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觉得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原来我曾遗忘了这么多的事情……国崩他,他的结局会是如何呢?”
回想起先前的事情,她的心里涌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雷电影竟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像一位神明了——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从第一个世界,开始拯救巴巴托斯的时候开始呢?
还是从进入这个奇怪的一开始,亦或者是在击败天理的那一刹那?
好像在冥冥之中,巴尔泽布,已经有了人类的情感。
看到雷电影陷入沉思,八重神子没忍住凑过来。她的嘴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粉色的长发有一部分落在雷电影的肩膀上,她轻轻勾了勾唇:
“将军大人又在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继续看比赛吧 。”
对于雷电影这种保留秘密不告诉自己的情况,八重神子并没有显得多落寞,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嘴里说着“只能就这样了”随后便一直不吱声了。
周围时不时响起观众的喝彩声,不知道是又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情。雷电影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八重神子的表情,对方的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似乎是意识到雷电影正在偷看她。
“将军大人是有事情?”
八重神子毫不怯懦的和她对视,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她顺势靠近雷电影,双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彼此之间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没什么。”
虽然不抗拒八重神子的接触,可是这里毕竟人多眼杂,雷电影不想要招惹太多的麻烦。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目光冷漠地扫视着前方。
这让那些企图偷偷来观看她们这边的观众,在她的注视下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空气都被雷电影的气势所凝固。
八重神子并不受雷电影威压的控制,她笑着勾唇,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长长的睫毛随着笑容而微微弯曲。
“将军大人,你刚刚已经说了好几个[没什么]了。一般来说这种强调……其实是在刻意掩盖自己心虚的事实吧?那你……到底在心虚什么呢?嗯哼~”
被八重神子的双手坠的难受,雷电影此刻被迫歪着脑袋,双颊涌上通红之色。她的碎发遮挡住紧闭的双眼,没忍住想推开面前的神子。
下一秒,八重神子缓慢的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坐直身体,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乐子似的:
“快看啊将军大人,前面的人应该是……愚人众?看来是他们觉得现在的局势已经稳了,所以提前来开仪式了?”
雷电影突然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什么?!”
——
“怎么可能!竟然无法吸取你的力量?”
望着斯卡拉姆齐难以置信的眼睛,纳西妲的眼底蕴含着细碎的光,轻轻抿了抿唇,缓慢的抬眸望去,眼中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懦弱:
“没错,现在的我并非是真正的智慧之神,因此你无法汲取我的力量,自然也就无法成神。”
大祭司愣了一下,反复咀嚼着纳西达说的这句话,又朝着斯卡拉姆齐的方向望了一眼,对方似乎很生气,拳头都攥的死死的。
“哈哈哈…是啊,身为智慧之神,你又怎么可能不会有着准备呢?如果我说,我不需要汲取你的力量就可以称神的话……那你又该如何处理呢?”
随着斯卡拉姆齐的这句话,整个会场的人都沸腾了。他们并非是真正有协会的人,但是却格外喜欢在这方面赌注,而身为高级协会的会员斯卡拉姆齐参加的副本,自然是被这些赌鬼们格外关注的。
所以当这句话说出时,那些将钱全部投给斯卡拉姆齐的人,也随着这句话一并沸腾。
“啊~真是美妙的节奏,我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了~”
只见那少女将头发高高的扎起,一袭黑色的劲装利落干练。她的口中叼着一片树叶,正愉悦的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眼睛依旧被白色的纱网遮住,站在人群之中倒是格外的显眼。
“愚蠢之所以可怕,并非是其愚蠢。而在于自以为聪明的自信……看来斯卡拉姆齐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啊……”
[公子]达达利亚,水元素操纵者,技能为[必杀]的协会会员。愚人众执行官末席——虽然在协会之中排名老幺,可并不代表他的实力甚至还比不过普通的协会成员。
“不止,智慧之神可不一定会做出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倒是觉得斯卡拉姆齐棋差一招。”
说话的这个人戴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堆蓝色的头发,他并不常在人们面前显露,因此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达达利亚听完后却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这家伙要是真的死在那里,你可不就少了一个可以做实验的玩具了吗?”
就在愚人众的几位执行官为此情此景不由得勾起唇角,以为大获全胜时。小电视里突然响起了少年清脆的笑声:
“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只不过你是黄雀,而我是人。”
说着,一道身影从树上飞扑而下,在空中一个侧翻!双足落地时,轻盈无声,犹如那飞翔的小鸟一般灵巧。
当看清的人是谁时,纳西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讶:
“前,前辈?”
“我来迟了,小布耶尔。辛苦你和巴巴托斯一起挤在一具身体之中了。”
斯卡拉姆齐微微蹙眉,静静的看着本该缩小身体,但此刻却和芙宁娜差不多高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设了局,并且此刻还远远没有意识到重要性——
“只凭着这几个家伙就想打断仪式?异想天开!”
“对!我们这几个家伙就是想要打断仪式。”
说着,流浪者缓缓从人群中走出。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斯卡拉姆齐的眼中出现了一抹震惊!
“是……是你?!”
“对,是我。我和你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