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是一群被这惊天变故吓呆,手足无措的寨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眼生,早先不曾见过的生灵,当中部分人气息强横,直逼圣级,散发出的威压令一群首领都忌惮不已。
“我们还要等多久?”
“那头老鹿撑不下去了,吾等没有时间浪费!”一位长相凶狠,脸上带有刀疤的男子从虚空中走出,看似在环视众人,可眼眸始终若有若无的瞟向神池旁的陆方。
可以看见,其态度非常蛮横,眼睛如铜铃,在威吓,令众人心头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称呼,更是让部分原寨民极度不忿。
因为,这是一种不尊敬!
要知道,现在鹿婆婆正牺牲自己,以保全寨子,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可对方居然没有感恩之心,这样嚣张跋扈,未免过于不要脸了。
“没有做主的人吗?”
“那老婆子都快要死了,汝等也准备在这里陪葬吗?莫非都是一群蠢货?!”刀疤男子蹙眉,见无人回应,提高声音,盖压寰宇,言语间很是难听。
“畜生!你说什么?!”有人站出,觉得难以忍受,在大声呵斥,那是一名真仙。
他觉得这个人过于不知所谓了,哪怕为寨主又如何?此刻都只是逃难者,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
“嗯?”
“你是该寨的主事人吗,这样与我说话吗?”见有人站出,刀疤男也没有继续肆意,只是瞥了眼真仙,淡漠道。
他自然听到了对方的称呼,但却出奇的没有动怒,而是这样问询。
“我不是做主的人,但你以为自己又是谁?!”
“不过逃难者,居然敢出言不逊,没有鹿婆婆,汝等早已死去了,应当懂得感恩与尊敬!”那名真仙义正言辞,在呵斥,说出众人心头所想。
“那你觉得,吾应该如何,痛哭流涕吗?”闻言,刀疤男转身,冷冷盯着对方几息,随后从虚空落下,站在那名真仙面前,脸色很平静,却让后者心头莫名打鼓,觉得不妙。
“这...”不知为何,这名真仙突然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心头本有训斥对方一顿的打算,可当对方落下,真的面对面时,却突然支吾,短暂失语。
“废柴!”刀疤脸男子眉头紧蹙,睥睨了一眼,眸中闪烁不悦和淡漠。
没有过多话语,伴随一道轻叱,圣级神威浩荡。
下一刻,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下,那名真仙惨叫,躯体骤然膨胀,随后爆碎,刹那间成为血雾!
刀疤男下手很果断,相当残忍,众目睽睽下这样击毙一人,看起来根本没有顾忌,极为嚣张。
事实上,这样的突然出手令所有人都发呆。
没有谁想到,刀疤男居然如此狠辣,这样果决,就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几名统领都呆了一瞬,随后目露奇光。
要知道,他们的确算得上是寄人篱下,不占理。
这样随意出手,不怕天上的那头鹿停下,玉石俱焚,任由黑暗侵袭,玉石俱焚吗?!
“你在开杀戒?!”
与此同时,一名首领咬牙上前,紧盯着刀疤脸男子,眼中充斥怒意,方才死去的那位真仙,是他的手下。
倒并非他有多么心疼对方,觉得有多大损失。
只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对方这般作态,就无异于不将他放在眼里,是一种自负与藐视。
“教训罢了。”刀疤男看了眼天仙首领,视线扫过却不以为意,好似方才杀得并非真仙,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是我的人,你现在身处我寨中,不要太过放肆!”天仙首领面色冰寒,在警告,面对比他更强大的圣级人物,却没有过多惧怕。
可以说,他有恃无恐。
因为,由于是寨子里的原住民,虽然境界仅为天仙,但掌控部分法阵,借此可与圣级生灵短暂相抗,故而有底气。
“区区真仙,不过蝼蚁,面对强者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过废物一个,吾这是帮助你清理门户。”刀疤脸男子脸色很平静,不曾因为毙掉一个人而有所歉疚或收敛,言语间,仿佛还是在为那名天仙首领好。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对方这是在杀鸡儆猴。
他知道会有反对的声音,故而用最原始与野蛮的方式镇压所有人。
不需要众人信服,只要被威慑,人人自危便可。
“强词夺理,你要知道,你们现在是受我等庇护!”那名天仙首领低喝,再次提醒。
在听到对方的解释后,他脸色依旧愤懑,觉得很屈辱,但也不好发作。
毕竟,这是一位来自其他寨的统领,地位很高,为一寨之主,双方曾结盟,黑暗降临时,他所占领的寨子被吞噬,看到此处有神芒耀眼后,强行开辟传送法阵来到这里。
说来也是不巧,所谓传送阵,是在不久前,为应付强敌,由几名首领牵头,游说各寨后建立的,可以说刚落地不久。
毕竟,老寨主病重后,寨子里就没有圣级生灵了,一众首领担忧,害怕有敌来袭,故而如此。
当然,这种事在这片小世界很常见,因为他们在这里算不得多强大,而弱小者总是要抱团取暖的。
不曾想还未动用,共同抗敌,黑暗浪潮便降临,引群狼环伺,知晓这里安全后集体降临。
这并非好事,寨中缺乏强者,且那些统领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老寨主手中有通往仙门的钥匙,此刻全部虎视眈眈,无比贪婪。
“我觉得,这名寨主说的对,这种境地下不需要废柴。”
“而且啊,依我看,汝等应该多去想一想,神池异变,你们口中的少年出不来了,千万不要为了他,枉顾了所有人性命。”
从另一个方向,一个几乎没了头发的老者也显化身形,他身上的老人味很重,死气浓郁,相隔很远都能闻得到,显然没有多少寿数,为垂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