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圣诞节申汝默是不太过的，顶多家里的阿姨会稍微装扮一下，今年倒是有些不同。
客厅里挂满各种圣诞彩灯，庭院里还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已经被装点上各种氛围灯，天色一暗彩灯流转，像是一首有节奏的歌曲打着节拍交换闪烁着。
屋内还响着圣诞经典曲目。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游鱼下班刚一进门，就被这浓厚的节日氛围惊到了。
虽然现在偶尔还有直播，直播于她而言已经不算是一份工作了，虽然经济已经自由了，为了不和社会脱节，她做了另外一份和慈善有关的工作。
“什么呀…”她在玄关处左右探头，没看着人，就连阿姨也不在，换上拖鞋后，她向里边走去。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几乎全开，屋内配有暖气，暖融融的气氛扑面而来，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一棵圣诞装扮树，转眼就看到外面院落里更大的一棵圣诞树。
光有氛围，没有人，她向里面探寻，嘴里还念叨着：“人呢人呢？”
正当她疑惑时，醇厚的男声从右侧响起。
“小鱼。”
她转身，只见他穿着黑色衬衣，靠近领子的地方扣子被解开两颗，弯腰时依稀露出锻炼有成的胸肌，可能是因为活动受限，手腕上的袖口解开，袖子被挽到胳膊肘上。
从厨房缓缓走出来，手上正端着一个盘子，唇角带笑，眸光宽和，动作不急不缓，正在摆弄着桌上的摆盘。
申汝默见她呆愣着，笑着朝她招手：“过来吃饭。”
“啊…噢。”她拎着包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今天阿姨请假了吗？”
她随手把包包扔在一旁的椅子，拿起刀叉扒拉了一下面前的盘子，申汝默伸手拦了一下，“等下。”又乖乖放下刀叉。
申汝默切着盘中的牛排，“我今天给阿姨放假了，今天是圣诞节。”
“也是，过节还是和家人一起过的好，”她捧着脸，“那这些都是神哥做的吗？”
申汝默把切好的那盘牛排放到她面前，“嗯，你尝尝。”
“神哥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她享受着他切好的牛排，眼神晶亮地看着他。
申汝默不紧不慢地切着属于自己的晚餐，“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想和小鱼一起过。”
她点了点头，右手抓着叉子往口中送肉。
“好吃好吃，大师厨艺！”游鱼脸颊鼓鼓，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情绪价值拉满。
申汝默虽然手上切着牛排，心神全然落在她身上，枣红色的裙子是定制的，手边的手提包是一只hERmES的birkin Faubourg，手上戴了一只RIchARd mILLE粉红色蓝宝石腕表。
他眼底慢慢盛满柔和的情绪，她的衣柜里填满了他准备的东西，他很喜欢她的身上到处都有他手笔的感觉。
在他心里，认为小鱼也配得上最好的东西。
晚饭过后，申汝默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条厚披肩，把游鱼裹成一只笨重的熊。
“这是干嘛呀？我们要出去吗？”
S市虽然很少很少下雪，温度也不算冷，但是比起室内可以穿着短袖的温度，外出确实需要裹上两圈。
“对，我们去院子坐一会。”他低垂着眉眼，扯了扯她身上的厚披肩，确保她不会着凉。
游鱼张开手，乖乖的让他裹，“好的好的，不知道圣诞节他们会放烟花吗？不过我估计就算有人想放烟花这边应该也是不能放烟花的，这边离市区太近啦。”
“话说圣诞节兴放烟花吗？只有春节才兴放烟花吧？”
“太可惜啦！不过也没事，节日只是一个团圆的借口，神哥你说呢？”
“怎么不说话？”游鱼疑惑抬眼，碎碎念了半天才发觉眼前人一直没讲话。
申汝默抽空发了个消息，“对，小鱼说的很对。”然后颇有几分急切地拉着她的手往院子里。
游鱼被他拉着走，“哎，神哥你别急啊。”
站到院子里的游鱼沉默着看着满院的圣诞树，戳了戳身边人。
“椅子呢？这样我们要坐哪？地上吗？”
这也太奇怪了，刚刚在里面看不到外边的全貌。院子里原本的桌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棵银白色的圣诞树，一群银白色的圣诞树围绕着中间最大的那颗绿色圣诞树，她站在树下抬头仰望圣诞树最顶上的那颗黄色星星陷入沉思。
忽然，一道烟花发射的声音划破空气，天光大亮，一朵蓝色的烟花于天空绽放。
游鱼循声看过去，蓝色的烟花倒映在她眼里，她正要推推身边人，“神哥…你看，有——”结果推了个空，她茫然回过头，不知何时身边站着的人已经半跪在地上。
眼前是一枚小金鱼钻石戒指。
她对上那一双略带忐忑的眼神，瞧不见往日里的沉稳。
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往日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喜欢小鱼，我想和小鱼携手一起度过余生。”
“小鱼愿意嫁给我吗？”
仔细听嗓音有一丝颤抖，语气依旧温和却坚定。
头顶一颗红色的烟花炸开，一朵看得出是小鱼图案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燃烧着，就犹如游鱼此刻正在燃烧的心情。
她伸出左手，直视他的眼睛：“我愿意。”
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语气扑灭了他心中所有的不确定。
申汝墨给她戴上戒指，刚起身游鱼就像一只翩翩蝴蝶扑进他的怀里。
他接了个满怀。
是他的蝴蝶，他的小鱼。
头顶的烟花停歇，屋里传来朦朦胧胧圣诞节的专属乐曲。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