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得是他,只有他才能救你母后。”
傅成济见贺炎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阻,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在舅舅眼中非此人不可,但是这人却连娴妃当初小小的头痛都治不了,就因此被落下了庸医的称号,最终还是他母后求情,才没有受罚,只是被逐出宫。
如今他舅舅要这般不顾劝阻也要让他进宫,他虽不解,但没坚持阻止。
傅成济不清楚但是贺炎比谁都清楚为何皇后的疯癫一定要让王恒来治,因为当初淑妃正是此人一手造成的。
准确来说此人是帮凶,他们一大家人是主谋,如今皇后变成了娴妃忽然变成了当初疯癫的模样,很难不让怀疑这事与当前娴妃的事情扯上联系。
这事背后一定是傅迷白的报复,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怀疑归怀疑,贺炎如今没有丝毫的证据。
贺炎眸色一转看向皇后身旁的贴身嬷嬷,“近日皇后有没有吃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朱嬷嬷毕恭毕敬,“回贺首辅的话,皇后娘娘的所有吃食都经过下人们的试吃,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娘娘在用膳方面格外的谨慎,后宫嫔妃送的入口的东西都不会轻易进食。”
贺炎听完朱嬷嬷的话,眉头紧锁,但是心中还是无比坚定自己的认为,“不可能,皇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一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致,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有哪里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疏忽!!”
贺炎的语气犹如泰山压卵,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仿佛此事已被他盖棺定论,必是皇后身边人所为。
贺炎怪罪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众人的心窝,皇后身边的贴身伺候之人皆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如土色,如受惊的兔子般,急忙跪地求饶。“贺首辅,皇后娘娘平日入口的东西都是经过奴婢们的试吃的.......”
朱嬷嬷忽然想起什么 ,眼睛一转,急忙说道,“贺首辅,皇后娘娘平日的吃食确实是经过小的们试吃,确保无毒之后才放心给娘娘的,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贺炎语气中尽是急切。
“皇后娘娘每月的十五日这一天都会与皇上一同用膳,除了那日以外,奴婢敢用向上人头保证娘娘的吃食都是没问题的。”
傅成济下意识的反驳,“放肆,父皇的吃食定然是比母后宫中管控更严,更何况为何父皇如今没事,唯独母后出现了疯癫之症,本王看你们是为了推卸责任,还想嫁祸给父皇身边的人!”
贺炎冷着一张脸,抬手示意傅成济住口。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舅舅你别听他们一派胡言,如若真是父皇寝宫中的饮食有问题,为何父皇没事?”
贺炎沉思片刻,目光深沉,“皇帝身边之人不妨有这个动机,也不缺这个机会。”
“可……”傅成济对他父皇的敬重,犹如那巍峨的高山,坚如磐石,深入骨髓。
在他心中,父皇的地位犹如那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而皇后不过是那依附于星辰的微弱光芒罢了。
贺炎没好气地睨了傅成济一眼,心中暗暗叫苦,他的好侄子,他妹妹的好大儿,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哼,仔细看好皇后娘娘,我去请神医。”贺炎冷哼一声,拂袖出了凤栖宫。
贺炎走了以后,傅成济看着他那疯疯癫癫的母后,一开始额心疼消散了许多,此刻心中升起丝丝嫌弃。
他咂吧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还跪在宫殿中的宫女,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因为刚才朱嬷嬷的话已经让他认为皇后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不尽责,还爱推卸责任的人。
“都起来吧,好好照顾好皇后,本王晚些再来看母后。”说完,傅成济头也不回的跟着贺炎的脚步走了。
两人相继走了之后,皇后似乎感觉到身边的压抑气氛消散,整个人又开始发疯,嘴里说着不成字的话,整人的状态比之前更暴躁。
朱嬷嬷一脸关心的扶着皇后,“皇后娘娘,老奴扶你进屋休息,”
皇后用力挥开朱嬷嬷的手,“不要.......不要找我......本宫不想害你的......”
“娘娘您冷静一下。”
耳边的劝阻,皇后此刻丝毫听不进去,整个人癫狂的可怕,一会抱头大喊大叫,一会对着空气苦诉着此生的种种,疯疯癫癫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皇后的寝宫出现一抹异香。
朱嬷嬷看着皇后忽然冷静下来,一动不动,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像,没有丝毫生气,上一瞬还在大喊大叫,此刻安静如斯,此行径怪异的很。
她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射向那正在点香的宫女,厉声道:“你在做什么?”声音之尖锐,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原本静谧的空气。
然而,那正在点香的宫女却像是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一般,脸上竟然没有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回嬷嬷,奴婢正在点安神香。”
朱嬷嬷听闻此言,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她自幼便进入宫中,侍奉皇后已有数十个春秋,对于宫中的大小事务可谓了如指掌。
而这所谓的安神香,她此前从未闻到过这样独特的味道。
于是,她再次逼问道:“为何之前我从未闻过这味道?”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