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没忍住再次询问:
“我们两个在这里造雷神的谣,出去不会被雷劈吧?”
“怎么可能?”
芙宁娜缓缓皱起眉,不理解温迪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说的。可是温迪同样也怀疑芙宁娜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毕竟,巴尔泽布好像没有结婚吧?
想着想着,芙宁娜大惊失色,突然开口问了句:
“等等!你难道没有关小电视权限吗?”
“小电视权限是什么?”
温迪眨巴着眼睛盯着她,从表情看就很是无辜。没办法,谁叫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够勉强找到队友都算是万幸……谁管什么小电视不小电视啊。
芙宁娜花容失色:完蛋了。
不过放心,毕竟事情的当事人可没有在这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事。
“阿影,这里是小风神和帝君大人住过的地方吗?哇……房间倒是打扫的比较干净,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会给你添麻烦呢~”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着八重神子观赏了她的房间后发出的感叹声,雷电影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对她错误的猜测表示理解,但又单方面的接受了她的夸赞——
“我也的确很喜欢打扫自己的房间,还有,他们俩是睡在沙发上的。”
“唉?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八重神子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看着被叠好的被子安静的放在沙发边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你不都是一直和我睡吗?”
雷电影对此表示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八重神子却像是一个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审讯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
“……”
——
“老爷子老爷子!”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钟离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了窗外,确认并没有人往这边赶来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他刚想故技重施的让温迪自己想法子靠近智慧之神,可开门后却看到躲在温迪身后对着他怯怯打招呼的芙宁娜。
芙宁娜穿着漂亮的小碎花洋裙,长长的头发扎了两个小小的辫子,对着他腼腆的一笑:
“前辈,我也来了。”
“……你们?没想到比我预料的要快,进来吧。”
温迪得了便宜还卖乖,上前一步抱住钟离大腿,甜甜的撒娇:
“老爷子抱抱我嘛~我可是费了好大~好大的心思才把芙宁娜唤醒过来!”
钟离沉默了几秒,看到温迪站在芙宁娜身边傲娇的抬起头来,他不禁弯了弯眼睛,但是并没有动弹。是芙宁娜看穿了一切,她轻轻附在温迪耳边,小声的开口:
“是不是钟离的意思是,你要亲他一口,他才会抱你的啊?”
“唉?是吗?可是老爷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芙宁娜注意到温迪的小脸颊上染上淡淡红晕,耳根似乎也有些发热。温迪支支吾吾,看钟离的眼神都有些逃避——
钟离当然听不到还没有他腿高的两位小家伙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不过看到温迪脸红,他倒是也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轻轻蹲下身子来,继续刚才温迪的话题:
“好吧,不过你下次倒是不能再这么……”
突然,温迪猛的凑近钟离,鼓足勇气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钟离的心里涌起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他不自觉的瞪大眼睛,看到温迪捂着脸跑到芙宁娜的身边:
“哼!好啦!现在!可以抱我了吗?”
芙宁娜虽然是捂着眼睛,可是从指缝就已经看到了全部。她的小脸微红,不自觉露出姨母笑:
“好磕,爱磕,还要磕!”
温迪静静的看着芙宁娜,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怪不得从钟离口中听到往事,说当时自己死时,芙宁娜要举双手赞成复活他了——这家伙一直都是磕他和摩拉克斯的吧?!
“哎嘿嘿……那什么,咱们还是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们两位说。”
玩归玩闹归闹,目前还是要先干正事的。
听到芙宁娜的提醒,温迪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一把环抱住钟离的脖子,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他勾着钟离的一缕碎发,在指尖上打着转,眼睛仿佛发着光的宝石:
“对对对,果然还是要听小芙宁娜说才对!”
芙宁娜眯眯眼睛,双手抱胸跟着钟离走了进去。虽然实际的地位并不是很高,可架不住,这毕竟是王室成员,也是未来国家的继承人……所以钟离的房间打造远远比温迪和芙宁娜的房间要豪华的多。
芙宁娜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轻轻拿了个糕点吃,这个国家里的糕点似乎跟提瓦特的糕点完全不同,比起甜腻的口感,芙宁娜还是更喜欢枫丹庭那边每天限量发售的小蛋糕。
温迪扯了扯钟离的头发,坐在他腿上看着芙宁娜,笑容和小虎牙超级晃眼。
看着芙宁娜三口两口的吃完呈花瓣状的甜点心,钟离这才缓慢的开口。
“你刚刚说有要事要说,现在这里没人,不如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
喝下一口温热的茶水,芙宁娜擦了擦嘴巴。确认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她深吸一口气:
“是这样的……”
“……”
从被困住小吉祥草王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不由得拉低了帽檐。从刚才的那一番对话看出,看似被囚禁的神明,其实一直都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最终boss……
流浪者这么想着,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那么作为[拥护草神的侍从],现在的他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就这么想着,冷不丁听到前面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四周的士兵正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他随着人群而行,最终来到了人群的聚集处。
只见人群之中那道白色的身影正背着手而立,正是大祭司本人!
几乎是瞬间,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轻轻走过去,发现现场变得落针可闻,人们个个面色严肃,彼此之间甚至都能够听到他人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