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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你的目的,一是瓦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二是药谱,后者是主要目的。”

风释说完,垂眸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你有话直说就是,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家好一起解决。”

淳息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洪说,苮恕先前给我们喝的药有问题。”

伏禹毫不犹豫道:“药不会有问题。”

煊芈坐在辛渃的同款吊篮藤椅里,懒洋洋的吃血果,对几只的谈话,没有给予半分眼神。

清玹对这问题,也是半分不在意:“说得药没有问题,你们就能有崽崽似的。”

言外之意,大家都懂。

赤厌将手中的苹果核丢掉,擦了擦手,眉头微挑:“这你也信!多明显的挑拨!”

“我自然不信,只是……”淳息粉眸有些疑惑不解:“他向兽神起誓成功了。”

赤厌一愣:“什么?”

随后他冷静下来,一口否决道:“不可能!苮恕爱雌主,药绝不可能有问题。”

煊芈依旧懒洋洋吃他的血果,闻言眸子微掀:“等我明日占卜一番,这个兽神起誓是个怎么回事。”

“准备倒还挺充分。”清玹看向风释:“这事里有你手笔吧?”

“他们谋划的速度有点慢,我只能出手帮一帮。”风释点头:

“兽神起誓没问题,不代表兽没问题,淳息以前同他熟吗?”

“不熟,仅见过一两次。”淳息猜测道:“瞧他们的态度,他们手里怕是有不少底牌。”

“管他什么底牌。”赤厌眉眼桀骜,嗓音里满是嫌弃:“异兽神罚当前,偏爱搞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说句蛆兽都是抬举。”

“这些底牌,需要注意一二。”风释抬手倒茶,语调平静沉稳:“今夜出去,以安危为重,伏禹和缪蓝随你去。”

“好”淳息点头。

风释转向两只兽:“你们俩注意控制情绪,保护好淳息。”

伏禹:“放心。”

缪蓝:“嗯。”

风释又开口敲打了几只兽一番:“苮恕做不出暗害兄弟的事情,别因为旁兽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一个真真假假的兽神起誓,就自乱阵脚,怀疑猜忌。

其他几只也是如此,有什么事摆出来开诚布公的谈,别自己瞎琢磨。

出门在外,多用用脑子,护好自己。”

淳息点头。

赤厌趴在桌上,手臂撑着脑袋,满脸笑意,目光所及之处——

辛渃正在认真专注的处理事情,浑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听到风释的话,他转头低声道:“知道啦我的风释大人!自家并肩作战的兄弟都不信,等死算了!”

“没兽敢到我面前行挑拨之事。”伏禹正在缝制东西,头也不抬。

“放心就是,能挑拨本王的兽……”清玹摸了摸手中雕刻成型的一个玉坠,继续细细雕刻:“还没有。”

缪蓝趴在白玉缸里看辛渃发呆,鲛尾轻轻拍打水面。

几只兽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到煊芈身上。

煊芈掀眸看他们:“下一个被挑拨的,不是我,就是苮恕。”

清玹打磨着手中的玉坠,勾唇轻笑:“这有的兽啊,他表里可不一啊,惯爱欺骗兽,他不挑拨旁兽就算了,哪只兽挑拨得了他。”

夜色深重,大雨下个不停,重重打在草地房屋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伏禹变成小拇指粗细的的玉角银蛇,藏进淳息衣袖里。

缪蓝隐身走在他的身边。

几只兽目送淳息撑伞离开,看不到身影后,转身回到客厅,安静喝茶。

安静的客厅突然响起突兀的下楼声音。

几只兽抬头看去,赤厌抱着辛渃下楼。

风释起身走过去,将辛渃抱到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不睡?”

辛渃抱着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软软道:“我睡不着,我想等他们回来。”

风释抱着她走过去坐下,取出兽皮毯盖在她身上,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温声轻哄:“我们陪你睡,一会他们三只就回来了,没事的,渃渃乖~”

“嗯”辛渃点头,软软窝在他安全感十足的怀里,在他的低声轻哄中,不知不觉沉沉睡过去。

赤厌看了一眼,微微瞪大了眼:“我怎么哄都不睡,怎么你一哄雌主就睡了?”

风释抬眸看了他一眼:“有我们几只陪着,渃渃自然而然就睡了。”

赤厌看到辛渃的睡颜,眉眼笑意不自觉扩大,压低的嗓音止不住上扬:“雌主变大虎虎了,还是奶呼呼的!”

清玹凑过来轻轻碰了碰辛渃的鼻尖,辛渃呼吸绵长,他低低轻笑一声:“真乖~”

辛渃将脸埋进风释怀里,躲避两只兽的|骚|扰。

“行了,都坐回去,别打扰渃渃睡觉。”风释轻轻揉了揉辛渃脑袋:“渃渃发情期要到了。”

煊芈和清玹皆抬眸看过来。

赤厌仔细感应了一下:“我怎么感应不到?”

风释解释道:“九尾白虎族,同族感应要早一些,你们过几日就能感应到了。”

赤厌愁眉不展:“雌主与兽人大陆雌性不同,也不知到时候,会不会受罪。”

……

部落外,雨水在地上形成水流,蜿蜒而过——

淳息撑伞站在高处,面色平和的看着面前数不清数量的兽群,脸上的温润似被雨幕加了一层凉意:

“这就是你的诚意?”

透过雨水,洪看不清淳息具体的面色,他恭维的笑着道:“大人误会了,夜间危险,这些兽就起些个保护作用。”

“这是给大人的。”他笑着走近,递上一个瓶子。

淳息没有伸手,眸带询问:“这是什么?”

“瞧我,糊涂了不是,应该给大人看看药效。”

洪挥了挥手。

一只兽撑着伞,抱着一只包裹严实的雌兽从重重包围的兽群里走出来。

淳息看向洪:“这是什么意思?”

洪舔着脸,好似不知道淳息询问的重点,他笑得像个弥勒佛:“大人见笑了,这把兽骨伞是洪送给小雌兽的,雌兽脆弱,淋不得雨。”

“雌兽自然是重中之重。”淳息点头,好脾气的又重新问了一遍:“不知能不能说说,这般寒凉的雨夜,带雌兽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