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也是不说话，不看腿的话，还以为他们很淡定呢。
皮建同将“小狗仔”的表现看在眼里，呼出一口气之后，轻轻笑了。
“猴崽，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侯揉了揉膝盖，闷声道：“老大，只有才有‘影子’！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他的心情很复杂。
“唉……”皮建同沉下声音，是时候好好发挥自己的口才了，“兄弟们，相信你们都有深刻体会吧？干我们这行，真的太难了……”
众人沉默。
皮建同的眼神挨个从几人的脸上滑过，表情变得既苦逼又自信：“我的为人大家也是一清二楚的吧？你们跟着我走南闯北，偷鸡摸～～额，虽然我经常拖欠工～～额，虽然我经常让你们自费AA团建～～额，虽然大家365天全年无休～～额，虽然……妈的，这些都不重要！”
他说不下去了。
越说自己越像周扒皮！
越说兄弟们眼神越怪！
老侯先给皮建同发了支烟，又给其他兄弟散了一根儿，这才道：“老大，别说那么多了。再说下去，我可能会揍你！”
攀狗仔没忍住，笑了出来。
皮建同拍拍老侯的肩膀，刚要继续，后者却继续说话了。
“老大，我跟着你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一直以来，底下的人因为工作惹了麻烦，你从来没甩过锅！
其二，你是穷，不是抠！你这次给我们发的钱……是不是把你最后一块手表给卖了？”
皮建同一愣，不自觉地将左手腕藏了起来。
老侯神色如常：“老大，你就像公司配给我们的二手五菱面包车一样……看着破破烂烂，长期修修补补，其实好开着呢！”
皮建同眼睛有些酸涩，赶紧借着点烟的动作遮掩了两下。
再抬头时，他已然恢复了正常。
“那我不废话了，兄弟们！这次，我想让大家当藏獒！”
狗仔。
藏獒。
攀狗仔眼神一亮！
这多霸气？！
刚准备辞职就立即回归的洪小军弱弱道：“我就好奇啊，藏獒也同样会吃屎吗？”
“我去你大爷的！”
“你现在就吃屎！”
“真尼玛狗仔嘴里说不出好话！”
洪小军喜提毒打一顿。
“别打了，别打了，都是战友，没必要！”皮建同把踢飞的鞋子穿上，继续道，“其实我更好奇的是这种大料～～怎么会直接交给我们风影呢？！”
不愧是中专学历，老板就是老板，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专业！
而风影娱乐工作室的最高文凭——高中毕业证拥有者尤建军也开腔了：“我们，可能被盯住了！”
嘿，知识就是力量啊，直指问题核心！
“与其说是盯住，不如说是被认可！”皮建同稍稍纠正，“我们最近和洛凌走得很近，事情办得也很‘正规’，连上市公司和天后都敢怼，有可能因此被这件大案子的知情人给看中！”
唯一没说话的邱瑞举起了手：“老大，难道是洛凌叫人给你的？”
老侯一巴掌拍了过去：“傻啊？洛凌还需要偷偷摸摸？再说了，就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早就自己想办法捅出去了，还能轮到我们？”
皮建同拍拍手：“不说了，有人不敢干的事情，我们来干！大家举手表决！”
5：0。
洪小军有点犹豫，直接弃权。
皮建同表示理解，然后让猴崽和猴崽用绳子把洪小军捆了起来，并没收了手机。
“听我安排！猴崽，你用影子账号发布出去！十分钟之后，大家立即把所有账号利用起来，直接转载，一个小时内能发多少发多少～～争取全！网！铺！开！
对一下时间！
一个半小时之后，大家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关机拔卡，然后立即换地方！
洪狗子，你要拉屎撒尿提前喊一声……哎呀麻烦，攀狗你拿东西给他前后堵上！”
“老大，我叫攀狗仔！”
“少废话，这几天顺利度过的话，别说藏獒了，叫你麒麟都没问题！好了，大家立即行动！”
洪小军被捆成了粽子，嘴里塞着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毛巾。
欲哭无泪。
只有小学文凭，就尼玛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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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应雄一个人在喝酒。
看着新极限发布的公关新闻，他面上波澜无惊，心中依然起了一丝涟漪。
仇报了，怅然若失。
失去的，也拿不回来了。
电话振动。
沙应雄习惯性起立。
“首长好！”
电话那端，是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欢欢回来了一趟……说你们要保镖？”
沙应雄一愣，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洛总好像是提过要保镖，精通经日文和寒语的优先录用。
不过，貌似不是给星梦准备的。
不管怎样，先接着再说。
“是的，首长。您那边有推荐？”
“唉，有是有，但是……小子，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你没必要再纠结了吧？”
听到老首长这么一说，沙应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曾经风光无限的他，还帮助过不少退伍战友。只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首长，谢谢您关心。我现在挺好的。”
“行吧。欢欢这次回来，情绪不是很好。听说你们大老板人还不错？如果有可能，帮我关照着点她吧。前两天我听到了一些传闻……这丫头，性子有点直，容易吃亏。”
沙应雄笑了：“放心吧，首长。洛总和念欢的关系很好！星梦和星河的关系也挺和谐的。”
“那就好。我一共找了四个新人，都是我这里走出去的精兵，好好待他们！”
“是，首长！”
“事情都解决了，过年的时候可以来看老子了吧？”
听对面这么一说，沙应雄就明白了。
老首长，还是那个老首长。
……
“老爸，还没睡呢？”
苏念欢拿着吹风机，转身就看到自家威严十足的老爹从书房走了出来。
“睡个屁睡！你个死丫头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还不准老子我多看几眼！？”
“略略略略……”苏念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哎，你和那个……”
苏念欢立即跑进了自己卧室。
唉。
“阴魂不散”的贺继炎！
你打完就直接走呗，送什么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