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带小三走的时候,刘府尹对那三纨绔还没有宣判,留下陈木处理后续。
对京城的议论纷纷理都不理,她又不打算常住京城,这些事不太重要啦!而且挨骂的又不是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真的捅了马蜂窝,牛鬼蛇神抓住机会全部跑出来啦!
但这事都不重要,也不是她要操心的事,她得先将这葫芦僧判的案子给好好的捋捋,小贞的婚事可不能开玩笑。
江卫宁是一个纨绔,居然给她感觉比林知茂要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小贞说她摔下的时候 ,卫江宁扶着她的脑袋,让她不至于脑袋先落地开始。
同小三论证了一下,小三也觉得人比林知茂要强些,从那里开始的呢,从那二货抄婚书开始,那二货真的就加减了几个字,其它的一字都没改,他觉得这二货,小贞能轻松拿捏。
他们陈家的姑娘就没一个软的,以前大姐吧!温温柔柔的,大姐夫一走,立马立了起来。二姐,那从小就是彪的,嗯,不说话的时候挺温柔的。小贞,以前还担心有点包子,现在就这两天那一套一套的,还是担心妹夫比较实在,其它几个小的不屑说,小琪那心眼子,小静那火爆的性子……不说了不说了……。
至于婆婆嘛,半两八两,一个凶名在外,一个软刀子割肉,都不是善茬。
但这婚事也不能当傻子就这样嫁了,查还是要查的,这种就交给王春生,那伙人擅长。
这官事陈木晚上回来禀告,说三个纨绔各打了三十大板,至于江卫宁的谋财害命,江卫宁改口了,让三纨绔一人赔他一万两,他撤案,不然就等着判流放。理由是老子的命不值三万两,一群纨绔又当堂闹了起来,很是热闹,大堂内外的人看得很是欢喜。
三纨绔喊:“你少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得了个美娇娘,还想要财色双收啊!”
二愣子世子拿着婚书指着鼻子骂:“来来来,王八蛋,这婚书你来签 ,你来签。”
三纨绔泄了气,捏着鼻子认了,比起婚书他们确实比江卫宁要强一些。这次真他妈踢到铁板了,谁知道就那么一丢,就砸到一群人都找不到的陈郡君她妹了呢!还将他们全给坑杀了。
最后一人赔一万二千两银子外加三十大板,刘府尹说拿银子放人。
陈小婉端着茶杯道:“一万两千两加三十大板,买个教训,不亏。”
“就是小贞的这事太急了,兴云府的人赶不过来。人和东西都不够,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你们出门小心一些,跟几个小的说不要单独出门,低调一些。”
陈木道:“郡君放心,我会注意的。”
对于砸出的姻缘陈家一群人也懵啊!只是再懵这事也要办,满打满算不到20天,从那开始都是个事,当夜陈小婉就带着人合计了起来,总之不能给让小贞丢脸,也不能让连山村丢脸,所以这里得支愣起来。
长平帝收到消息,冷笑一声道:“哼,算他们讨了个巧,放出去的饵注意了。”
“这个江卫宁,还有几分运道,看在那份婚书的份上,朕成全他。等他们成婚后再让小五知道。”
“......圣上,小五那脾气,江世子可挨不住他几下......”
“哼.......朕就是要看看.....”
这帝王是什么恶作趣,为江世子默哀三秒,哦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四呢!这江世子日子怕是不好过;不对,陈家人现在也还都不知道呢!这家人可护短了,呵呵,连山村也护短。
这江世子惨啰!汇报的人很是幸灾乐祸。
这京城要热闹了,话说这陈郡君走到哪里,哪里有就热闹瞧啊!
京城确实热热闹闹的,流言纷纷扬扬的,说书的唱戏的那剧本每天不一样。
只是这事还得一样一样来说,这日子得一天一天过嘛!
最先炸的是靖安侯府,杨奇很幸运没被打,也没有被江卫宁勒一万两银子,但他觉得他最惨脑袋随时挂在裤腰带上荡啊荡。
回来的第一件事先哭,将已经静静的等着了侯夫人与老夫人直接给搞懵了。她们已经先得了消息,但不具体等着这孩子回来说说。
“祖母,祖母,我真的尽力了,表弟…卫宁他不听,他不听我拦不住啊!我真的拦不啊!”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杨奇抹了把眼泪继续道:“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他就突然像疯了一样,非要娶,还写下那样一份婚书。祖母,我真没办法,还好还好是陈郡君家的人,不是一般的平民,不然不然姑姑得疯。”
老太太道:“你少编排你姑姑,疯了也准说。”
杨奇......他就知道会这样。
好一会老太太又问:“你是说,他卫宁他是听到那陈家姑娘以前的婚书,才说要娶的。”
“是的,祖母,之前和孙儿在牢里时,我说抬妾,他还说不抬,谁知谁知突然就变了。”
老太太闭了闭眼,很是吸了一口气,对杨奇道:“好孩子,这几天你也受累了,先去歇着。”
“是,祖母。”
又对侯夫人道:“你也先去歇着,你妹妹她是个不争气的,这喜事只怕还要我们帮忙操办…指望她是不成的。”
“母亲,就不能想办法退了这门亲吗?”
“怎么退,卫宁当众认的,婚书他自己写的,顺天府作证为媒,现在晚了。”
“再说误了人家姑娘那样一门好亲,再退亲,就真的要人家姑娘的命了。”
“这事怪卫宁,他要是不认,陈家也不会让姑娘为妾,也就是赔个礼赔点银子的事。”
“这刘府尹,怎么就这样判了呢!这完全是葫芦僧判葫芦案嘛!”
“那刘府尹是多精明的一个人,这些人家哪一个他愿意得罪,而且你看前面不宣判,到这里就判了。”
“这也是欺你妹妹势弱,当年事情闹的太大了,她们夫妻现在一年见不了两回。”
“都是我的不是,当年就不该那样教她。”
“你去歇着吧!明天我们去一趟伯府,晚上我再和你公公商量商量。”
“是......”。
晚上,老侯爷回来后,老夫人道:“老爷,这事就没有办法了吗?能不能求圣上一个恩典。”
老侯爷拍拍衣襟坐下道:
“不能,要我说卫宁这事做的对。”
“老爷”
“这事闹的大,那天打架的人多,这些混小子无法无天太着人恨了,混水摸鱼揍他们的人也多。”
“卫宁这事如果不认,那就做实了京中权贵子弟联手当街欺负平民姑娘,坏人清誉,毁人姻缘,甚至是当街强抢民女。”
“那名声就不用说了,这京中百姓如何想,圣上只怕会下重手。”
“卫宁这一认一闹,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这事也不能让卫宁一人担着啊.......”
“不是一人赔了一万两吗?这混小子要少了.......”
“可是老爷那婚书也太……”
“这婚书不这样写,你闺女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她不高兴……”
“闺女那边你明天去劝着点,算了让老大媳妇受点累,直接去帮她办吧,别指望她了,还好看些。”
“老爷…,这天长日久的。”
“再看吧,走一步算一步。”
“这事就这样了,对人家姑娘好些,卫宁可就这个媳妇了。”
“……不是还可以养外室吗?别当我不知道……你们……”。
“呵”
老侯爷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你当顺天府是吃素的,闹出来伯爵府的爵位还要不要,你可别再乱出主意了,会出大事的。连山村陈家也不简单,听说还有个会读书的,只待明年春闱了。”
“那也不能……”
“再跟你说一个,御书房,穿皇子常服的那位...”
“嘘,你知道就行,可别说,卫宁这次说不定歪打正着,天降的姻缘。”
“到是退亲的那位,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老爷...”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