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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晴天霹雳接踵而来,公安刑侦大队长周士华亮出搜查证,以比较直白的话语讲述了事态的严重性,郝玉秀瞬间眼前一黑,栽倒于地。

当郝玉秀清醒过来时,她已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她的父亲郝教授坐在床边正悲切地望着她。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郝玉秀哽咽着,悲不自胜。

“孩子,一定要想开些,人生哪有总是平平顺顺的,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挫折,都要有许多坎儿要迈的!”

郝玉秀拽着郝教授的胳膊,情绪失控地道 :“不,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实话实说!”

郝教授用发红的眼睛痛苦地望着郝玉秀:“孩子,公安局说玉庆在四天前往国外的一所大银行汇了一笔巨款,现在市政设施正是调拨资金的关键时候,他拿不出来,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自杀!”郝玉秀瞪大着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在经过了片刻的心理挣扎后,她大声地呐喊着:“这不可能,我不相信……爸爸,我了解玉庆,他不是那种贪脏枉法的人,他不可能自杀的!”郝玉秀愁肠寸断,她泣涕如雨。

“孩子!”郝教授颤声道:“刑侦队正在彻查这件事,我也不相信玉庆是这样的人,但孰是孰非,只有等待法院的判决了。”

“我不应该出差的,爸!”郝玉秀痛不欲生:“……爸,我不该离开他的……”

“好了,孩子”郝教授轻拍着女儿的肩头痛苦地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郝玉秀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喊着:“不,玉庆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玉秀,你听我说,玉庆的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省厅的领导,他们下午派了专案组过来,一切迹象表明,玉庆是自杀的,因为门窗完好,屋里没有任何外力的侵入,只有玉庆的指纹和脚印。”

“不,我不相信!”郝玉秀剧烈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解除掉心中的疑虑,在一瞬间的思路清晰中,她猛然抬起头望着郝教授,眼中发出一束亮光:“不是还没有定案吗?一定还有机会还玉庆一个清白的!”

郝教授无奈痛苦地摇了摇头,他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道:“玉秀啊,现在最要紧的是小杰,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小杰,”郝玉秀痛苦地喃喃着:“小杰……小杰一向胆小怕事…、…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崩溃的……”说完,她已是泣不成声。

凭良心说,郝教授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婿会做出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可是,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和真实,凄然惆怅搅扰着他的心,让他有一种走在十字路口不知走向那个方向的感觉。

董天昌,这个具有二十年党龄,曾经有着丰富探案经验的优秀警察,此刻就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由于岁月的沧桑变故,使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又增加了几条皱纹。

一波一波的巨浪拍打着岩石,仿佛在一锤一锤地击打着他的心。从陈卓飞、董天乐的车祸到李琛、朱玉庆的死,做为一个老刑警,他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李琛找到了陈卓飞、董天乐的疑点,然后与自己接触后却失去了生命。而朱玉庆由于不想再做傀儡而与自己接触,不想又丢掉了性命,这种种的一切让他感到了压力山大,感到正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吞噬着正义与真相。

每个案情的细节他无法得知,但他潜意识里明白李琛和朱玉庆的死绝对不简单,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可是要了解案情的真相,必须得到案发现场去亲自勘查。这时候,他想到了山子,这个在刑侦队唯一一个令自己信任的人,但是这个想法经过他自己的推理后,被否定了,因为他不想让山子当第二个李琛。

此刻董天昌眉眼满是无力和悲伤,他感到了漫无止境的孤独和寒意包裹着自己的神心。

“老弟,该回家了!”

声音具有沧桑感,董天昌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头,正目光矍铄地望着自己。

董天昌随即望了望越来越暗的天空,又看了看手中的表,无奈地哭笑着,想不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

“是该回家了!”董天昌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欲起身离开。

对方询问道:“老弟,我看你面色暗沉,心里一定有什么为难之事吧!”

“噢?老哥还是个性情中人,能看出我的心态!”董天昌打量着对方道。

对方浅笑着:“是啊,人有七情六欲,他的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的!”,

董天昌正色道:“不尽然,你不知道有口是心非、笑里藏刀、佛口蛇心之说吗?”

“好,好,”对方打量着董天昌:“想不到你见地深刻,正中我下怀。来,来,来,我们坐下谈!”说完强力拉着董天昌又坐在了岩石上。

“我最痛恨两面三刀,表里不一之人!”对方目光锋利地望着海面上的某一个地方,仿佛那里有他最痛心最难以忘记的人和事。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的一生中难免遇到几个人面兽心的人,这也是常理之事。”董天昌猜不透对面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对方突然怒形于色:“道理是这样的,可是如果让你遇到那种人,他用莫须有的罪名害的你当了臭名昭着的替罪羊,你会怎么样?”

董天昌不假思索地道:“找到证据,揭穿他的鬼域伎俩!”

“哈哈!”对方苦笑着:“证据,现在连人也找不到,别说证据了!”

“他总会有名字吧,到派出所一查不就清楚了!”董天昌很是不解。

对方自嘲地笑看着董天昌:“他一开始的名字就是假的,张光北,整个新江市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董天昌问道。

“一年了,他编了一个套让我钻,意图是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想不到我胡胡涂涂地替人押了趟镖,却不明就里的被扣上了贩运毒品的罪名。”

当武风初把自己被栽赃押送大量毒品的整个过程讲给董天昌听时,董天昌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