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叫自己知道了,这事可一定不能叫他得逞!
赵芊芊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给她,“金银匠的事你别烦心,这事交给我就行。”
白悠悠接过橘子,抬眸看她,“你一人能行?”
“谁说就我的,我身边的四个丫鬟都是得我真传,那可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赵芊芊微微抬起下巴,潋滟的眸子神采飞扬。
若不是她娘不许她外出营生,她早就自己开首饰铺子了。
白悠悠咽下口中的橘子一脸欣喜,“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一个人累到了呢。”
“累倒倒不至于。”
赵芊芊嘻嘻一笑,蓦地神色一变,凑到白悠悠耳边悄咪咪道:“我帮你一事,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白悠悠瞧着她贼兮兮的样子,一脸狐疑地睨着她。
“就是吧......”
赵芊芊垂眸羞赧,扭扭捏捏,就跟被女色鬼附身了一样。
“你说吧,我能做到的我都帮你。”
白悠悠搓了搓胳膊,身子往一旁倾斜了一些,“你正常一些,我害怕。”
赵芊芊抡起小拳头捶了她一下。
“咳!”
她敛了神色,干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我最近瞧你齐悦表哥风韵犹存——”
赵芊芊说完,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白悠悠瞧着她猥琐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
她齐悦表哥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怎么也用不上‘风韵犹存’这四个字吧?
“你想做我表嫂,那萧怀瑾呢?”
“嗐,那伪君子最近与白夭夭打的火热呢。”
赵芊芊嫌弃地摆了摆手,“别提他,若非命运如此,那人我连见一面都嫌脏!”
萧怀瑾与白夭夭搞一块去了......
那个小渣渣!
“那你那个啥啥啥,解决了?”
“不解决我还不先保命?”
赵芊芊长相甜美,为人仗义,这般好的姑娘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白悠悠正了正脸色,“你今年十六,我齐悦表哥十九,男未婚女未许,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赵芊芊也不害臊,一脸嘚瑟,“是吧,我也这么认为。”
“既如此,那你先与我表哥处处,要是你们二人都钟意彼此,届时让我月姨派人来你府上提亲。”
白悠悠今日下午还要去庄子上,与赵芊芊说了几句私房话就告辞离开。
门口,小渣渣看见她甚是意外。
“白四小姐。”
白悠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子明晃晃透着嫌弃。
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径直从他身边越过。
萧怀瑾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上,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有些搞不懂白悠悠眼中的嫌弃从何而来。
他看向门房,“你们小姐今日又不在府中?”
“嗯,我们小姐今日外出游玩去了。”
门房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萧怀瑾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赵芊芊不是故意躲着他,而是真不在府中。
只是他连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来找她了,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巧不在?
若是她不在府中,那白悠悠是来找谁?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他去到京城的文人阁。那里,白夭夭吟诗作赋一首,引得满堂喝彩。
一时之间,白夭夭名声大噪,诸多文人学子称之她为京城第一才女。
“夭夭文采斐然,第一才女当之无愧!”
太子毫不吝啬的直言夸赞。
白夭夭笑容羞涩,“夭夭此举也是为了商会一事,不然断不敢在天下学子面前班门弄斧。”
“你只管按你所思所想去做,孤都支持你。”
若是真能成立起一个商会,那日后他便不愁银子养几十万玄甲军。
镇国公府为了养那些人节衣缩食都不够,还整日想着法子去赚银子贴补,他可不愿做这样的蠢事。
“只要商会成立,殿下便可高枕无忧,只待时机到来!”
“此事我与太子都出不得面,你此举倒是不失为良策。”
永安侯也赞赏有加。
虚名有时候无用,但有时候却不能没有。
有了名声,那些个满身铜臭的商贾才不会轻视于人。
永安侯想起今日探子汇报的一件事,“殿下,城郊有处庄子,镇国公府的那个陆七去的特别频繁,我怀疑其中有蹊跷。”
“你速速去查!”
夜幕之上,星子如闪闪发光的碎钻点点而缀。
虚名而已,当不得饭吃,白悠悠听得白夭夭那些传言,一笑了之。
她正与陆宸商议云霓坊一事,“表哥,眼下作坊这边已经稳定,你看看何时在隔壁城池开第二家。”
战场退下的兵将多的是,这生意又无竞争对手,有个识文断字之人前去负责铺子就可。
“此事越快越好,我着人去办。”
陆宸话音一落,管家脚步匆匆进来,“七少爷,小小姐,庄子那边来人传信,说是有一伙流民闯进去了!”
“京中流民皆被屠尽,这又是哪里来的流民?!”
白悠悠与陆宸坐在亭子里喝茶,闻言,两人同时脸色大变,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白悠悠几番沉思,觉得此事有些怪异。
“庄子里都是战场之上退下的好手,那些人不至于抵挡不住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
陆宸神色凝重,“你是说,流民一事是假,有人试探是真?”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多次去往庄子,他们追寻踪迹发现亦是正常。”
白悠悠想通之后又坐回椅子上,“反正他们早就认为咱们与三皇子站一条线,这庄子是谁的,云霓坊是谁的也已经不重要。”
永安侯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眸子里带着震惊。
“那庄子里都是肥皂?!”
“属下等人闯进去时亲眼所见!”
“呵,这镇国公府真是闷声发大财呢!”
云霓坊日进斗金有目共睹,原来以为那铺子是三皇子之物,没想到这背后的东家竟然是镇国公府!
“沽名钓誉,嘴上说不结党营私,不结交权贵,背地里却早早就与三皇子勾结在一起!”
永安侯将手中擦的噌亮的宝剑插入剑鞘,冷哼一声,“既然这么能挣银子,想来以后也无需朝廷下拨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