想确定自己多看了一个零啊。
易中海冷声道:“这只是首期的治疗费用,后面需要多少时间和金钱,我就不知道了。”
“老易,你看看把我卖了,能值几个钱吧?”
阎埠贵很想把手里的清单给撕了,想了想又忍住了,这玩意易中海可是随时去医院开出来。
易中海冷漠的说道:“阎埠贵,你掐吧掐吧没有四两肉,不值钱。”
“老易,这样吧,我把解成过继给你,改姓的那种,你看怎样?”
阎埠贵坐在门前想了快一个小时了,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对于阎解成那样的废物,他不想要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倒腾给易中海,也省的自己赔钱了。
“老阎,我给你这样说吧,如果我易中海,有个像阎解成这样的儿子,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老易,你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虽然说解成本事不大,可是他听话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嘿嘿,老阎,现在我们两口子想通了,养老啊,谁都靠不住,我们也不指望别人能为我们养老了,真到了走不动的那一天,我们两口子直接弄包老鼠药一喝,一了百了。”
“你..你你狠。”
“阎埠贵,你就说这钱你给不给吧?”
“老易,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是真给不了。”
“那行,走吧,咱们去派出所吧。”
说完,易中海也不再废话了,一把夺过清单,拉着阎埠贵就向门口走去。
“易中海,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
杨瑞华提着菜刀跑了出来,在屋里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二百块钱这就和要他们的命一样。
“怎么?想砍我?”
易中海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杨瑞华。
“不,不,不是,我是在厨房做饭,在做饭。”
杨瑞华紧张的不行,拿刀的手都是抖的,别说拿刀威胁别人了,不把自己砍倒就是烧高香了。
“唉!”
阎埠贵叹了口气,终归是指望不上杨瑞华。
“老易,咱们在商量商量。”
“商量?走吧,派出所商量去。”
“你别拉我。”
“我拉的就是你。”
两人拉拉扯扯,就出了四合院,身后跟着的都是看热闹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